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幹什麽?好端端的吃個飯都不成?”孟氏放下筷子,略微動怒。


    沈多芙拿過帕子替孟氏擦了擦嘴,笑道:“娘吃飽了?”


    “嗯。”


    “那就迴房歇息吧!”沈多芙給青尋一個眼神。


    “夫人。”青尋挽著孟氏起身離開,孟氏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芙兒,慢慢吃,別積食了!”


    孟氏一走,沈多芙笑意盡斂。


    “來人!將這婆子拿下,狠狠打,打到說為止!”沈多芙沉聲下令。


    “是!”溫桃勾唇,出門將早已準備好的人和刑具全到外院空地上。


    “少夫人,我跟著夫人十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是沒看住夫人,我有錯,但不至於到此地步吧?”李婆子驚慌失措的大喊。


    眼看著壯實的家丁走進來,李婆子大喊大叫起來:“我兒子是府衙裏的衙役,我身契不在你這裏,你這是濫用私刑!你不能打我!”


    沈多芙根本不理會,繼續低頭吃飯。


    “兒啊,快來救我!我快痛死了!我快死了!”李婆子被押在長凳上,棍棒之下,鬼哭狼嚎。


    沈多芙吃飽了,擦了擦嘴,緩緩起身走出去,抬手,家丁停。


    李婆子以為結束了,大汗淋漓。


    “我再問你一遍,藥去哪了?”


    沈多芙的聲音,輕淩細細。


    “藥都被夫人吃完了,興許是藥太烈,才把夫人吃傻了!”李婆子仍舊死咬這一口。


    “讓府裏得空的下人都來看著!這就是背主的下場!”沈多芙輕笑出聲,尋了把椅子,隨著她坐下,棍棒再次揮舞。


    李婆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夜空。


    疼昏過去,讓人潑一盆冷水,清醒了,繼續打。


    不知過了多久,李婆子終於受不住了,有氣無力的說:“別打了,我招!”


    家丁停下。


    沈多芙走上前去,垂眼睨著李婆子,麵無表情道:“說!”


    “夫人日漸好了,精神頭越來越好,來診脈的大夫無不感歎此藥神奇!都想尋一顆迴去研究看看,求了我好久!”


    “所以你就將藥賣了?”沈多芙氣得想殺人。


    “沒有!起初沒有!我怎麽敢?”李婆子否認,繼續道,“我瞧著夫人病大好了,她又不喜歡吃藥,每日都要哄,有時候她還故意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吐到地上,白白浪費一顆!我便一時財迷心竅,將那顆藥賣了!”


    “撒謊!掉在地上的賣了?難道我娘日日都把藥吐到地上?”沈多芙怒斥。


    “沒有撒謊!真的沒有!我發現夫人少吃一顆,也沒有什麽影響,於是賣了一顆就有第二顆,不知不覺間,藥全賣完了!”李婆子現在知道後怕了,哭道,“少夫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把銀錢都給你!一顆才賣了一兩!”


    賣的時候,一兩都覺得好貴,現在卻覺得一兩一顆,簡直就是沒腦子,才幹出這麽愚蠢的事。


    沈多芙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為了求這個藥,她花了多少心思,許羨去尋這個藥,又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


    他不說,不代表她不懂。


    “打死!”沈多芙咬牙切齒。


    “不可以!我已經招了!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草菅人命,我兒在衙門當差,你若將我打死,他絕不會輕易罷休!”李婆子痛苦的大喊。


    “不過就是銀子的事,我賠你就是了!”


    “你真可笑。”沈多芙被氣笑了。


    “少夫人,求求你了,饒我一命吧!我真的知錯了,大夫說那藥是虎狼之藥,有毒的,不能隨便給人吃,大夫還說,夫人就是吃這個吃傻的!”


    “你放屁!”


    外頭匆匆有人走入,厲聲打斷李婆子的話。


    聞言,沈多芙驚喜抬眸,驀然起身迎上去。


    果真!


    無憂走在前頭,方草跟在後麵,三兩步便到跟前。


    “方禦醫你來得正好!”沈多芙險些喜極而泣。


    方草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被架在長凳上打的李婆子,解釋道:“我的藥確實是虎狼之藥,有毒性,但都被中和了,對人沒有傷害,更不會癡傻!”


    “我信。”沈多芙指著李婆子,讓家丁接著打,“這婆子嘴裏沒一句實話,定是還有什麽沒說!方禦醫你先去瞧瞧我娘!”


    “好!”


    一行人去往後院。


    無憂說:“上迴來送藥,見夫人有些異常,迴去便稟報給了大人,大人說少夫人忙著正事,家中事必定看顧不上,便讓我帶著方禦醫連夜前來。”


    沈多芙聽後,深深看了無憂一眼,沉吟片刻,才道:“多謝!”


    很快方草診完脈,走出來,直朝書房而去,沈多芙緊跟上去。


    “怎麽樣?”沈多芙問。


    “有些棘手……”方草見沈多芙臉色都變了,立刻改口道,“斷藥不是最嚴重的,看身體情況還可以,主要是夫人還誤食了別的藥!”


    “什麽別的藥?”沈多芙驚聲反問。


    “具體我不清楚,是一種致人癡傻的毒藥,藥量很輕,所以會時好時壞,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恐怕也診不出來,若不控製,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夫人跟普通的癡呆老兒沒有分別!”


    聽此,沈多芙險些站立不住,胸口湧上怒火,燒紅了眼眶。


    李婆子偷藥賣藥有可能,給主子下毒這種事,李婆子可做不出來。


    究竟是誰?


    她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有法子治愈?”沈多芙詢問。


    “損傷不可逆,無藥可治。”方草搖頭,歎息一聲,繼續說,“不過下藥之人很謹慎,應當沒有想要夫人性命!”


    “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他不成?!”沈多芙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隨便對無關之人發火。


    此事要好好查個清楚。


    方草垂頭,細心的鋪紙,提筆寫藥方,邊寫邊說:“斷藥半月,病情恐反複,需小心調理,我來這一趟不容易,不吃不睡快馬也要兩日,屬實很辛苦!我的建議是少夫人帶夫人移居上京,有什麽問題,我也可以隨時問診!”


    寫完,一抬頭,屋裏哪還有沈多芙的影子?


    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口子都不喜歡聽大夫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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