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痛苦的捂住胸口,心髒好久沒這麽疼過,他幾乎都給忘了。


    “你沒事吧!”李雨桐連忙過來扶住他,她沒想到秋果反應這麽大,李雨桐不是有意要嚇唬他的。


    秋果的臉色慘白,他衝著李雨桐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跌跌撞撞跑到屋裏,使勁捶了胸口兩拳。


    看著秋果如此難受,李雨桐驚嚇道:“你等著,我去叫人。”


    可是她剛迴頭,秋果就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沒事,別去。”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李雨桐著急的不行。


    “別去。”秋果蜷縮在床上,堅定的說。


    “要不我給你倒點熱水?”李雨桐的手被他攥著有些不自在。


    “不用,我歇一會兒就好。”秋果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漸漸地,他臉色稍微有了紅潤,心髒的疼痛也不在那般劇烈。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唯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


    此時秋果才注意,自己抓著李雨桐的手。纖細蔥白,從她的指尖上傳來一絲絲溫暖。他連忙鬆開,李雨桐紅著臉,將手藏在了身後。


    “對不起啊。”秋果滿是歉意道,“抓疼你了吧。”


    李雨桐搖搖頭,她反問秋果,“你怎麽了?”


    “沒事,老毛病了。”秋果緩緩坐起來,“你找我什麽事?”


    “我……”李雨桐一時間不知怎麽開口,“我想問問你,外麵的世界到底怎麽樣?”


    “我不是講了嗎?”秋果暗自苦笑,村長說的果然沒錯。


    “你是故意騙那些村民的。”李雨桐站在秋果的身前,卻看向別處,“你當時見到了村長,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秋果笑道:“如果外麵真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我又怎麽會來到寧安村呢。”


    “為什麽?”她反問秋果。


    “因為……”秋果差點被她繞進去,“因為外麵不好啊!”


    李雨桐聽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左手托著翡翠般的下巴,長長歎了一口氣。“唉——”


    秋果則表現地不知所措,怎麽還不走呢。


    “我討厭這個地方。”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李雨桐主動找話題說。


    “這地方挺安逸的呀。”秋果迴了一句。


    “巴掌大的地方,這麽幾個人。隨便找一個,都能攀上親戚。”她突然看向秋果,“外麵的人,都像你這麽好看嗎?”


    “噗——”秋果差點樂出來,“你覺得我好看?”


    “嗯。”李雨桐瞪著大眼睛,看著秋果。


    “你見識的人,還是太少了。”


    “所以我想出去看看呀。”李雨桐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套秋果的話。


    “哐——”屋門突然被打開,兩個婦女急慌慌的闖進來。


    “怎麽了劉大嬸兒?”秋果連忙站起來。


    “秋老師,您看到我家福氣了沒?”劉大嬸滿頭大汗。


    楊大嬸累得也上氣不接下氣:“還有我家如意。”


    “放學他們就走了啊。”秋果皺眉道:“他們沒迴家?”


    “沒有啊。”劉大嬸急的跳腳,“晚飯的時候就沒見,都以為他倆貪玩,誰知找不到啦!”


    “大嬸兒您別急。”秋果連忙勸慰道,“這倆孩子平時很聽話,肯定沒事的。”


    就在此時,又一群人跑了過來。為首的是如意的父親,他急的快哭出來:“如意他娘,壞菜啦!”


    “怎麽迴事,找到如意了嗎!”楊大嬸連忙跑出去問。


    “我聽如意的同學說,這兩個孩子得知秋老師的嗓子難受,跑到森林裏采蒲公英去啦!”


    “什麽!”秋果走出屋門,滿是詫異,自己什麽時候說過嗓子難受?


    楊大嬸聽了險些暈倒,森林裏的野獸怪物眾多,尤其是夜晚,更是捕食活動的高峰期。就連經驗豐富的老獵人,都不敢在夜晚涉足森林。她衝丈夫吼道:“你不趕緊去找,跑到這裏跟我說有什麽用!”


    “這就去找,我這就去。”如意的父親都快急糊塗了。


    李雨桐看到人群裏有許炎,問道:“許炎,你們負責把手村口的護衛,難道沒看見兩個孩子出去?”


    “晚飯的這段時間,沒人把手啊。”許炎把矛頭指向秋果道,“你這老師怎麽當的?孩子們下課就不管了?吃飯時少不少人,你都不知道?有沒有責任心啊。”


    李雨桐氣道:“村委會早下過命令,村口必須時刻有人把守,就算是吃飯也得輪流交替。明明是你的疏忽漏洞,怪人家秋老師幹嘛!”


    楊大嬸沒空聽他們推卸責任,她對著許炎哀求道:“小許,你幫幫嬸兒,如意算起來,是你表弟呀。你去幫我把他找迴來好不好?”


    許炎為難道:“嬸兒,晚上出村子忒危險啦,不過你別激動,我相信表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這話說了等於白說,他要是敢去,還在這兒推卸責任幹什麽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果,走到許炎身邊,將他的佩刀拿了過來。


    “你幹嘛?”許炎想要搶迴來。卻聽秋果說道:“這是我的學生,我得去找迴來。”說完就獨自向村外走去。


    “秋果,等等我!”李雨桐也從護衛手上奪了一把佩刀,追了上去。


    “雨桐,你跟他去送死啊!”許炎立即攔住了她。


    出了村子沒多遠,便進入了黑森林,當初秋果就是在這裏來的,也算是相對熟悉。


    秋果顧不得許多,直接閉上眼,動用了聽力感知。


    晚一分找不到他們,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天空沒有月亮,周圍安靜的出奇,連一聲昆蟲展翅的響動都沒有。


    這絕不是個好兆頭。


    “如意!”秋果動用了最笨的辦法,扯著嗓門大喊,“福氣!”


    秋果覺得他們走不遠,一來是沒體力,二來是不敢。


    他每走一段距離就停下感知,兩個半大的孩子,能去哪兒呢?


    “唿——”他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低吼,這絕對不是人類發出的。他來不及動用感知,身體猛然斜側,同時拔出刀來。一匹比人還高的野狼,從背後偷襲了秋果,隻不過撲了個空,腹部還被秋果砍了一刀。


    這佩刀不是葉子的唐刀,他一擊之下,隻砍破野狼的皮肉。


    把唐刀還給葉子,秋果有點後悔了。


    傷痛更能激發野獸的狂暴,如果一擊未死,那麽接下來將迎接的,是對方更瘋狂的報複。


    野狼消失在黑暗中,秋果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它逃走。


    背後再次傳來窸窣聲,秋果直接拿刀朝後背捅去。


    卻是在捅出的一刹那,有個聲音傳來,“秋果,是你嗎?”


    “噌——”刀尖幾乎碰到了李雨桐的鼻子。幸虧秋果在最後一刻收住了力道。“你怎麽來了!”秋果心有餘悸,幾乎是吼出聲。


    “找孩子啊……”李雨桐的話沒說完,秋果突然把她拉到身後,另一隻手握著佩刀,從下往上猛得挑去。


    李雨桐隻感覺臉上落了幾滴溫熱的黏液,緊接著傳來一陣哀嚎。野狼從他們的頭頂飛過,腹部被秋果挑出半米長的裂口,五髒六腑全部從中流出來,眼看是活不成了。


    “很危險的你知道嗎!”秋果狠狠的說道。


    “我不怕啊!”李雨桐也拿出一把佩刀。“我父親,我爺爺都是出色的獵人,我也不會差!”


    讓她迴去是不可能了,秋果和李雨桐的身上,都沾了血液,這肯定更容易吸引怪物。


    “你小心點。”秋果叮囑了一句,他又扯著嗓子喊道,“福氣!如意!”


    “福氣!如意!”李雨桐也跟著喊。


    “噓——”秋果示意對方別出聲,他閉上眼重新感知,這周圍竟然有一隻野熊!


    熊可比狼難對付的多!最好還是不要接觸。


    突然,一句話傳到了秋果耳朵裏。“如意,我們裝死,熊就不會攻擊我們嗎?”


    “秋老師講過的,遇見了熊,就裝死。”


    說話的這兩人,正是如意和福氣!


    “媽蛋!”秋果暗罵了一句,“我當時講的是故事,不是科普!熊不吃死人的前提是它不餓!”


    那頭熊饑腸轆轆,裝死顯然行不通。


    “在左邊!”秋果衝李雨桐喊了一聲,立即向野熊衝過去,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剛跑了沒幾步,樹上突然甩過一條長鞭,秋果躲之不及,被打了個正著。“哐當——”他重重的撞在一顆大樹上。


    “別過來!”秋果下意識的大喊。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樹上竟然盤著一條大蟒蛇。不過這比起,秋果之前解決掉的吞天巨蟒,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野熊確實對活物更感興趣,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即拔腿跑過來。


    因為大意,秋果被撞的七葷八素。等他努力的直起腰來,那蟒蛇早已盤旋而下,將秋果的身體纏在樹幹上。它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吞掉秋果的腦袋。


    秋果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格擋,那一刻他想到了葉子抵擋子彈時的場景,那個憑空出現在手臂上的光幕盾牌。


    “哐——”


    秋果笑了,葉子能做的,自己也能做到。那蟒蛇估計當時也是懵了,張著大嘴卡在不知名的東西上。想合,合不上;想吐;也吐不出來。


    趁此空擋,李雨桐衝了過來,舉著佩刀狠狠地砍在它的腦袋上。


    頓時,秋果的身體鬆懈下來,蟒蛇死了。


    “幸虧我跟著來了吧。”李雨桐站在他身前似笑非笑的說。


    秋果坐在地上,將卡在手上的蛇頭撬了下去,心想這光幕盾牌怎麽收迴啊?


    連半個喘息的功夫都不到,又一聲咆哮響徹了森林。兩米多高的野熊伸著巨爪,重重的拍向最前方的李雨桐。


    李雨桐連忙橫刀抵抗,在秋果看來,這跟找死沒區別!說時遲,那時快,秋果一把將她拉倒,自己撐住光幕盾牌,迎著野熊的巨爪懟了上去。


    “嘩啦——”一聲玻璃碎響,巨爪打爛了他右臂的光幕盾牌,重重拍在秋果的肩膀上。


    “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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