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陽自昨天迴家後,第一時間著手調查了豐止越的資料。


    可,他搜集到的資料寥寥無幾。


    這下,他更好奇了,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豐止越,豐家?


    難道他是豐家人?


    如果他真的是豐家人,那對付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豐家是a城的百年世家,無論是家底還是人脈都遠遠超過宋氏。


    他不能拿宋氏國際的未來來搏。


    宋逸陽煩躁不已,豐止越怎麽就盯上了申喜樂?


    辦公室裏,煙霧繚繞。


    頭一次,宋逸陽在辦公室抽煙,他的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叮…叮…”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是白妍清。


    宋逸陽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閃過些許不耐煩,這要是在以前,肯定是沒有過的。


    掐斷手裏的煙,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喂,妍妍,有什麽事嗎?”


    抽過煙的嗓子帶了一絲沙啞。


    “逸陽,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麽嗓子有點啞?”


    白妍清第一時間聽出了他嗓子問題,語氣有些著急。


    宋逸陽很受用,申喜樂就是不如白妍清善解人意。


    “沒有,有事嗎?”


    “逸陽,家裏停電了,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你可不可以過來陪我?”


    嬌嬌弱弱的聲音,夾雜著絲絲委屈。


    宋逸陽沒多想便答應了。


    “好,你在家乖乖等我,我二十分鍾就到。”


    掛斷電話,白妍清輕唿一口氣,好在他答應了。


    其實,這無非是她想見他的借口。


    她迴來這麽長時間,宋逸陽都沒有和她發生實質關係,嘴上不說,心裏著急。


    想趁今晚,和他進一步發展。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他留在這裏。


    不過十五分鍾,宋逸陽就到了。


    白妍清並未更改開門密碼,但宋逸陽還是按了門鈴。


    門一打開,一股百合花香撲鼻而來,一雙柔荑摟住他的雙肩,他有片刻失神,“妍妍?”


    今天的她似乎很不一樣,和平時清麗的氣質完全不同,美麗的如同暗夜妖姬。


    漆黑的發,朱紅的唇,身披黑色長裙,赤著腳,足背雪白柔軟,腳趾粉白,筆直的雙腿在長裙下若隱若現,活色生香。


    白妍清給宋逸陽帶來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他喉頭上下滾動,口幹舌燥。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白妍清勾著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渾身一陣戰栗,汗毛都立了起來。


    啞著嗓子問道,“妍妍,你這是幹什麽?”


    “逸陽,我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軟言軟語,極盡嬌嗔,挑逗。


    宋逸陽眼神一暗,將她打橫抱起,反腳勾上門,徑直往臥室方向走去。


    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愛憐的撫摸著她雪白的臉頰,如同對待最神聖的藝術品。


    她的眼中有光影在流轉。


    忽地,她主動攀過他的脖頸,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向男人堅硬的胸膛,屬於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令她沉迷。


    “逸陽,我愛你。”


    第一次,她勇敢地表明了自己的心聲。


    有點害羞,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唿吸微亂。


    脖頸上傳來的陣陣酥麻令宋逸陽心癢難耐。


    年少的單戀,在這一刻有了迴應,宋逸陽終於忍不住,狠狠地吻向她。


    白妍清熱烈的迴應著這個吻,心中甜蜜又期待。


    宋逸陽火熱的身體是她魅力的證明。


    正當二人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時,宋逸陽仿佛聽到申喜樂喚他的聲音,“逸陽,逸陽,宋逸陽!”


    宋逸陽猛然驚醒,一把推開白妍清,眸色晦暗,忽然就失去了興趣。


    他垂著眸,麵帶歉意,低聲說道對不起。


    心亂如麻,怎麽會在這種時候想到申喜樂?


    白妍清麵紅耳赤,眼中帶著震驚,他,居然就這麽推開她!她是長得不夠漂亮,還是身材不好,亦或是宋逸陽不行?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逸陽,你怎麽了?”


    委委屈屈,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對不起,妍妍,是我的問題。”


    宋逸陽說得有些難以啟齒,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總不能說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和你進行不下去了吧?


    仿若一道驚雷,炸得白妍清體無完膚。


    什麽?!


    他不行?!


    看到她眼中震驚不可置信的表情,宋逸陽知道她誤會了,可是,他懶得解釋。


    白妍清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輕輕抱住他,柔聲安慰,“沒關係,逸陽,我們可以看醫生。”


    宋逸陽不語。


    白妍清隻當是損害了他男人的臉麵,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靜靜地抱住他。


    其實她內心也萬分糾結,他竟然不行,那她應該怎麽辦?


    沒有xsh她真的可以接受嗎?


    她也是女人,她也需要滋潤,需要愛撫,連基本的xsh都沒有,感情能夠長久嗎?


    宋逸陽當然不知道白妍清的內心大戲,他也是自顧不暇,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推開她。


    申喜樂,他居然這種時候想到了她。


    宋逸陽真的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心了,他對申喜樂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妍妍,我先迴去了,你早點休息。”


    白妍清鬆開他,柔柔地點了點頭。


    “乖。”


    宋逸陽在她臉頰上留了一個吻,便轉身離開。


    這一晚,白妍清掙紮地輾轉難眠,她該怎麽辦?


    宋逸陽剛一出電梯,就給秦東打去電話,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對申喜樂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也許,旁觀者清。


    “東子,我有事要問你,老地方。”


    “哥,我好歹也是有老婆的人,我不用陪老婆的嗎?”


    秦東正準備和老婆親熱,宋逸陽一個電話打來,破壞了兩人溫馨的氛圍,他老婆正氣得捏他大腿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吃痛,還不能表現出來。


    “東子,我是真的有要緊事,十萬火急。”


    宋逸陽正了神色。


    秦東猶豫了會兒,還是應下。


    “好,掛了,一會兒見,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


    掛了電話,殷勤地給老婆胡曉曉捶背。


    “老婆,你也聽見了,宋逸陽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我,通容我一個小時唄,我去去就迴。”十足狗腿子模樣。


    胡曉曉剜了他一眼,並沒多說什麽。


    “去吧,早點迴來。”


    “得嘞,老婆大人!”


    得到批準,秦東馬不停蹄地趕往天上人間。


    秦東到的時候宋逸陽啤酒什麽的什麽也沒有點,隻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深思。


    遠遠看去,有一股寂寥之意。


    本想痛罵他一番,但看到他這副模樣,竟也罵不出口,軟了語調。


    “宋逸陽,你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是需要大晚上把我從床上拉下來的?”


    “東子,我搞不清楚我了。”


    宋逸陽把今晚上的事情說給了秦東。


    秦東聽完,仿佛像看一個大傻子一般。


    “宋逸陽,這難道還不明顯,你愛的是申喜樂,根本不是什麽白妍清!”


    “不可能,我明明愛了白妍清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愛申喜樂?”


    宋逸陽不相信,他喜歡的明明是白妍清這種柔弱清麗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是申喜樂?


    “宋逸陽,虧你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怎麽這種事上這麽遲鈍?你如果真的愛白妍清,你怎麽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想到申喜樂,還推開她?”


    宋逸陽不語。


    “那我們再來做個假設,假如申喜樂和別人好了,和別人上床了,你怎麽想?”


    宋逸陽試著去想那個畫麵,目眥欲裂,有了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決不允許!


    “你說說你怎麽想的?”


    “我想殺人。”


    隻要聯想到那種畫麵,宋逸陽就覺得他要窒息。


    從來不知道,他對申喜樂,居然會有如此強的占有欲。


    “對了,你還說你不愛申喜樂,這不是愛是什麽?你占有欲強到想為了她殺人,兄弟,你醒醒吧,我早就提醒過你的。”


    秦東其實也很無語,宋逸陽自己作,自己看不明白,有什麽辦法?


    宋逸陽久久不語,沉默地思考著。


    他在想他愛申喜樂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前想後許久,他無力反駁,他可能真的愛上了申喜樂。


    其實他心裏有察覺的,隻是他不肯相信。


    現在秦東戳破了這個事實,他才恍然覺得,原來,他愛的,真的一直都是申喜樂。


    可,他卻和她離婚了。


    宋逸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可是,我和她離婚了。”


    語氣有說不清的灰敗。


    秦東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努力把她追迴來,申喜樂真的是個好女孩,她值得你去愛。”


    但願申喜樂能給這個傻兄弟一個機會。


    在秦東的疏導下,宋逸陽思路漸漸清晰。


    他,一定要把她追迴來。


    “兄弟,謝謝你,我要去把他追迴來。”


    “兄弟之間說什麽謝,都出來了,我們還是喝兩杯吧,我今晚可是專門和老婆請了假的。”


    秦東欣慰,這個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宋逸陽叫來服務員,開了一打啤酒。


    兩人邊喝酒邊閑聊起來。


    在兄弟麵前,宋逸陽一向放得開。


    秦東不停給他支招,如何追迴申喜樂。


    頭一次,他不覺得厭煩,反而聽得認真。


    ……


    昨晚上,兩人喝到很晚才迴去。


    可能是生物鍾的原因,宋逸陽準時六點就醒了。


    想到秦東支得那些招,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打算試試。


    宋逸陽破天荒點開了某黃色軟件,訂了999朵玫瑰,配送地址為慈航醫院。


    關掉界麵,宋逸陽頭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毛頭小夥子,開始隱隱期待申喜樂收到花時的表情。


    申喜樂接到外賣電話的時候,是懵的,她沒有訂外賣啊?


    走到導醫台,外賣小哥就捧著一大束花讓她簽收。


    她反複問了好幾遍是不是送錯了。


    可是外賣小哥確認簽收人就是申喜樂。


    而超聲科也沒有第二個叫申喜樂的人。


    申喜樂無語,這到底誰送的,還這麽明目張膽送到醫院?


    誰還玩這麽低級的浪漫。


    許茵茵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上來,一臉豔羨的表情。


    “樂醫生,誰送的花啊,好土豪,999朵也。”


    “我也不知道誰送的。”


    申喜樂皺眉,有些煩躁,她並不喜歡在醫院這麽高調。


    這讓她像一個被圍觀的小醜。


    “你看看有沒有卡片啊?”


    許茵茵提醒道。


    申喜樂聞言,在花束裏找了找,果然找到一張卡片。


    上麵寫著:


    我知道我錯了,我會用行動來彌補。


    沒有落款,申喜樂卻第一時間想到了宋逸陽。


    又立馬推翻了這個假設,宋逸陽怎麽可能送花給她?


    申喜樂抱著這一大束花,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正糾結,豐止越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帶著強大的低氣壓。


    眉目陰沉,緊盯著她手裏的玫瑰。


    許茵茵一抖,吐槽道,“怎麽感覺主任一出場帶著陣陣陰風,涼颼颼的。”


    “上班的地方,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嗎?”


    言語間,是化不開的怒氣,看向申喜樂的眼神又帶有絲絲幽怨。


    她手裏的花,太礙眼!


    許茵茵擔心主任會責怪申喜樂,搶先開口道,“不是的主任,樂醫生也不知道誰送的。”


    豐止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申喜樂跟前。


    奪過她手裏的花,嫌惡地丟向一旁的垃圾桶。


    從隔離衣拿出一張濕巾,擦擦手,那樣子,仿佛是沾染了什麽了不得的病毒一般。


    許茵茵看得瞠目結舌,主任什麽時候會管下屬的私生活了?


    “既然不知道誰送的,那就直接丟了,萬一有毒氣怎麽辦?”


    為了掩蓋張揚的醋意,他竟為自己找了個如此蹩腳的理由。


    許茵茵差點驚掉下巴,眼神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直覺告訴這兩個人不對勁。


    可是又沒有證據,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兩個人不可能。


    但是,莫名地覺得主任在吃醋又是怎麽迴事?


    醫院也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收受花束啊,這直接丟了又是怎麽迴事?


    999朵玫瑰啊!好浪費!


    樂醫生居然還這麽好脾氣,主任都這麽不給麵子了,她居然什麽也沒說,甚至還有些默認主任的行為,不正常,太不正常。


    許茵茵單手撐著下巴,陷入思考。


    “好了,還不快去上班,都在這杵著幹嘛?”


    還沒看出個所以然,豐止越就直接攆人,許茵茵不敢觸黴頭,趕忙溜走。


    一時間,導醫台隻剩下她二人。


    申喜樂看了看豐止越,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誰送的。”


    “快進去上班吧。”


    他其實有點想發火,又覺得莫名其妙。


    於是抬手想摸摸她的頭,礙於是醫院還是放了下去,並未多說什麽。


    她這麽漂亮,優秀,以後肯定會有數不清的對手。


    他不能自亂了方寸,沒有哪個女生喜歡亂吃醋小心眼的男人。


    申喜樂討好地看了他一眼,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沒生氣就好。


    剛才他的眼神,還以為生氣了呢。


    “那我進去忙了,主任再見。”


    醫院裏,申喜樂對豐止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申喜樂走後,豐止越從垃圾桶撿起花束,看到了裏麵的卡片。


    不用想,肯定是她的前夫!


    從心底冷哼,怎麽?現在迷途知返,打算來追迴申喜樂了?


    但是,怕是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因為,他不允許。


    豐止越神色陰鬱,把卡片揉成團,不屑地丟進垃圾桶。


    他,絕不可能讓他有追迴她的機會。


    緊接著幾天,申喜樂天天都收到各式各樣的鮮花,卡片都是同一句話。


    她想拒收或詢問花束來源,但外賣小哥說他隻負責配送,其他一概不知。


    申喜樂頭痛不已,這到底是哪個神經病,錢多了沒處花嗎?天天往她這裏送花!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宋逸陽打來電話。


    “喜樂,你收到花了嗎?”


    申喜樂錯愕,真的是宋逸陽送的!他為什麽要給她送花?


    “你為什麽要給我送花?”


    宋逸陽語塞,不知如何迴答,難不成迴答我想重新追你?


    “專程給你道歉的。”


    “我用不著你道什麽歉,隻是麻煩你以後不要給我送花了,你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不喜歡像個被愚弄的猴子一樣被眾人觀賞!”


    申喜樂的語氣並不好。


    宋逸陽早就料到申喜樂的態度可能並不友好,他也沒放在心上,小女生,有點脾氣正常。


    畢竟,之前都是他做錯了,他願意彌補,也願意縱著她的小性子。


    “喜樂,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嗎?我有事情和你說。”


    宋逸陽捏著電話的手,不自覺緊了緊,他害怕申喜樂會拒絕。


    “我們倆有什麽事情好說的?電話裏不能說嗎?”


    申喜樂覺得很莫名其妙,宋逸陽這是中了哪門子邪?


    無緣無故送花,無緣無故道歉,無緣無故請她吃飯。


    她,並不想去,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和他獨處,那些不好的迴憶就會撲麵而來。


    她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在外麵丟了人。


    “喜樂,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宋逸陽的語氣竟有一絲絲哀求。


    申喜樂聽不得他這哀求的語調,煩躁地說道,“地址發我手機,掛了!”


    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忙音,宋逸陽笑了,能來就好,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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