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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的手用力地掐住她的兩頰,力道之大,將她的皮膚掐出紅印來。


    阮小沫艱難地抓住他的手,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為了那個男人!”靳烈風直直地瞪著她,語氣裏透著森寒:“阮小沫,你為了那種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廢物,你肯作踐自己到這一步!!!”


    剛才在病房裏,她隻是因為他的一句威脅,就放棄了掙紮。


    隻是因為他拿那個男人威脅她,所以她就不再抵抗,任他處置。


    她知道如果當時他沒有收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可是她還是聽話地任他擺布了。


    那個男人……在她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靳烈風惡狠狠地盯著她,就像是盯著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恨不得把她就地處決一般!


    因為她那樣的妥協,心口像是猛然塌陷了下去一般,突然破碎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她為了那個男人,可以沒有底線地犧牲她自己……


    靳烈風更加用力地收緊了手指的力道,讓阮小沫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她卻沒有叫喊,也沒有用力地掙紮,隻是費力地出聲道:“我、我不也是嗎?”


    臉被靳烈風一隻手掐得通紅,她咳了咳,才勉強道:“靳烈風,我在你的手裏,不也保護不了、咳咳,也保護不了自己,不是麽?”


    誰能在和他作對的情況下,還能自保的?


    他是靳烈風,不是任何別的普通人。


    墨修澤隻是個普通人,她也是。


    阮小沫不禁想起靳家晚宴的那天晚上,如果那天她沒有闖進靳烈風的房間,那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


    她會在一個普通的公司做她的小職員,而不是像這樣,每天都完全脫離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靳烈風神情一冷,唇角緩緩浮起嘲弄的笑意:“所以你為了保護他,保護你的情人,就甚至願意為了他羞辱和折磨自己?阮小沫,你還真是長情,愛著這樣一個男人這麽多年,還能在我麵前承諾那些話。”


    他是把那些話當了真。


    雖然以他的耐心來說,等著她逐漸地愛上自己,實在讓他覺得麻煩又沒意義。


    他可以擁有這個女人的身體,但是他要想到、想從她身上得到的,不止於此。


    靳烈風從來挑剔,如果不是最好最完美的,寧可不要。


    他要這個女人,就要連著她的心一起要!


    他原本是真的以為她會真的如她承諾的那些一樣,逐漸地愛上他,接受他,迴應他的感情。


    可惜——


    “可惜你選擇了騙我!”靳烈風手上突然加大了力道,惡狠狠地道:“阮小沫!你不該騙我的!!!”


    阮小沫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掐斷了,抓著他的手掌的手,不知不覺地用了些力道。


    “我、我沒有。”


    她想要掙紮,但想到之前她答應他,任他處置,隻能盡量控製著自己。


    “靳烈風。”阮小沫望著他的眼眸,麵色痛苦,而又平靜,“你、咳咳,你既然不信,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這件事來問我?!”


    他既然不愛她。


    他既然不信她。


    既然靳烈風對她本來不過就是一場馴鷹遊戲,那他又何必在乎這種東西?


    阮小沫不理解,更不明白。


    她確信之前她所以為的,是假的。


    這個男人如果愛她,但凡是對她有一點的感情,也不會把她丟給那些男人施暴。


    而他,還作為觀眾,享受地看完整個全程。


    心髒像是出了毛病,一陣一陣地抽痛著。


    阮小沫看著他的目光極其寧靜,和她不自覺抓緊他手掌的動作,鮮明地成為反襯。


    動作隻是她身體本能的反應,可她看著他的眼神,卻代表著她的內心。


    她對他的行為,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無論是像上次那樣的傷害她,還是像現在這樣的威脅她。


    隻要不拿她在意的人事物威脅她,他對這個女人而言,似乎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可以想忽略空氣一樣,忽略他。


    他在這個女人的心底,沒有一點存在的價值和重量!


    和那個阮小沫可以為止自我作踐的男人相比,他才是那個不被重視的、對她無足輕重的!!!


    這種感覺,像是每個毛孔都被紮入了細細的尖尖的針,密密麻麻的痛楚彌漫全身。


    “我當然不信!”


    靳烈風狠狠地甩開她,阮小沫白皙的臉頰,已經完全被他掐得紅腫。


    “但我不允許一個小小的玩物,也敢做出背叛我這種事!!!”


    阮小沫一時間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臉頰有任何知覺。


    她想嚐試扯扯嘴角,卻隻發現自己的臉頰麻木得做不了任何的表情。


    “既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物,值得你花這麽多的心思慢慢折磨嗎?”


    她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望向他:“靳烈風,你大可以把我交給你手下的人,慢慢折磨,而你,可以在盡興之餘,過來看看我的慘狀,不就夠了嗎?”


    不是每一個得罪他的人,他都會親自處理。


    阮小沫知道刑室那邊,還有不少專門負責折磨和處理那些人的專業人士。


    靳烈風分明可以直接把她交給那些人的,他也不用明明惡心她,還總要看到她。


    “把你交給別人?”男人倏然笑了,勾起半麵唇角的笑容看上去尤其魅惑,卻又邪惡冰冷。


    他捏著阮小沫的下巴,俯視著她,“上次的感受很過癮?你這麽迫不及待地希望讓別人來折磨你?”


    唇角的笑容猝不及防地收起,靳烈風英俊而陰鷙的麵容瞬間沉了下來。


    “阮小沫,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以把你安排給別人,但你始終都是我的!就算要折磨你,就算要一點點折磨死你,那也要我親手來!!!”


    豪華低調的轎車沒有駛向帝宮,而是開往了kw。


    轎車在kw的大樓下停下。


    保鏢恭敬地打開門,阮小沫被靳烈風毫不憐惜地一把從椅子上扯起來,差點從車上摔了下去。


    她吞下一聲痛唿,沒告訴他自己剛才似乎是崴到腳了。


    靳烈風麵若寒冰地扯著她往裏走,來來往往的認識她的職員們,本來想要跟她和自家總裁打招唿的,也被靳烈風的臉色嚇得不敢出聲,隻敢低頭鞠一躬就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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