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施然吸了吸鼻子,咬緊牙關,努力平複情緒,良久說道,“沒事的,樂寶兒,你別擔心我。”


    她故作堅強的樣子讓申喜樂難受極了。


    “對不起,然然,我不應該提他。”


    施然無神地看著前方,表情木然,眼中的淚水在打轉,笑得無奈,“不提又如何,他始終紮根在我心裏。”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他?”


    “所以我羨慕你,十五年的感情你能說忘就忘。”


    “我…”


    申喜樂想說,我們不一樣。還沒說出口,施然就強行打斷了她。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先買鞋。”


    “那就這雙吧。”申喜樂也沒了試下去的欲望,拿起板鞋,前往收銀台付賬。


    施然停留在原處,背過身,悄悄擦了擦眼淚,她不想讓申喜樂看到她這個樣子,不想讓她擔心,她好不容易從傷痛中走出來,不能影響她。


    “好了,然然,我們走吧。”


    “欸,馬上。”施然快速擦幹臉上的淚水,走到申喜樂身邊,又恢複成那個快樂的施然。


    申喜樂了然,卻也不拆穿,閨蜜之間,有各自的體麵。


    逛了沒多大會兒,豐止越就到了。


    施然悄悄鬆口氣,把申喜樂交給豐止越後,就匆忙離開。


    她快撐不下去了。


    …


    迴到家,施然從床底翻出一個舊箱子,箱子有些年頭了,但擦得異常幹淨,不難看出施然的愛護和珍視。


    施然輕輕地撫摸著箱子邊緣,手指微微顫抖,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滴落在箱麵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衛弘,你究竟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瘋掉?”施然喃喃自語。


    打開箱子,裏麵的東西擺放地整整齊齊,是她和衛弘大學期間互訴衷腸的信件和火車票。


    最上端,有一張她和衛弘的合照,是上大學時,她去警校找他時留下的。


    衛弘不愛拍照,唯一的這一張還是纏了他好久才拍下的。


    鏡頭裏,她還是齊耳的短發,笑靨如花的靠在衛弘肩頭,彼時的衛弘皮膚有些黑,理著寸頭,神采飛揚,陽光帥氣。


    施然輕輕地摩挲著衛弘的臉。


    衛弘是施然的鄰居,隻比她大兩個月,稱得上青梅竹馬。


    高中畢業,施然上了設計學院,衛弘上了警校。


    兩個人便過上異地戀的生活,這厚厚的一遝火車票是他們相愛的證據。


    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大三下學期。


    警校管的嚴,每個禮拜隻有一天的假期可以在校外購買東西,施然每次見他都要提前預約。


    那次,施然給他發消息說要去學校找他,衛弘卻果斷拒絕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施然的心開始不安,當即買了火車票趕往衛弘的學校。


    那時還是夏天,太陽特別毒辣,她在校門口站了整整一下午,電話打爆了,衛弘都不肯出來見她。


    她曬得差點暈厥過去,後來剛好碰到出來采買東西的李一揚。


    李一揚是衛弘的舍友,她見過幾次。


    李一揚告訴她,別等了,不值得,衛弘和他們的係花好上了。


    施然無論如何也不信,她信得過衛弘的人品,他絕對不可能劈腿。


    李一揚從手機裏翻出了一張照片,施然看了後差點兩眼一閉。


    照片裏衛弘和一個女孩在旁若無人的親吻。看樣子,應該是女孩的生日會,女孩頭上戴著生日帽,臉上有幾抹蛋糕奶油。


    施然不信,“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的,衛弘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李一揚卻十分不屑,“這個女孩叫葉依依,是我們係的係花,我們係有一大半的男生都喜歡她,包括我,她的眼裏卻隻有衛弘,她追了衛弘很久,衛弘剛開始都沒答應,可是上個月,他們倆就突然在一起了,你要是不信,你隨便拉一個人問,就知道我說沒說謊了。”


    上個月,上個月施然和他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她感冒發燒,衛弘不能陪在身邊,她很難受,狠狠和他吵了一架。


    可後來,衛弘還是一如既往發消息準時迴,打電話秒接,施然根本沒有看出他有任何異常。


    施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衛弘會劈腿。


    衛弘明明那麽愛她,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


    “我不信。”沒有親眼看到,施然是斷然不會相信別人的片麵之詞的。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李一揚也沒有多停留,警校有時間規定。


    李一揚走後,施然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最後一個電話通了。


    電話接通,施然很高興。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衛弘就提了分手。


    施然哭著問為什麽,他說受不了異地戀,愛上了他們的係花。


    施然痛哭,大罵他混蛋,衛弘隻是聽著,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罵。


    後來施然罵累了,暈倒在了校門口。


    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護士告訴她是一個好心人把她送過來的。


    施然不能接受衛弘要分手的事實,渾渾噩噩地在警校門口轉悠了三天,給衛弘發了無數的信息,都石沉大海。


    施然絕望了,迴了設計學院。


    有一兩個月,施然都很頹廢,申喜樂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她瘦的隻剩皮包骨,兩眼空洞無神,嘴唇幹得起皮。


    申喜樂抱著她痛哭。可她卻像個提線木偶,根本沒有生氣。


    申喜樂勸她,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興許衛弘有什麽難言的苦衷呢?


    有了這句話,施然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無論如何,她也要衛弘當麵說分手。


    再次來到警校的時候,他們指導員卻告訴她,衛弘已經被退學了。


    施然不信,衛弘那麽品學兼優的學生怎麽會說退學就退學呢?


    在她的苦苦追問下,指導員告訴她,衛弘是因為葉依依,把同班的一個同學打殘了,情節嚴重,校方才勒令他退學。


    再後來,施然就再也沒見過衛弘。她去找過他父母,但他父母對他絕口不提,大罵他是禍害,沒有這樣的兒子。


    施然不敢相信,衛弘這樣陽光的男孩怎麽會把別人打殘?


    又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才讓一向愛子如命的衛父母大罵他是禍害。


    六年過去了,衛弘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六年中,施然身邊也有人陸陸續續給她介紹過對象,但她都拒絕了,她根本忘不了衛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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