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見二人沒有動作有些不滿,開口說道:“喂喂喂,打劫,沒聽到嗎?趕緊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小爺還有要事,別耽誤時間。”


    嘶,一個小小的賦神境初期,此地戰力天花板是半步破虛境,戰力地板就是賦神初期了,竟然狂言要打劫兩位臨天境初期的修士。


    二人微微一愣隨後獰笑出聲道:“逍遙宗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大言不慚說要打劫我們二人,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一會將你打的跪地求饒,看你還敢不敢放肆。”說完一左一右逼近葉玄。


    葉玄微微一笑,心神遙感輪迴海內,張口大聲道:“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大羅法咒,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嘛轟,飛升!”


    對麵二人聽著葉玄極有威勢的言語,每個字他倆都能聽清,但是連在一塊卻是聽不懂什麽意思,隻是隱隱感到有些猛,怕是什麽秘法吧,但見葉玄說完之後依舊沒有任何駭人變化,氣息境界依舊是賦神初期,兩人忍不住開口喝道:“小子裝神弄鬼,死來!”隨即欺身而上,帶著強烈的法則波動打向葉玄。


    一拳,一腳,兩道身影倒飛出去,葉玄身形一晃,追上倒飛兩人,一頓拳打腳踢,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扇了扇,隻覺神清氣爽,看著鼻青臉腫大口咳血的兩人,葉玄低下身子,笑眯眯開口說道:“兩位道友,如何啊,是交出寶貝保命,還是直接血玉傳送離開啊。”


    二人眯著眼睛看著葉玄,視線不時掃過折扇上的“禮德”二字,隻覺十分刺眼,無奈認命的交出了儲物袋,好在早有準備此次出來大部分家底留在了洞府,損失可以接受,否則早就激活血玉離開此地了。


    葉玄收下儲物袋後拍了拍二人的腦袋,緩緩離去,隻覺得身前的紅領巾越發鮮豔了一些。


    玄夜心神內嫌棄說道:“你小子能不能不這麽中二,也太丟人了一些。”


    葉玄沒好氣的迴複道:“不來個降龍十八掌就不錯了。”


    葉玄一邊向穀內走去,一邊感應著此時自己的狀態,十世往世身加持,不召出往生絲,不運轉大衍獄劫勁,戰力沒有那麽恐怖,但不會出現玄妙詭異的氣息,也就不存在暴露什麽的風險,當做秘法而已,大部分修士都有修習秘法,隻是後遺症大多比較嚴重,在這試煉之處輕易是不會使用的。


    此時實際戰力激增到臨天境初期頂峰不到中期,也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穩!強!秀!哈哈哈,桀桀桀,這秘法就叫天龍變吧,聽著就霸氣無邊。


    玄夜一邊搖頭晃腦,一邊看著葉玄嘚瑟腹誹不已,“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腦子好像有問題,以後還是別跟他那麽熟,就當路人吧,實在太丟人了。”


    葉玄沿著穀內通道緩緩而行,一邊走著,一邊留心周圍的環境,可以看到遠處有一株靈藥的殘葉,附近有著戰鬥過的痕跡,想來已經被人奪走,一路行來,越到後期,戰鬥的痕跡越重,已經出現了一些破碎的靈器殘片與衣物,好在沒有看到熟悉的,逍遙宗之人應該沒有什麽危險發生。


    繼續走去,已經來到了山穀深處,那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廣場,一路上葉玄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是看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雜亂的腳印與戰鬥痕跡,想來之前發生過一場場慘烈的戰鬥。


    葉玄打量著廣場,可以見到廣場中心擺放有三張石桌,看痕跡可以發現石桌之上本來是擺有物品,現在應是被人拿走了,廣場上空有一道散發七彩光芒的光幕,葉玄深吸口氣,做好應對,縱身而起,飛進了光幕。


    師姐別怕,師弟來了!


    眼前一花,隨即漸漸清晰,葉玄眼前有一座深潭,幽綠的潭水散發著陣陣霧氣,深潭正中有一座石刻雕像,看不清具體容貌,雕像上方淩空漂浮著一顆綠色珠子,正在不斷汲取霧氣,隱隱可以看到珠子內在演化一條通道。


    “難道不是打敗了血魁領主就會出現通道,傳送到其他地區嗎?原來是要找傳送物品啊,有意思,這才有秘境的感覺嘛,有勇有謀,戰強敵,奪機緣,破禁製,找陣眼,通秘境,這才有些修道之人的風流與精彩,就知道打打殺殺,豈不莽夫,不動腦子隻動武力跟某個姓葉的紅裙女子有什麽區別。”葉玄心裏想著這些個事情,玄夜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拆台道:“之前也不知道是哪個莽夫,嘖嘖嘖,瞬秒,還以為自己挺帥,he-tui-”


    葉玄聽見了就當沒聽見,他也不知道那個無敵風流之子是誰,憑借著因果感應,葉玄定睛看向一處,深潭邊的一處空地之上,一襲白衣宛若天上神女正在盤膝吐納,臉色有些蒼白,非但並不影響美感,反倒多出幾分令人憐愛的淒美之感。


    葉凝霜身旁盤坐著一位相貌清麗身形嬌小的藍袍女子,正在緩緩調息。


    葉玄舒了口氣,師姐與秦師姐都在此地,看到兩人並無大礙,也是徹底放心下來。


    葉玄剛要向二人走去,突然視線中看到了一名相貌俊朗的黑衣男子,風神玉朗,器宇軒昂,身側漂浮著一把漆黑刻有金紋的長劍,那男子不時打量二女一眼,笑容溫和,隻是在轉頭之時眼中光亮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麽。


    “一種植物,他媽的,偽君子,絕對是偽君子,臭不要臉,不安好心!”葉玄嘀咕道。


    玄夜瞪著大大的眼睛顯得自己很萌說了一句“你在說自傳嘛”


    葉玄猛地咳出一口鮮血,將皎月收起,從儲物袋內拿出一件之前得手的白色靈袍,心靈手巧幾下就改造成了一件染血白袍,上麵還有幾道被利器撕裂的口子,心念一動穿好演出服,再將自己的頭發打亂,身形踉蹌,一步一抖向葉凝霜的方向艱難走去,一如當年!


    來到近前,不待葉玄開口,黑衣男子猛然起身厲聲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葉玄心裏迴答道:“小爺是你祖宗,你失散多年的祖宗,你個臭不要臉的奸詐小人。”此時卻是充耳不聞,隻是眼眶泛紅,嘴唇顫抖的癡癡望著葉凝霜。


    葉凝霜與秦無言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睜開雙眼,然後就聽見了男子的質問,秦無言皺起眉頭剛要開口,葉凝霜清冷的嗓音已經響起:“他是我師弟葉玄,你有事?還請離去。”眼睛卻是一直看著葉玄,有些心疼,有些自責,還有些開心。


    葉玄不等葉凝霜起身,一個不穩,就向前撲倒在地,腦袋拱在葉凝霜大腿上,雙手死死纏住葉凝霜的腿彎,沙啞著聲音抽泣道:“師姐,終於找到你了師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師弟終於放心了!師姐,師弟這一路好怕啊。”


    男子見此,心頭浮現一抹殺機,死死壓下後,笑言一聲:“既如此,那韓某就先告辭,不耽誤葉仙子與師弟敘舊。”說完轉身離去,臉色格外猙獰。


    葉凝霜先是身軀一震,隨即略微探查便有些慍怒,沒好氣的拍在葉玄頭上冷聲說道:“起來。”


    葉玄一聽,知道已經到限度了,趕忙起身,開口說道:“師姐,那男子不是好人,師弟也隻能出此下策,望師姐見諒,莫要生氣。”


    葉凝霜凝視著葉玄,沒有說話,卻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葉玄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一笑,隨即看向秦無言說道:“秦師姐好,還要多謝秦師姐一路照料我師姐,師弟萬分感謝。”


    秦無言看到剛才葉玄抱住葉凝霜時就已經愣在當場,葉師妹的性子和她的美名那可算是舉世皆知,竟會被男子抱住,而沒有第一時間發作。


    再看到後來葉凝霜拍葉玄的頭,身為女子的她更是感覺匪夷所思,那一絲小女子的風情,令她都感覺怦然心動。


    此時看向師姐弟二人的眼神就有些玩味,葉凝霜並無神情變化,葉玄察覺到秦師姐的眼神,幹笑了兩聲,老臉一紅。


    葉玄心神裏一直傳來玄夜的嚎叫:“雛兒!弱雞!垃圾!細狗!丟人,真是丟人,你小子已經不配給本尊當人寵了,你滾蛋吧!”


    心有春風來,吹一樹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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