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隻有雞叫沒有叨叨瓶子聲，那還能說是淩昺偷偷用什麽播放器放的聲音。可那叨瓶子的聲音卻是每個人前的水瓶上清清楚楚發出來的，這就很難讓人懷疑了。
原本還對淩昺的能力持懷疑態度的人下意識調整了一下坐姿，想到此刻還是白天，淩昺弄出來的不可能是鬼，那就隻能是妖或者魔，便心生好奇。
“淩顧問，你剛剛放出來的是在t208團收的小雞？”江副廳長問。
“沒錯，現在它們長大了一些，也聰明了許多。”淩昺說，“還能幫貧道做些事。”
“聽說小淩顧問這次在銅關隧道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能力極強，還曾對王組長出手，並且這個人還知道銅關隧道裏的密道，還有鬼兵。”問話的是位省領導，年逾知命之年，這次坐在主位上。
“是的。王組長起初與我為難，就是因為這人的手下暗中傷了顧問組的人。王組長想為底下的人出頭，才與我有了衝突。王組長叫他‘梁任馳’。想必各位領導應該收到鄭處長的報告了。”
他們從密道裏出來之後，是鄭豔秋跟夏高峰過來接應的。很多事他也都跟鄭豔秋說過，為的就是讓她先跟上麵報告一聲，免得到時候都來找他和譚以觀。
鄭豔秋也在場，說：“本次會議內容提要第四章裏有相關報告，裏頭有詳細的事發經過，各位領導可以看一看。關於‘梁任馳’這個人的資料也附在上麵了。”
有不少人已經翻過，但由於上頭記錄的事情太過令人震驚，所以他們也想聽聽淩昺的說法。
王玉珊的魂魄自打離開銅關後就一直由淩昺收著。有人對此持反對意見，認為事關重大，應該第一時間把王玉珊放出來調查。
但是方廳長和江副廳長都認為王玉珊本身就懂玄學，如今又是怨氣橫生，真要是放出來，除了淩昺也未必有誰能完全鎮住，便表示強烈反對，這才讓淩昺一直收著王玉珊到現在。
如今淩昺到場，自然可以談談接下來要怎麽處置王玉珊這件事。
“淩顧問，報告裏說，王玉珊跟這個梁任馳早就認識。王玉珊甚至是請梁任馳去當幫手，卻沒想到反被梁任馳害了。梁任馳的手下還砍斷了王玉珊的手。那我想問問，這個梁任馳的動機是什麽呢？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既不跟王玉珊合作，也不站在你這一邊，顯然是想將你們一網打盡。可他這樣做總要有個原因。”
“原因就是他想要我們手裏的力量。這裏包括鬼兵、法器、靈力等等。”
“喬左喬右兩位顧問投向了梁任馳，淩顧問你確定他們是主動投向梁任馳嗎？”
“確定。”
“譚處長現在恢複得怎麽樣？”方廳長問盧楓。
“今早醒過來了。但這次傷得比較深，醫生說大概還需要住院一周左右時間。”盧楓說完停頓大約兩秒，鬼使神差補充道：“今早吃飯都是淩顧問喂的。”
淩昺：“……”那倒也不必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然而說也說完了，淩昺隻能強自鎮定當作什麽都沒聽到。
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每天睜眼就會有一堆消息爭著搶著傳到他們麵前。而對於淩昺跟譚以觀的事，他們也早都有所耳聞，隻是對於淩昺的真實身份和這份關係裏的真相，此刻並沒有人問。
什麽關係對他們來說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太大區別，那畢竟是人家的私事，重要的是淩昺跟譚以觀對於十七廳甚至是他們整個省裏有幫助。現在是新舊更替的關鍵時刻，做事更是不可能拘於小節。
主位上的老領導問方廳長，“老方你有沒有派人去醫院看看？”
方廳長說：“江副廳長親自去過，確實傷得嚴重。這個梁任馳居心叵測，手段歹毒，我們也在跟進這件事。現在調查組已經駐進仁愛醫院了，隻不過我們這個單位有它的特殊性，所以信息公開相對沒有那麽快。”
老領導點點頭，“十七廳確實有它的辦事特點，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盡快查辦。還有王家那邊，王玉珊不是有個弟弟嗎？他沒說什麽？”
江副廳長說：“說了。我們打電話通知他，他說王玉珊這也是工作時身亡，讓我們把撫恤金準備好，最好連後事也替王家辦了。隻要這兩件事辦得妥當，他就沒什麽別的要求。”
有人道：“她這是害人不成反被害，哪來的撫恤金？”
另一人說：“畢竟為十七廳服務多年，雖有過，但也曾有功嘛。而且作為一個省廳的玄學顧問組領導，以權謀私，殘害同事，這事說出去總歸不好聽，對我們省裏的形象也不好。”
老領導問：“淩顧問你的看法呢？”
淩昺說：“正義、良知，永遠大於顏麵。雖然她的功過到了地府也自有清算，但陽間事陽間了。撫恤金依貧道看就不必了吧。這次因為王玉珊死了那麽多無辜的性命，沒找王家要賠償他們王家就該感恩戴德了。叵是王玉川鬧起來，幾位領導倒是可以讓他去找貧道，貧道自有辦法讓他偃旗息鼓。”
老領導這時問：“袁監察怎麽看？”
哦？原來是監察員麽？名字前沒有署明身份，淩昺沒想到一個妖怪來當監察員。
袁度笑了笑，斜長的鳳眼微彎，帶著一股妖冶的味道。他說：“我剛來沒多久就聽方廳長說諸位有意任命這位小淩顧問為新任玄學顧問組組長。那不如小淩顧問你來闡述一下你對淨世園的看法，還有十七廳當前的困阻和需要解決的麻煩，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案提供。”
淩昺來的時候可沒這份準備，他能想著盡量能不麻煩譚以觀就不麻煩譚以觀，讓譚處長能多休息就多休息，這就已經不錯了。讓他闡述對十七廳的看法這些？
淩昺上下打量這個還頗為年輕的妖精監察員，毫不客氣地問：“妖怪也能在淨世園裏當監察員嗎？不知道這位袁監察修了多少年方成的精？”
他這問題直白得讓在場的人一愣，方廳長下意識問：“哪裏來的妖怪？淩顧問你胡說什麽？”
原本還對淩昺的能力持懷疑態度的人下意識調整了一下坐姿，想到此刻還是白天，淩昺弄出來的不可能是鬼，那就隻能是妖或者魔，便心生好奇。
“淩顧問，你剛剛放出來的是在t208團收的小雞？”江副廳長問。
“沒錯，現在它們長大了一些，也聰明了許多。”淩昺說，“還能幫貧道做些事。”
“聽說小淩顧問這次在銅關隧道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能力極強，還曾對王組長出手，並且這個人還知道銅關隧道裏的密道，還有鬼兵。”問話的是位省領導，年逾知命之年，這次坐在主位上。
“是的。王組長起初與我為難，就是因為這人的手下暗中傷了顧問組的人。王組長想為底下的人出頭，才與我有了衝突。王組長叫他‘梁任馳’。想必各位領導應該收到鄭處長的報告了。”
他們從密道裏出來之後，是鄭豔秋跟夏高峰過來接應的。很多事他也都跟鄭豔秋說過，為的就是讓她先跟上麵報告一聲，免得到時候都來找他和譚以觀。
鄭豔秋也在場，說：“本次會議內容提要第四章裏有相關報告，裏頭有詳細的事發經過，各位領導可以看一看。關於‘梁任馳’這個人的資料也附在上麵了。”
有不少人已經翻過，但由於上頭記錄的事情太過令人震驚，所以他們也想聽聽淩昺的說法。
王玉珊的魂魄自打離開銅關後就一直由淩昺收著。有人對此持反對意見，認為事關重大，應該第一時間把王玉珊放出來調查。
但是方廳長和江副廳長都認為王玉珊本身就懂玄學，如今又是怨氣橫生，真要是放出來，除了淩昺也未必有誰能完全鎮住，便表示強烈反對，這才讓淩昺一直收著王玉珊到現在。
如今淩昺到場，自然可以談談接下來要怎麽處置王玉珊這件事。
“淩顧問，報告裏說，王玉珊跟這個梁任馳早就認識。王玉珊甚至是請梁任馳去當幫手，卻沒想到反被梁任馳害了。梁任馳的手下還砍斷了王玉珊的手。那我想問問，這個梁任馳的動機是什麽呢？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既不跟王玉珊合作，也不站在你這一邊，顯然是想將你們一網打盡。可他這樣做總要有個原因。”
“原因就是他想要我們手裏的力量。這裏包括鬼兵、法器、靈力等等。”
“喬左喬右兩位顧問投向了梁任馳，淩顧問你確定他們是主動投向梁任馳嗎？”
“確定。”
“譚處長現在恢複得怎麽樣？”方廳長問盧楓。
“今早醒過來了。但這次傷得比較深，醫生說大概還需要住院一周左右時間。”盧楓說完停頓大約兩秒，鬼使神差補充道：“今早吃飯都是淩顧問喂的。”
淩昺：“……”那倒也不必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然而說也說完了，淩昺隻能強自鎮定當作什麽都沒聽到。
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每天睜眼就會有一堆消息爭著搶著傳到他們麵前。而對於淩昺跟譚以觀的事，他們也早都有所耳聞，隻是對於淩昺的真實身份和這份關係裏的真相，此刻並沒有人問。
什麽關係對他們來說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太大區別，那畢竟是人家的私事，重要的是淩昺跟譚以觀對於十七廳甚至是他們整個省裏有幫助。現在是新舊更替的關鍵時刻，做事更是不可能拘於小節。
主位上的老領導問方廳長，“老方你有沒有派人去醫院看看？”
方廳長說：“江副廳長親自去過，確實傷得嚴重。這個梁任馳居心叵測，手段歹毒，我們也在跟進這件事。現在調查組已經駐進仁愛醫院了，隻不過我們這個單位有它的特殊性，所以信息公開相對沒有那麽快。”
老領導點點頭，“十七廳確實有它的辦事特點，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盡快查辦。還有王家那邊，王玉珊不是有個弟弟嗎？他沒說什麽？”
江副廳長說：“說了。我們打電話通知他，他說王玉珊這也是工作時身亡，讓我們把撫恤金準備好，最好連後事也替王家辦了。隻要這兩件事辦得妥當，他就沒什麽別的要求。”
有人道：“她這是害人不成反被害，哪來的撫恤金？”
另一人說：“畢竟為十七廳服務多年，雖有過，但也曾有功嘛。而且作為一個省廳的玄學顧問組領導，以權謀私，殘害同事，這事說出去總歸不好聽，對我們省裏的形象也不好。”
老領導問：“淩顧問你的看法呢？”
淩昺說：“正義、良知，永遠大於顏麵。雖然她的功過到了地府也自有清算，但陽間事陽間了。撫恤金依貧道看就不必了吧。這次因為王玉珊死了那麽多無辜的性命，沒找王家要賠償他們王家就該感恩戴德了。叵是王玉川鬧起來，幾位領導倒是可以讓他去找貧道，貧道自有辦法讓他偃旗息鼓。”
老領導這時問：“袁監察怎麽看？”
哦？原來是監察員麽？名字前沒有署明身份，淩昺沒想到一個妖怪來當監察員。
袁度笑了笑，斜長的鳳眼微彎，帶著一股妖冶的味道。他說：“我剛來沒多久就聽方廳長說諸位有意任命這位小淩顧問為新任玄學顧問組組長。那不如小淩顧問你來闡述一下你對淨世園的看法，還有十七廳當前的困阻和需要解決的麻煩，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案提供。”
淩昺來的時候可沒這份準備，他能想著盡量能不麻煩譚以觀就不麻煩譚以觀，讓譚處長能多休息就多休息，這就已經不錯了。讓他闡述對十七廳的看法這些？
淩昺上下打量這個還頗為年輕的妖精監察員，毫不客氣地問：“妖怪也能在淨世園裏當監察員嗎？不知道這位袁監察修了多少年方成的精？”
他這問題直白得讓在場的人一愣，方廳長下意識問：“哪裏來的妖怪？淩顧問你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