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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廚房準備了晚餐,你必須多吃點,這陣子你瘦太多了。”他有些不滿地道:“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


    從她被帶來的那天,就比晚宴那時瘦了不少,更不要說這段時間她的臉已經又小了一圈了。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瘦,再瘦下去,連手感都沒有了。


    阮小沫悄悄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


    這些日子難道她不是被虐待了麽?


    天天被人欺負、吃不好睡不下,每天還得變著花樣做事,她能胖那就有鬼了!


    不過……


    她透過他的肩膀,朝那一汪血紅色的池水看去,心髒不禁又緊了緊。


    比起那幾個小混混、欺負她的傭人來說……也許吧,也許那些還真算不上虐待……


    跟靳烈風一比,所有人的手段似乎都被比成了毛毛雨。


    也是,像他這麽冷血變態的人,也確實世間少有,不然世界說不定就離毀滅不遠了。


    晚餐是在飯廳用的。


    長長的圓弧狀長桌上,各色美味菜肴被傭人托著依序放上,色澤搭配鮮豔,香氣誘人,一流大廚的水準,絕對能引得任何人食指大動。


    除了阮小沫。


    在經曆了剛才那麽血腥的一幕,她現在沒有吐出來就已經算是好的,不要說還能產生什麽食欲。


    勉強自己就著麵前的蘑菇玉米濃湯喝了兩勺,她就已經吃不下了。


    “我……好像不是很餓。”她推開碗道。


    坐在她對麵的靳烈風抬眸看向她,臉色不悅,“不合胃口?”


    不……隻是她反胃而已。


    “沒有沒有,我想可能是我來之前吃得太多了。”阮小沫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的話顯得真實些:“肚子裏的東西都還沒有消化。”


    靳烈風扯過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姿態無可挑剔,宛如皇室貴族的氣質。


    “撤下去。”他吩咐道。


    他本來讓廚房弄晚餐,就是因為她還沒有吃飯,所以他陪她吃。


    既然她不餓,那這些菜就沒必要擺著了。


    阮小沫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好多一口都沒有動的新鮮菜肴,被傭人極快地撤了下去,換成了富含維生素、便於腸道消化的水果。


    “阮小沫,坐過來。”對麵帝王一樣的男人命令著。


    阮小沫沒想那麽多,坐過去就坐過去。


    大不了就是排排坐,吃水果吧。


    她剛要在傭人給她拉開的椅子上就坐時,手腕猛地被攥住,一陣力道拽著她身不由己地往那邊跌去。


    不偏不倚,她穩穩地側坐在他的肌肉結實的大腿上。


    腰被人充滿占有欲地環繞著,他的懷抱像是一個牢籠。


    她則是永遠逃不出去的籠中之鳥。


    “先吃這個。”靳烈風理所當然地指了指一盤飽滿晶瑩的提子。


    “……哦。”阮小沫很不習慣和人動不動就這樣親密的姿勢,但眼下她也不可能推開他。


    她答應了他要迴到這裏,她答應了做他的女人。


    他有資格翻臉反悔,她卻沒這個資本。


    阮小沫拈起一顆提子,就往自己嘴裏送——


    “誰讓你自己吃了?”男人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阮小沫一臉懵逼地看向他。


    不是他讓她吃的嗎?


    “我是讓你喂我。”靳烈風眸光冷冷地看著她。


    像靳烈風這種富豪,大概就是熱衷於把有手有腳的日子,過成四肢都是擺設的生活吧?


    洗完澡要人幫忙穿浴衣……


    吃提子要人送到嘴邊……


    阮小沫沉默地把提子遞到他唇邊,臉上努力地不泄露內心的半分吐槽。


    靳烈風卻沒有看向那顆提子。


    他目光沉沉地依舊停留在她臉上,然後,慢慢張開薄唇,咬掉了一小塊提子肉。


    提子的汁水瞬間沾濕他的唇,莫名地顯得色氣誘人。


    阮小沫突如其來地臉紅了一瞬,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但那種如有實質、捕獵般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臉上,即使她不看,也能感覺到。


    而且,正因為她沒看著他,連他什麽時候咬下第二口、第三口……直至把她捏著提子的手指,也輕輕咬進了嘴裏。


    阮小沫驚喘一聲,正要抽迴手,就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被推倒在長長的餐桌上。


    他傾身,高大的身材把她罩了個密密實實。


    極具壓迫感的靠近。


    靳烈風的手撐在她耳側,兩人麵對麵。


    她無可躲避。


    他伸手,挑開她身上的第一顆扣子,嗓音磁性又誘惑:“你吃飽了,該輪到我了……”


    阮小沫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周圍還有人……”


    他們吃飯的時候,周圍幾乎圍了一圈的傭人。


    就算必須得任他予取予求,可她也無法接受當眾發生這種事!


    “周圍哪裏有人?”男人嘲笑的聲音在空蕩的飯廳裏響起:“阮小沫,你見鬼了?”


    阮小沫怔愣了下,轉頭望向四周。


    不知何時,飯廳裏的人確實都已經走得幹幹淨淨了。


    如今隻剩下被壓在餐桌上的她,還有正壓著她的靳烈風……


    頭頂鬱金香狀的頂燈明亮,光線從透明的鬱金香花瓣中折射出來,璀璨迷離。


    靳烈風慢慢俯身下來,吻上她的脖子,惹得她敏感地一顫。


    不能惹他不能惹他不能惹他……


    阮小沫閉上眼,在心頭默念,控製著自己想要推開他的衝動。


    但半小時之後,阮小沫愣愣地睜開了眼。


    靳烈風把身上的西裝脫下,蓋住了她,然後直接把她抱起,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阮小沫躺在他懷中,再度陷入懵逼。


    這、這是什麽情況……


    她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了,他也把她整個人吻了個遍之後,居然就打住了?!


    她疑惑地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還不滿足?”靳烈風仿佛身上裝有“阮小沫視線接收器”一般,準確地對上她的目光,一句話解決她所有疑惑:“今晚不行,現在拿你熬湯都熬不出幾分肉味兒,手感太糟!”


    阮小沫:“……”


    骨頭硌他手了,真是不好意思哦。


    上午他把她帶去醫院之前,她被雨淋到發燒,輸完液才迴的帝宮。


    她瘦了太多了。


    何況他三天沒有碰她,今晚……她一定承受不了。


    他隻能停下來。


    心頭的感覺很怪異,是他從沒有過的。


    他從來不需要憐惜任何人,一直都是他高興就好,所有的一切,都由著他的性子來。


    沒有人敢說什麽。


    可剛才他明明就是打算把她在餐桌上享用了……


    揮去胸口的那抹怪異,他抱著她穩步進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大床上。


    來日方長,反正這女人是他的,跑也跑不掉!


    帝宮的廚師大概收到了少爺的命令,針對阮小沫開發了一係列菜單。


    反正怎麽營養怎麽來、怎麽長肉怎麽來。


    隻可惜那天的畫麵太刺激了,反胃的餘威,讓阮小沫在之後的一星期裏,依舊吃不下多少東西,白白浪費了大廚的精心製作。


    不過這些天,她在靳烈風不在帝宮的時候,倒有時間到處逛逛。


    這一逛,才發現帝宮大得比她之前認為的,要大得可怕多了。


    東邊有人工湖、西邊有馬廄和馬匹,還有一大片供騎馬取樂的跑道,可以用來賽馬。


    更不用說北邊、南邊各種零零碎碎功能性、非功能性隻是修著好看的大樓了……


    總之,阮小沫再次被靳烈風的有錢程度和浪費程度深深地震驚了。


    這可是在市中心!


    市中心啊!


    不是偏遠郊區,可他居然浪費這麽黃金的地段,不拿來投資賺錢,而是拿來自己享用啊不、是拿來浪費!


    隨便換算下如果在這裏建個商業區之類的東西,每年的利潤都應該十分巨額。


    真把錢不當錢!


    之前被一筆手術費就逼地走投無路的阮小沫,隻能感慨人和人的差距之大。


    就算再土豪的土豪,也沒幾個敢這麽揮霍吧?


    在外麵逛了好幾天都沒逛完的阮小沫,算是放棄了,迴了主樓的衣帽間陷入了沉思。


    她之前承諾了要送給靳烈風一件親手設計製作的男士禮服,作為謝禮。


    可她現在都還沒有一點頭緒。


    本來她是想隨便敷衍敷衍的,可是見識過那個男人殘忍嗜血的一麵之後,她……慫了。


    要是他看出她的敷衍,難保不會把她丟去喂鯊魚、喂獅子、喂老虎什麽的……


    但男士禮服……


    阮小沫看著衣帽間裏那些琳琅滿目的服裝,瞬間有些失神。


    她曾經也給一個人承諾過,今後如果成為了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他一定會第一個穿上她設計的男裝的人。


    那些迴憶,就算絢爛過、溫暖過、快樂過,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隻是時光幫她抹去痕跡的速度似乎不夠快。


    她現在還能想起那讓她印象深刻的清雋眉眼,信任的話語,和那時陽光裏飛舞的細微灰塵。


    她似乎記得所有的細節,那是她不算好過的日子裏,少得可憐的寶貴迴憶之一。


    他的一切都深深藏在她的記憶裏,可她偏偏已經和他分道揚鑣,再沒可能了。


    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滴到地上,瞬間浸濕地毯的一小塊。


    阮小沫從迴憶裏驚醒過來,驚慌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摸到滿手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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