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日落尤其溫柔,人間皆是煙火。


    街邊渝城特色排擋。


    在美食荒漠的臨安市,這些外省飯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是因為還未到下班時間,店裏還沒有其他的客人。


    寧宴與季言川是第一桌。


    桌上擺滿了火辣的渝城菜肴,色香味俱全。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日子啊!”


    “當浮一大白!”


    “宴哥,我先幹為敬了!”


    季言川舉起滿滿一杯酒,雙手都在顫抖,開口道。


    說罷,一飲而盡。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振奮與激動。


    喜形於色。


    這成功率不到萬分之一的計劃,偏偏還成功了,換了誰會不欣喜若狂呢?


    那可是臨安市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還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的餘長樂啊!


    寧宴夾了塊烤魚,打量著季言川的神情,吐槽道:“嘖,瞧你這嘚瑟的。”


    “這不剛混進鹿鳴,又不是拿下了餘長樂,值得這麽高興嘛?”


    就季言川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成功上位,抱得美人歸了。


    寧宴真不是想澆季言川的冷水。


    可問題在於,他這才隻是憑借運氣,剛獲得了一個,在餘長樂手下工作的資格而已。


    就她對他那個態度,距離成功估計不止差了,十萬八千裏那麽簡單。


    怕是得等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麵,火燒斷了鎖,餘長樂的三胎都輪不到他......


    季言川昂首,脫口而出:“那當然了。”


    “別看這隻是前進了一小步,實則是進展了曆史性的一大步。”


    “萬裏長征踏出第一步,離勝利也就不遠了。”


    言語之中,自信滿滿。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這最難的一步,別管是基於什麽原因,反正是已經被他越過了。


    接下來,他隻需要發動猛烈的追求攻勢就行。


    這策略說白了就兩個字,砸錢。


    季言川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喜歡浪漫的女人。


    縱使是萬年不化的大冰山,他也要給她捂熱乎了....


    寧宴抿了口酒,笑道:“真是樂觀啊....”


    “還知道自己給自己畫餅....”


    “也是沒誰了....”


    舔狗他見多了,花大餅的老板他也見多了。


    但給自己畫大餅,還自己pua自己的舔狗...


    是真特麽的少見啊!


    季言川聽到這話,當即振振有詞地反駁道:“怎麽能叫畫餅呢?”


    “長樂能同意我通過麵試,進入鹿鳴,可不就代表她能接受我,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嘛?”


    “還不夠振奮人心的?”


    季某人的邏輯很簡單,你不拒絕,就代表著接受。


    尤其是在此前,餘長樂已經拒絕過他,一次又一次的前提下。


    這無異於是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小牛香味。


    可不就說明,屬於他季言川的牛市,快到了嘛?


    “同誌,愛情是虛無縹緲的,共產主義才是真實的。”


    “你舔的人可能會辜負你,但共產主義不會!”


    “請你放下兒女情長,高舉馬克思主義的旗幟,堅定不移地走大夏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寧宴聞言,長歎一口氣,說道。


    說著,拍了拍蜜汁自信季言川的肩膀。


    很多時候,寧宴都不理解舔狗的腦迴路。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它們難道不知道,能考驗你的隻有黨和人民嘛?


    當然,慕雲舒例外。


    因為慕大富婆就是寧宴的人民,她考驗他都是應該的。


    主打一個雙標。


    季言川微微一怔,略作沉思後,開口道:“同誌,你錯了,建設偉大社會主義,並不與個人的情感問題相衝突。”


    “相反圓滿的解決個人問題,才能支撐個人,在建設社會的道路上,走的更遠,走的更長。”


    “黨從來沒有視情感問題為洪水猛獸。”


    季言川怎麽也沒想到,宴哥會突然打起了官腔。


    不過這並不重要。


    上有政策,就下有對策。


    他隻是經營公司菜,但耍嘴皮子還是一流的。


    畢竟,這麽多年,在女人堆裏也不是白混的。


    之前又不是沒有,談過馬院的在讀碩士。


    這調調他應付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是嘛?”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寧宴挑了挑眉,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玩味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來談談你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還有,餘長樂為什麽又對你,有那麽大的敵意?”


    說著,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季言川。


    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鋪墊了這麽久,也該開門見山了。


    很顯然,這癡情舔狗的模樣,就是季言川裝出來。


    騙得了任何人,卻唯獨騙不了寧宴。


    男大或許因為經驗不夠豐富,會淪為一葉障目的舔狗。


    但是一個吃過見過玩過的世家子弟,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你信嘛?


    那隻是他想讓你看到,想讓你那麽認為的而已。


    而能解釋這一切的原因,就跟寧宴問出的兩個問題有關了......


    他可以確定,這對男女之間的關係與過往,不是一般的複雜。


    “這...我...那個...”


    被猝不及防拆穿的季言川,頓時語塞。


    眸中閃過一抹慌亂。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都貢獻了這麽好的演技,還是沒瞞過宴哥....


    頓了頓,腦中飛速運轉,脫口而出,狡辯道:“我們之間就是,純粹的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啊!”


    “追妻路任重道遠。”


    “至於敵意,也沒有吧,她對每個人都挺冷的....”


    說著,不時地偷瞥,打量著寧宴的神情變化。


    看他相信沒有.....


    心跳逐漸加速,額間寖出一絲冷汗。


    緊張,心虛。


    好似被洞穿了所有心事一般。


    寧宴搖了搖頭,雙手抱於胸前,感慨道:“總有些人啊,鋼筋鐵嘴!”


    “季言川,你看著我.....”


    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


    滿是意味深長之意。


    就季言川那狡辯,堪稱是破綻百出。


    別的不說,就說那最顯而易見的一點。


    餘長樂真的對每個人都冷嘛?


    寧宴當時可就在現場啊,她到底冷不冷,明眼人都清楚.....


    她的冷若冰霜,怕是隻針對不待見的人吧?


    就比如,那些蒼蠅一樣的追求者。


    還有,你季言川.....


    季言川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寧宴,弱弱地問道:“看...看什麽呀?”


    “宴哥,你的臉上也沒東西呀.....”


    心虛二字,就差寫在了季某人的臉上。


    他很清楚,宴哥已經看透了一切。


    但“死到臨頭”之際,還是想嚐試最後的掙紮。


    “你看我像製杖嘛?”


    “唬尼瑪個鬼呢!”


    “老子讀春秋的。”


    寧宴猛地一拍桌麵,罵罵咧咧道。


    隻要沒有十級智力殘疾,都信不了季言川一個字。


    此春秋非彼春秋,乃是娛樂春秋。


    “真的,絕對是真的。”


    “宴哥你信我,字字屬實,保真!”


    季言川見狀,狠咽一口唾沫,開口道。


    他也想坦白,但是......


    “嗬嗬!”


    寧宴冷笑一聲,捏緊了拳頭,玩味道:“季言川,我看是久了沒揍你,皮癢癢了是吧?”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要麽自己坦白,要麽我來幫你迴憶迴憶....”


    “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寧宴很清楚,季言川這麽拚死“掙紮”,肯定是有什麽顧慮。


    但他不想聽什麽苦衷,也沒有那麽好的耐心。


    既然季言川不想體麵,那就隻能幫他體麵了。


    季言川聞言,打了個寒顫,心頭一咯噔,連連擺手:“咱們得講文明樹新風,共建美好社會呀!”


    “打打殺殺多不好.....”


    恍惚間.....


    曾經被宴哥支配的恐懼,浮現在了心頭。


    寧宴點點頭,似笑非笑道:“你的對,打打殺殺確實不好.....”


    “所以我決定,找十個男娘來撬開你的嘴!”


    寧宴很認同季言川的說法,文明社會就一定得講文明。


    雖然臨安市不比蓉城市,但極品男娘還是不在少數。


    一定會把季言川伺候的舒舒服服,賓至如歸的。


    當然,都是好兄弟,寧宴會在肛腸科醫院,給季言川開最頂級的vip頂奢病房.....


    季言川嚇了一激靈,渾身顫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別!”


    “我說,我說!”


    “我跟餘長樂就.....”


    “我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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