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譚以觀說,“就這間。”


    “頭兒,可這間是你辦公室啊!”房龍無語,“真給這間,那你搬哪去?”


    “我一年能在辦公室裏待幾迴?放著也是浪費。”要不是這次確定淩昺不是他要找的人還對他有更大的價值,王家又鐵了心要把他趕出十七廳,他壓根兒就不會迴來,肯定直接趕往下一個案發地點。


    ”再說我上哪不能辦公?眼下還是畫符重要。”


    房龍想想也的確是這麽個理。於是當天入夜之前就找人把這屋裏的基本功能落實。放桌椅,再按淩昺的要求弄個超級大的供桌台,準備請三清祖師爺。


    還有其他的一些平時常用的東西也都弄了個櫃子專門備齊。


    而他們這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顧問組那邊當然不可能沒有消息。


    對此王玉川是最火大的。鬼兵到現在沒弄來就不說了,淩昺居然還進了一處,名單還入了玄學顧問組!


    十七廳玄學顧問組那是什麽地方?毫不客氣地說,那是他們王家的地盤!


    整個顧問組有大幾百人,哪個不以他們王家馬首是瞻?這突然安排進來一個戲子。


    王玉川身上的傷已經不太能看出來,可有些地方按著仍然感覺疼。他一想到那夜在譚以觀麵前丟的臉他就恨。


    “姐,再怎麽說這顧問的錄用都得正常走申請審批,得查底細,還得至少有兩位高級顧問同意。十七廳的玄學顧問組組長是你,這事都不知會你一聲他譚以觀說辦就辦,他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他這麽幹是違反條例!誰給他的職權啊?還有,那淩昺是個什麽玩意兒?一個騙錢騙學曆的垃圾。就算他真有點什麽本事,那他譚以觀也不能這麽辦事!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倆人膽子怎麽這麽大呢?譚以觀就不怕惹一身腥?外頭可都罵他呢。”


    “你急什麽?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要穩重點?淩昺進了一處,那自然有他進一處的好處。如果譚以觀真把他給藏起來,我們倒不好找著人。現在弄眼皮子底下了,想拿捏住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這老是聽風就是雨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改改改,改什麽啊?我聽說譚以觀連自己的辦公室都讓給淩昺了。他把一個戲子抬這麽高,這不是打我們顧問組的臉?”


    “那又怎麽樣?多讓人攥個把柄而已。今晚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王玉川還是覺得堵心,“姐你這一迴說什麽也得把我的鬼兵要迴來,一個都不能少。”


    王玉珊沒什麽耐心地說:“知道了!忙你的去。空鶴,一會兒叫人備車,去總廳。”


    鬼影飄過來,恭敬地說:“組長,總廳剛剛來電話,說方廳和江廳他們都準備去一處了,說晚上十點在一處開會,讓您有事也去那邊談。”


    “那看來大家還都很重視這個淩昺。”王玉珊說,“也好,正好我也去見識見識,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今晚你跟著我一起,把嬋娟跟扶陽也帶上。”


    “是”。


    淩昺怎麽說也生著病,譚以觀縱然巴不得這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為一處服務,但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的折騰,便等他的辦公室轉讓完畢之後,讓淩昺去休息。


    淩昺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主要是請三清祖師節供奉之前還要做一些準備,不能說請就請。他雖然自己沒怎麽動手,但是指揮人怎麽做他得說話,一下午說得咽幹嗓子痛,他便去了譚以觀找人給他新安排的住處。


    一處有員工宿舍。這裏的員工很多值夜班,所以幾乎每個人都有個自己的床鋪可供休息。有幾人間的也有單人間。淩昺分到了一個單人間,帶獨立衛浴,比之前他用過的地方還要大一些,位置也好,就在三樓。


    送他上來的是童樂,童樂十分狗腿地給他把床被都重新鋪好了,說:“以後淩顧問您有什麽事隨時招唿我就行。領導說了,以後我不忙的時候可以跟著給您打打雜。”


    淩昺已經知道“領導”在這個時代是什麽意思,也知道在一處這個稱唿基本就代指譚以觀,包括“頭兒”也是,便點點頭,“有勞童居士。”


    童樂說:“應該的應該的。那您先洗洗睡覺?”


    淩昺之前睡一宿,上午也一直在睡,這會兒雖然累,但還不困,問道:“譚……你們領導去哪了?”


    童樂指著窗外說:“去廠房了。”


    “廠房?”


    “就是那一排排藍色的平房。那裏其實是咱們一處的監管所,就是牢獄啦。裏頭關著挺多阿飄的,都是臨時關著,等跟四處的同事們交接完,送走的送走,超度的超度。領導迴來的時候據說是帶迴來一批野鬼?好像是去廠房裏讓芙蓉姐登記交接呢。”


    “我們可否去看看。”


    “當然可以啊。”童樂說,“不過那裏陰氣重,挺涼的。您感冒了要不要多穿點?”


    “感冒?”


    “呃,大概就是傷寒吧。”


    他也是幫著淩昺安頓時才發現,淩昺居然隻有兩套軍裝。他把衣櫃打開,“您看這裏麵,這兩套都是我們一處的工作服。領導說您以後也是一處的工作人員,所以也給您按您的尺寸配的。這兩套都是咱們的秋季工作服,這件外套是純山羊絨的,保暖性很好,您要不穿這件呢?”


    淩昺平日裏極少畏寒,其實早就對寒氣習慣了。但這次獵魂鍾出現裂隙,對他來說影響確實不小。他甚至能感覺到鬼首和那些個怨鬼的陰氣隱隱侵蝕著他。


    或許他跟譚以觀說一個月時間都有點說多了。


    淩昺取下外套,這件暗藍色外套裏麵還有一件長袖的棉質襯衣,白色,比較厚,料子摸起來也很舒服。淩昺換上了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先前穿著迷彩服的時候,雖然看著也很好看,但是好像是多了一份穿軍裝獨有的銳利。但是換上這套之後整個人看起來就柔軟了許多。並且暗藍的顏色把淩昺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然後這人可能還有一點點低燒,那臉色白裏透粉,眸光水潤純真。


    我的祖師爺啊……


    童樂看得有點呆住,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領導在群裏說三迴此淩昺非彼淩昺,可單位裏還是有人懷疑他們領導為色所昏。


    這!這要換了他是領導,他也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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