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一千八的術法,在大夏是明令禁止的。


    因為....


    損人不利己。


    一旦施展就是不可逆的,無論你能不能斬殺對手,到了時限都會生機枯竭而亡。


    死前極其痛苦,麵目猙獰,宛若枯屍。


    但有切腹傳統的東瀛人,卻一向將此視為最後的底牌。


    “一起死吧!”


    五人雙目血紅,驅動著黃泉沼,直奔寧宴而去。


    此時此刻,她們隻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將寧宴一起拖下黃泉。


    寧宴無奈地搖了搖頭,拾起一柄散落在地上的倭刀,正麵迎了上去。


    寒芒一閃,化作點點星光。


    砰!


    下一刻,那凝聚了她們所有生機的黃泉沼,頃刻間,灰飛煙滅。


    潰散的風,隻是輕輕地揚起了寧宴的衣角。


    夏目彩春看得目瞪口呆。


    而其餘四人亦是如此,呆滯在原地。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這般不堪一擊.....


    但寧宴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沒有再陪她們玩下去的打算。


    隻見他身形一閃。


    倭刀的刀刃劃過夏目彩春五人的咽喉,徹底割斷了她們的生機。


    五人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寧宴將手中的倭刀隨手一丟,平靜地開口道:“爾等當謹記,能死在大夏的土地上,是爾等的榮幸!”


    “若有來生,寧為大夏犬,莫做東瀛人。”


    這並非嘲諷。


    而是真心實意地勸告。


    就如同富蘭克林·羅斯福曾評價過,東瀛人是有史以來他見過的最卑鄙、最無恥的民族。


    它們從不會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更不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會害人又害己。


    “不可能....這不可能!”


    “姓寧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杜允諾瘋狂地搖著頭,看向寧宴,厲聲質問道。


    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很顯然,這變化來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明明以九圍一,優勢在我,為何會輸得一敗塗地?


    “我說小姑娘,難道就沒一個新鮮的問題嘛?”


    “別總翻來覆去,就這麽一個問題,不膩嘛?”


    寧宴掏了掏耳朵,閑庭信步,往挾持李昆吾的雙胞胎姐妹花那邊走去,說道。


    他不知道這些小姑娘是怎麽想的。


    反正這個問題,他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那九個忍者這麽問,到頭來,杜允諾還這麽問。


    真是讓人無語凝噎。


    “站住!”


    “寧宴你站住!”


    “別過來!”


    杜允初見寧宴離她們越來越近,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聲嘶力竭地喊道。


    作為現場僅存的三個目擊者之一,她現在隻覺得後背發寒,冷汗直流。


    她和她妹妹還年輕,不想落得跟那些人同樣的下場。


    “別過來?”


    “那我去哪?”


    寧宴眨眨眼,玩味一笑,反問道:“她們九個都下去了,你們倆總不好意思獨活吧?”


    說著,隨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九具屍體。


    斬草除根,斬盡殺絕,是一直以來寧宴的習慣。


    就算這倆娘們長得再好看,他也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你別忘了,我們手裏還有李昆吾!”


    寧宴每往前一步,杜允初挾持著李昆吾就往後一步,咬牙道:“不可否認,你的確很強,但我有把握在你殺死我倆之前,先割斷他的脖子。”


    “所以,好好掂量一下,要不要救你兄弟一條性命。”


    杜允初很清楚,手中的李昆吾,就是她們倆最大的底牌,與最後的籌碼。


    就算寧宴再怎麽冷酷無情,但為了換他兄弟一條性命,絕對會投鼠忌器的。


    而這就是她們生的希望。


    “看來你們是想跟我做交易?”寧宴淡然一笑,問道。


    說著,前進的腳步,依舊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對。”


    “你放了我姐妹二人,我們也放了李昆吾。”


    杜允初屏氣凝神,強行保持著鎮定,說道。


    哪怕心頭已然被恐懼占滿,但卻絕不能讓寧宴看出破綻。


    否則,她倆就真的死定了。


    “一條命換兩條命,這籌碼似乎不太夠喲!”


    寧宴搓了搓手指,玩味地說道。


    眾所周知,虧本的買賣,他寧宴從來不做。


    尤其是像這樣,以一換二,怎麽看都不劃算的買賣。


    “那你還想怎樣?”


    杜允初停下腳步,看向寧宴,問道。


    隻要能活下去,寧宴的要求再過分,她與杜允諾都可以答應。


    哪怕是姐妹兩人,一起陪他在這裏xxx.....


    畢竟,隻有活著才能有希望,死了那就什麽都完了。


    “這樣吧,你們倆跳個脫衣舞。”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挑了挑眉,笑道,“我考慮給你們留一個全屍,如何?”


    對雙胞胎姐妹花的身體,寧宴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要是能看看脫衣舞,還是有點意思。


    上次薔薇沒跳的,剛好讓這倆補迴來。


    “你...你耍我?”


    聽著寧宴的前半句話,杜允初原本眼前一亮的。


    但後半句則是讓她懸著的心,徹底地死了。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家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放過她們。


    “不然呢?”


    “我這個人從不受威脅,也絕不會縱虎歸山,徒留禍患.....”


    寧宴攤攤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也不能說得那麽絕對,他家慕大富婆的“威脅”,還是能受一受的。


    不過,對其他人嘛,那就有多遠就可以死多遠了。


    “你就不怕我真一刀結果了他?”


    杜允初深吸一口氣,將刀刃上移一寸,質問道。


    她依舊不肯放棄,試圖以李昆吾的性命,來威脅寧宴妥協。


    “殺吧殺吧,要殺就趕緊殺,說那麽多廢話幹嘛?”


    寧宴聞言,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


    甚至,聽他那語氣,還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在裏麵。


    “這可是你說的.....”


    杜允初把心一狠,不再猶豫,猛地抬手打算先結果了李昆吾,但卻發現自己移動不了分毫,詫異道:


    “我....我為什麽動不了了?”


    杜允諾也僵直在原地,附和道:“我也動不了了。”


    兩女的臉上,寫滿了迷茫。


    她們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因為你們蠢啊!”


    李昆吾冷哼一聲,嘲諷道。


    說著,反手掐住了雙胞胎姐妹花的脖子。


    將其摁倒在地。


    “李昆吾,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你在寧宴的眼裏,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


    杜允諾見狀,聲嘶力竭地喊道。


    “哈哈哈哈!”


    “還真是愚不可及!”


    “宴哥可是比我親哥還親的,你不會真以為他會不管我的死活吧?”


    聽著杜允諾的挑撥離間,李昆吾搖了搖頭,放聲大笑道。


    “那他還....?”


    杜允初先是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開口道:“我懂了,你們倆是在演戲。”


    “你從始至終都是有恃無恐的,難怪一點都不著急.....”


    直到此時此刻,杜允初才後知後覺。


    被她們挾持了這麽久的李昆吾,完全就沒有過驚慌之色。


    不是因為他心態有多好。


    而是,他心裏有底,也很清楚地知道,有他宴哥在,屁事都不會有。


    所以,他才能如此安心地看戲。


    “當然。”


    “我跟宴哥認識二十多年了,他有什麽手段,我能不清楚嘛?”


    李昆吾嘴角上揚,笑道。


    玩歸玩,鬧歸鬧,他倆的交情可不是塑料的。


    從被挾持開始,李昆吾就沒慌過。


    因為他知道,隻要寧宴心神一動,空間法則就能瞬間禁錮住這倆。


    轟!


    就在此時,東方向傳來一道磅礴的能量波動。


    似是紫金山的位置。


    “這是什麽能量波動?”


    寧宴雙眼微眯,喃喃道。


    不知為何,他隱約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同樣有所察覺的杜允初,一改畏懼之色,放聲大笑道:“成了,成了!”


    “我輸了,但你不會覺得你們就贏了吧?”


    “哈哈哈哈!”


    “到底是誰愚不可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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