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大少爺的臉上,就隻寫著四個大字:


    難以置信。


    望向慕雲舒的目光,像是在看會掐指一算的半仙。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簡直神了!


    他不明白,慕大富婆是如何做到,事無巨細盡數掌握的.....


    “鹿鳴是我的公司,身為董事長兼總裁,掌握每一位員工的詳細情況,難道很奇怪嘛?”慕雲舒掃了一眼,麵無表情,反問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你季大少爺在鹿鳴,本就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風輕雲淡的話語,看似高深莫測。


    實則一分真,九分假。


    且不論她每天工作有多少,單就鹿鳴總部那些中下層高管,都一定能認得全,怎麽可能特意關注一個季言川?


    實際上對他的了解,都是來自餘長樂的匯報。


    而之所以故弄玄虛,是因為.....


    “哈哈....”


    季言川聞言,燦燦一笑,腦中飛速運轉,當即阿諛奉承道:“嫂子就是嫂子,手段就是高明!”


    “小弟佩服!”


    “敬仰之情,猶如滔滔.....”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滿是諂媚之色。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季言川清晰地意識到,現在能打破尷尬氛圍的辦法,就唯有這個辦法。


    隻不過事先他也沒想到,慕大富婆居然能有如此了解自己。


    完全出乎了預料。


    但話還未說完,就被無情打斷。


    “停!”


    “別滔滔江水了,都多少年前的說辭了,老不老套?”


    “能不能有點創新?”


    慕雲舒撇撇嘴,沒好氣地反問道:“你一個花花公子,就是用這麽俗的套路,去騙那些無知少女的?”


    俏臉之上,滿是嫌棄與鄙夷。


    身居高位的她,奉承之言聽得多了,可這麽老掉牙的,還真是頭一次聽到。


    甚至連與時俱進都不會?


    “噗!”


    一言不發圍觀的寧宴,頓時聽樂了。


    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畫蛇添足被慕大富婆拆穿就算了,居然還拍馬屁拍馬腿上去了,現場質疑被花花公子的身份。


    真是丟人丟姥姥家去了!


    但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偏不倚地說,他家舒舒同學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的確強。


    畢竟,季某人泡妞的手段確實low,還極其簡單粗暴,一般隻會用錢砸開雙腿......


    “唉~”


    季言川見勢不妙,忽地急中生智,唉聲歎氣道:“嫂子,你說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儼然一副賣慘的模樣。


    顯而易見,他轉換了思路,試圖博取同情。


    “不知道!”


    慕雲舒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看他們都活著,我也跟著一起活著.....”


    慕大富婆很清楚,季言川這個套路的根源,就是為了借機引出,關於餘長樂的話題。


    所以,她壓根就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用廢話來應付套路。


    “我...”


    “這...”


    季言川一時語塞,有些手足無措。


    頓了頓,轉頭看向寧宴,問道:“宴哥,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說著,同時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季言川心裏那叫一個悔啊!


    早知道就不自作聰明,擅作主張了.....


    眼下隻能寄希望於,他宴哥能力挽狂瀾。


    “我啊?”


    寧宴以手撐麵,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晃了晃紅酒杯,笑道:“我活著就是為了,幹喜歡的飯和.....”


    “人!”


    尾音拖得極長。


    而那個人字,亦是意味深長。


    很顯然,寧某人從始至終都很俗氣。


    一向不迷茫,也沒有什麽誌存高遠的理想,平生就喜歡這兩件事而已...


    話糙理不糙!


    “???”


    “寧宴!”


    “你要死啊!”


    “好好說話!”


    慕雲舒臉色大變,瞪了一眼,咬牙道:“正經一點,在外麵不準開黃腔!”


    說著,在桌下踹了寧宴一腳。


    還需要對號入座嘛?


    哪怕是傻子都能清楚地知道,那個人指的是誰......


    隻是讓慕大富婆始料未及的是,就這條破路,居然也能被車軲轆碾到臉上。


    不過,似乎好像大概,也沒什麽毛病....


    話糙理不糙。


    畢竟,她現在也挺喜歡的。


    “我這說得可都是實話,肺腑之言!”


    “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為了自己喜歡的事嘛?”


    寧宴聳聳肩,玩味一笑,振振有詞,反問道:“難道你會喜歡幹不喜歡的飯和.....唔!”


    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不就是為了圖個開心,取悅自己的嘛?


    總不可能有人,天生願意當牛做馬,為了討好他人而活吧?


    但寧宴的歪理,還未說完,就繼續不下去了。


    隻見慕雲舒夾起一塊肉丸子,就塞進了他的嘴裏。


    “安靜點!”


    “吃你的東西去吧!”


    實踐出真知,慕大富婆算是發現了,讓她老公在外麵不搞顏色的最好辦法,就是手動進行物理閉麥。


    不過,她擔心寧宴被噎住,肉丸子並未選很大的,還特意挑的是,他平時喜歡吃的那種。


    “得嘞!”


    “痛失說話的權利。”


    寧宴攤了攤手,笑道。


    說著,轉頭看向季言川,玩味道:“川兒,你自己加油吧!”


    “嫂子,你不是外人,我也不拐彎抹角,就跟你實話實說了.....”


    季言川見狀,略作沉思,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對長樂真的是真心的,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很顯然,折騰了這麽久,終究是圖窮匕見。


    他也不想裝了,更不想玩什麽曲線救國了。


    索性就直接攤牌。


    言語之中,透露著堅定。


    “嗬!”


    “真心?”


    “真心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的,空口白牙的那叫大餅....”


    慕雲舒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說道。


    大話誰不會說?


    下周迴國的賈老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張ppt,就能騙得投資人,血本無歸.....


    能被掛在嘴上的真心,又有幾分可信呢?


    慕雲舒頓了頓,又繼續道:“物以類聚,你什麽樣的人,誰不知道?”


    話裏話外,充斥著陰陽怪氣。


    尤其是,那物以類聚四個字,咬字極重。


    滿是內涵之意。


    畢竟,跟季言川臭味相投的是誰,不言而喻。


    “誒誒誒,慕雲舒女士,什麽叫物以類聚?”


    被無差別攻擊的寧宴,頓時就不樂意了,扯了扯嘴角,朗聲道:“你針對季言川就針對季言川,別含沙射影啊!”


    寧某人那個冤啊!


    明明就在旁邊看個熱鬧,居然也能被扣鍋?


    他跟季言川可是有天壤之別,怎麽能誤傷好同誌呢?


    “你們倆...”


    “半斤八兩。”


    慕雲舒聞言,勾唇一笑,玩味道:“清歌姐悄悄跟我說過,你以前是個什麽德行!”


    說著,她在桌下的手,徑直掐向寧宴的腰間軟肉。


    顯而易見,在寧宴肆無忌憚坑林清歌的同時,他的好姐姐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自然毫不猶豫將她親愛的弟弟,賣了個徹底.....


    某人的桃色往事,可是遠勝於季大花花公子,千倍萬倍!


    不過,盡管嘴上說歸說,慕大富婆的心裏,其實並不生氣。


    畢竟,誰的過往裏又沒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呢?


    而且,結婚之後的寧宴,也挺老實的,還為她做出了不小的改變。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應該多看到,對方那好的一麵嘛?


    “林清歌?!”


    寧宴微微一怔,罵罵咧咧道:“這個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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