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是這麽開頭的。


    兩千年前,


    一位皇帝告訴我一個故事:


    一、相逢


    公元前那一年那一天


    一場錯誤的殺戮開始


    就伴隨著我的誕生


    生與死總安靜的


    在我身旁穿梭


    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否是個誤會


    總在困境中掙紮


    總想從黑暗走到光明


    就在那一年我遇見一把劍


    貧微時的那一把舊劍


    她為我斬荊開路


    她將我從掖幽庭裏解脫出來


    她的眼裏隻有我


    一生的美好和所知道的幸福


    一幕幕一次次


    都在那裏發生


    金刀手中的鉛筆唰唰的書寫,一下都沒有停頓。馬娟華驚歎於一個大專生竟有如此的才氣。或許教育的選拔製度也有其紕漏吧,因為一些偏科而葬送了很富有才華的人。


    金刀全神貫注沒有一絲雜念,馬娟華看著為之失神,這時候的模樣與他重合了。


    馬娟華端走了咖啡,居然倒了2杯紅酒,滿滿的兩杯。她想著幾個小時後作品完成,要與這個小男生慶祝一下。


    四、南園遺愛


    一夜的風一晚的雨,


    春晨的泥濘藏著花旅。


    綠草繞著蹊徑,


    迷霧中若隱若現的南園。


    望著南園,


    那裏仿佛映著你的微笑,


    我隻能沉默著沉默著,


    等待著一年等待著又一年,


    與你再續“古劍情深”。


    後記:公元66年,地節四年,漢宣帝誅殺霍氏一族,為許皇後報仇。西漢進入中興鼎盛時期。


    金刀寫了整整2個小時,馬娟華坐在他身邊整整2個小時。看著這個男生她沒有一點睡意,她深情的看著金刀的側臉,衝動的想親上去,但又被理智壓製下去了。


    她不得不轉移視線,站起身來。金刀將寫好的稿件拿起來,他估計馬老師是要審閱自己寫的東西。立馬整理一下紙張,交到馬娟華的手裏。


    “不著急看,剛才你寫的時候我都看的七七八八了。”


    馬娟華走到旁邊把紅酒拿過來了。


    “老師敬你一杯,喝了它。”馬娟華以一種命令的方式讓金刀喝了紅酒。


    金刀是個直性子,一口就幹了。冰涼的紅色液體進入口中,酒香在口腔中肆意碰撞。


    喝酒的豪氣讓馬娟華癡迷,他的身上怎麽可以存在幾種矛盾的狀態。看他寫作時有種斯文敗類的意思,看他喝酒又有一種豪氣萬丈的氣質。他的詩深情又嚴肅,他的詩有愛意又有殘酷,他能把控住事態的發展方向,他不像一個普通的大專生。


    他的身上好像還潛伏著另一個人,他不僅僅是像一個人,而是身體裏住著一個人,隨時都能激發出他的意識。


    馬娟華對金刀越來越感興趣,拿起酒瓶又給金刀倒了一大杯紅酒。


    “馬老師,你……你是要灌醉我嗎?”金刀看著馬娟華。


    “你不敢喝嘛?怕小女友知道?”


    “我就不喜歡別人激將我。”金刀仰頭又幹了一杯。


    這紅酒看似喝起來沒事,但是喝得多後勁慢慢就上來了。


    馬娟華看著金刀紅撲撲的臉蛋,好想去捏一下。20多歲的差距,她保養的再好也沒有年輕人的皮膚好。


    “金刀,你的女朋友好看嗎?”


    “好看啊,她是最好看的。我感覺自己在顏值上是配不上她的。”


    “哈哈,你真單純。愛情裏是不看顏值的。”


    “您那個年代不看,現在顏值是第一啊。”


    馬娟華覺得金刀說的意思自己與他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那你看老師呢,長得好看嗎?”


    “好看,馬老師長得好像我女朋友。”


    馬娟華聽到這話心花怒放的,其實金刀說的是實話。她又出門去拿紅酒了,今晚她想好好放縱一下。


    金刀感覺有點站不穩了,巡視了一下書房的沙發在哪裏,想要去躺一會,等酒醒了就可以迴校了。


    踉蹌的走到靠近窗台的獨立沙發座,金刀長籲一口氣,感覺很舒服。


    馬娟華拿著酒又進來了,看到金刀在沙發上坐著,微閉著眼睛。她放下酒瓶,來到金刀的身邊,伸手來撫摸金刀的臉,被金刀快速的躲避了。


    “馬老師,我想起漢宣帝與許平君的故事,就是剛才我寫的四段史詩。他們的故事讓我想起來一句話:”貧賤不相離,富貴亦相知。”


    馬娟華有點不高興,他是提醒我所作所為是忘恩負義嗎?可是這個世上無人對我有恩有義啊!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老師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的詩寫完了,我該迴去了。我提醒自己不能忘乎所以,我有思思,不想讓她擔心。”


    “哈哈,金刀你想多了吧。你在這裏工作而已,又不是把你監禁在這裏,再也見不到你的小女友了。”馬娟華在掩飾自己的目的。


    馬娟華湊到金刀的耳邊,“你是害怕我了嗎?害怕老師了?”


    金刀感受到來自成熟女性的誘惑,他的抵抗力下降的好快。他害怕自己抵抗不了,做出對不起尤思思的事。


    這樣妖嬈的聲音,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這麽輕鬆的說出來了。20多年的孤獨自己都熬下來了,今晚就要撐不住了嗎?


    馬娟華對自己說,他還是一個孩子,隻是長得像而已,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耳邊另一個聲音告訴她,20多年了,難道還要放走他嗎?20多年前沒有得到他,今天不是一個好機會嗎?難道你還要放棄嗎?


    兩個複雜矛盾的聲音衝擊著馬娟華的頭腦。


    “好,我送你迴去吧。”


    馬娟華準備出門,身子卻不受控製的倒在了金刀的身上。


    “馬老師,你……”


    “我喝多了,有點暈。”


    金刀想把馬老師推起來,可是手不知道往哪裏使勁。他的頭腦也暈了,紅酒的後勁上來了。


    不管哪裏了,雙手向前觸碰到絨軟有彈性的衣服。


    “你這孩子,怎麽對老師動手動腳的啊!”馬娟華萬種風情的說。


    “對不起,馬老師,我喝的也迷糊了。”


    金刀睜開眼睛,馬娟華整個身體就壓過來了,又遮擋住了眼睛。


    她柔軟而又彈性的胸部壓在金刀的麵對,徹底碾壓了他。


    隔著衣服依然能嗅到體香,那是比酒精更容易讓人迷醉的東西。


    “唔唔,馬老師,我不能唿吸了。”


    金刀用力推搡出一點間隙,把頭偏到一邊,快速的唿吸著。


    “哈哈,真可愛。”


    馬娟華坐到金刀腿上,終於拉開了距離。她好像沒有劉婉晴那麽熟練的挑逗一個羞澀的男生。


    金刀頭靠著沙發背,大概隻有2分清醒了。馬娟華常年喝紅酒,她的酒量很明顯比金刀高的多。她此刻隻有三分醉,但是她並不懂的怎麽繼續挽留住這個男生。她隻敢借著酒勁環抱一個相似的戀人。


    金刀嘴裏喃喃自語,“我要迴去,我要找思思。”


    馬娟華迴想著電影裏的動作,這樣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雖然她已經40多歲了。


    “金刀,你不喜歡老師嗎?”她要學會誘惑。


    “老師?老師送我迴去吧,思思還在等我呢!”


    “思思,思思,你就知道那個思思。”馬娟華聽到這個名字,就像遇到自己的敵人一樣。


    趁著他還能動,馬娟華站起來扶起金刀慢慢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了。


    馬娟華幫金刀褪去衣物,自己換上睡衣。在床上欣賞著自己喜歡的人,她等了20多年的人。


    金刀迷糊的眼睛睜不開,好像看見思思坐在自己旁邊,但是這個思思有點成熟。


    “思思,是你啊!”


    金刀伸手把馬娟華拉到自己身上,金刀又一次錯了。


    馬娟華大喊一聲“棟梁”癱軟在床上,開了一朵梅花。


    金刀在馬娟華的折騰中,清醒了五分,尤思思的麵孔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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