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昺長得是萬裏挑一,可哪有剛認識不久就總盯著人家臉看的?


    譚以觀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目光有多不友善。


    其實一處裏顏值高的人不在少數,像盧楓,劍眉星目,五官深邃,不看刮桃毛和修馬蹄這類視頻的時候,很給人一種性感的感覺。再說房龍,溫文儒雅,安安靜靜時頗有些書卷氣。段虎是硬漢風格,話不多,但是氣質很陽剛。


    但是這些人哪個也沒像袁度一樣關注淩昺。這人到底想幹什麽?


    譚以觀側躺在病床上,問淩昺,“之前不是說好了給我發視頻?怎麽沒發?”


    淩昺說:“沒遇上什麽不能應付的就沒發啊,想著你還是得多休息。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


    確實好不少了,譚以觀不論是什麽傷都會恢複得比常人快一些,但此刻他卻擺出一副忍痛的模樣,“哪那麽快,你難道忘了我今早才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


    淩昺還搞不懂重症監護室留人的具體標準是什麽,也看不清繃帶下譚以觀的傷如何。他隻是記得那玉簫從譚以觀後背拔出來的時候,染血的部分比他一掌還要寬呢。所以沒那麽快恢複也算正常吧。


    他給袁度拿了個蘋果。水果是有人洗好了放在床頭櫃上的,譚以觀伸手就能夠到,原是想給誰吃不言而喻。可淩昺居然給了袁度,譚以觀看著心裏就有那麽一點點不爽。


    這時淩昺問他:“你要吃什麽?”


    譚以觀瞄了一眼,“我要吃砂糖橘。”


    淩昺拿起橘子剝皮,剝完遞給譚以觀。譚以觀嫌他沒把橘子上的筋絡去掉,淩昺一邊說他“你可真事兒!”一邊去筋絡,但沒去全,隻去了一半,“萬物都是有其陰陽分布的,吃橘子生火,這筋絡可以去火。它們互補呢,你多少得吃些。”


    譚以觀這才不挑了,問袁度,“袁監察這次來隻是為了銅關隧道案跟淩昺升任組長的事?”


    袁度不緊不慢地咀嚼完嘴裏的蘋果,“是我們監察院的一位相術厲害的大師說我紅鸞星動,讓我出來走走,最好往北走,碰巧你們這裏有差事所以我就主動申請過來了。”


    “可是我們這裏妖精不多。”


    “都這個年代了,譚處長不會還有什麽人妖不通婚,異族相斥之類的觀念吧?”袁度繞了繞自己的發絲。他的頭發及肩,是那種很有質感的深灰色。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邊還有一綹不及小指粗的紅。他眼窩深邃,鼻梁高挺,本就生得俊美,這發色更令他在人群裏特別了許多。


    “打開格局吧譚處長。找個人相愛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哪那麽多規矩?”袁度看向淩昺,“你說對麽淩組長?”


    “對。眾生平等,隻要是好的,都應當被理解和包容。”


    \"淩道長還真是開明。\"譚以觀有些陰陽怪氣。吃著砂糖橘,明明嘴裏是甜的,可總覺得這不好吃,幹脆推開,“不吃了。”


    淩昺說:“不吃就不吃,推什麽?算了,你本來就虛弱著呢,這些還是少吃為妙,不跟你計較了。”


    譚以觀這一聽心裏堵得慌。作為一個男人,“虛弱”這兩個字真是聽不得半點。偏偏這時袁度還來了一句:“也能理解,身體不舒服的人脾氣都不好。”


    你大爺的!誰脾氣不好了?!


    淩昺離得近,忽然感覺到譚以觀的唿吸在一瞬間變得粗糙得不得了,問他:“你怎麽了?”


    譚以觀說:“沒事,傷口疼而已。”


    淩昺:“嬌氣包。”


    譚以觀:“???”


    淩昺拿水讓譚以觀漱口,趁著袁度去洗手,小聲說:“我今晚打算讓袁監察跟我一起去王家。”


    譚以觀滿眼不同意,“你才跟他認識多久你就這麽信任他?萬一……”


    “沒有萬一。總部的監察長都知道他就是個妖精。而且我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麵相,不是壞人。”


    “你能百分百確定?”


    “當然。而且你想啊,以他的身份,我在王家查出什麽事來,他的證明可是很有力的。”


    譚以觀還是覺得不太妥。但思來想去,可能還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跟淩昺一起去查王家的事罷了。


    不過想想還會有其他人跟著去,譚以觀釋然了些,告訴淩昺,“出發之前讓盧楓過來見我。”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房龍跟段虎,看完一會兒直接就走了。”


    “去這麽早做什麽?生怕沒人看見?”譚以觀瞅外麵天還沒黑呢。


    “我也沒說現在就過去啊。袁監察來了十七廳,那我現在作為十七廳的顧問組長,不得招待他嗎?這也是方廳長今天交待的事。”


    洗手間的門恰在此時開啟,袁度出來了,“淩組長,現在就走嗎?”


    淩昺說:“我還要去見兩個人,袁監察稍等我一會兒可以嗎?”


    袁度可對譚以觀沒興趣,聞言說:“一起吧,我代表淨世園總部去慰問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兩人出去之後沒多久盧楓就進來了。盧楓發現上司臉色很不好看,“頭兒,你找我?”


    譚以觀打開抽屜,把錢夾拿出來,從上頭給盧楓抽了一張信用卡,“這個給淩昺。他還沒開工資他哪來的錢請姓袁的吃飯?還有,王家雖然沒有王玉珊,但是這些年始終也沒有摸透底細,你多留心點淩昺,有問題馬上聯係我。”


    盧楓接過卡片,想想今天開會的時候他說淩昺喂飯的事,試探地問道:“頭兒,早上師父喂你吃飯,那中午你怎麽解決的?要不我叫童樂過來?”


    譚以觀說:“不用,他不在我自己吃就行。”


    居然沒反駁!我的女媧娘娘啊!


    盧楓驚了,他當時在會議室那麽說隻是為了加強領導傷重的印象,所以隨口胡扯的!結果是真的發生過?!


    怪不得淩昺之後也沒說他什麽。


    感覺自己發現了大新聞!


    盧楓摁住八卦的欲望,“頭兒,那個袁監察,他的本體到底是什麽啊?你知道麽?”


    “你看他頭頂那幾撮毛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啊。”


    “怎麽看不出來?不就是隻灰鶴?”


    “原來如此,還別說,他那頭灰頭發真挺好看的,要不我下次也染那個顏色試試。”


    譚以觀陰森森地轉頭,“試完把頭也留理發店,你人不用迴來了。”


    盧楓:“???”那倒也不必那麽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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