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莽撞!事情鬧大,於你無益!”許羨怒斥。


    “於蕭若晴更無益!我娘都快被她們逼死了,兩敗俱傷,我也甘願!至少斷了蕭若晴入宮為後的路!”沈多芙反唇相譏。


    “無知!愚蠢!”許羨驚訝於沈多芙的自不量力。


    皇權之下,權貴世家也頃刻覆巢,更何況緲小的沈家。


    “西塘管不了,我就告到禹州去,鬧到上京去!我娘要是走了,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我也過不了什麽好日子了!我就跟她鬥到底,我要叫太後看清楚,這樣一個惡毒的女子,如何能做皇後?”沈多芙痛哭出聲。


    興許她哭,是因為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傻話吧,許羨無奈的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兩人快步離去。


    無憂無慮在身後一臉懵逼,你們還沒說好,孟母怎麽處理呢?怎麽就走了呢?


    殺呢?還是繼續打呢?或者留一口氣?


    無憂無慮對視一眼,第一次這麽茫然不知所措,這麽無語。


    見許羨淋著雨,無憂無慮趕忙撐傘追上。


    迴去的路上,兩人無話,與來時不一樣了,換作沈多芙全程冷著臉不看人,許羨時不時瞥她一眼。


    恨意一旦被激起,沈多芙根本裝不下去了。


    腦子裏不斷迴響著一句話,他護著蕭若晴!


    他又護著蕭若晴!


    都跟她成親了,他還護著蕭若晴!


    那麽喜歡護著蕭若晴,怎麽不娶蕭若晴?來娶她幹什麽?


    以他的權勢,想讓蕭若晴當不成皇後,絕非難事,可他不會,他罵她愚蠢。


    他根本不會為了她這麽做。


    沈多芙抬手扶額,天哪,她在癡心妄想些什麽?


    下了馬車,兩人快步走在風雨連廊之下。


    在拐角處,沈多芙想去孟氏的院裏,很自然的要與許羨分道揚鑣,卻被他提前一步攥住手,強勢的拉著往新房的方向而去。


    “我要去照顧我娘。”沈多芙心底生了氣,因為蕭若晴,她現在一點也不想麵對許羨。


    她怎麽會忘了,許羨是為了蕭若晴造反的男人,他對蕭若晴的愛不比孟景程少,即便現在情愛不濃,但那有意無意的護佑,就足以讓人心生不悅。


    有他在,她休想動蕭若晴。


    因為救命良藥,而生出的那些感激之情,瞬間煙消雲散。


    “你娘院裏無人嗎?用得著你照顧?何況這麽晚了,你去了,反倒打擾老人家休息!”許羨同樣憋著氣,語氣不善。


    “我睡偏廳......”


    “沈多芙!”


    沈多芙剛一開口,便被許羨厲聲打斷,他迴過身,掐住她的肩,抵在廊下的紅柱上。


    雨絲如密網,時不時的傾漏進廊下,淋在兩人身上。


    許羨盯住沈多芙,滿是冰寒之意。


    “我的妻,心軟是大忌!”許羨一字一句,說得狠了,猶如命令一般。


    許羨氣的是沈多芙一開始,便存了放孟母一條生路的念頭,若是早早的絞死,便沒這麽多事。


    “那便是我不配了!”沈多芙神情決然的迴看向他,誰稀罕當他的妻。


    她不想走前世的老路,可如今不過是換了一個男人罷了。


    而這個男人,比之孟景程,也好不到哪去。


    許羨眸光驟然瑟縮了下,有些詫異,她為何可以如此清白坦蕩的說著氣死人的話?


    “究竟誰給你的膽子,一次次挑釁我,激怒我,惹我生氣?你是在欲情故縱嗎?”許羨氣得用力掐了下她的肩頭,輕輕一扭,那細白的脖子就斷了,卻遲遲下不了手。


    心頭久違的無力感席卷而來,有一股情緒在體內爆脹,難以自控。


    耳邊炸開的是紛亂嘈雜的聲音——殺殺殺!


    仿佛千軍萬馬在他耳邊嘶吼。


    全殺了,全死了。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厭惡透頂,他的手朝著她脖頸緩緩靠近,拇指抵在她的鎖骨處。


    這個女人,若是換做旁人,早就是一具屍首了。


    他的感官喪失,隻望得見她嬌豔小巧的紅唇,一張一合,誘敵深入。


    “我沒有,我又不喜歡你,怎麽可能對你欲情故縱......”


    她渾然不覺他痛苦的掙紮。


    那些話,他根本聽不進去,喃喃道:“是你先撩撥我的,我本清心寡欲,是你......”


    話未落,他失控,吻住她的唇。


    四唇相接的那一刻,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了。


    惱人的嘈雜聲消失不見,廊下雨滴清脆悅耳,不多時,便浸濕他左肩處的衣裳。


    醒歸醒,他不可能傻到白白浪費這一親芳澤的機會,親都親了,要瘋就瘋得徹底。


    想通之後,他便專注於親吻,手也終於落在了想了很久的位置上。


    原來,是這麽個銷魂的滋味。


    因為過於震驚,沈多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反抗,可許羨即便瘦弱,也是個高大的男子,並且是個心狠的男人。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著她仰頭承受他的親吻,上下其手,將她摸了個遍。


    起初,他的吻略顯生澀,但很快便能找到要領,變得得心應手。


    這種事,對於男人而言,仿佛天生就是無師自通。


    沈多芙並非無動於衷,相反,她覺得任誰都受不了這般兇猛的攻勢,她逐漸屈從,情不自禁開始迴應。


    雨再大,澆不熄燒得正旺的幹柴烈火。


    可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沈多芙做好了脫衣,與之共度良宵的準備,許羨卻突然停了!


    他抽身離去之時,眸光淩厲幽深,冰冷無情,似乎藏著讓人一眼望不到的深淵。


    轉身就走,沒有交代一個字。


    沈多芙獨自一個人待在廊下,夜風吹拂著她額前散落的碎發,表情無法言說。


    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塊被燒紅的烙鐵,瞬間浸入冰水之中。


    好像要碎了。


    新房的燭火亮起,窗紙上印出那人的身影,時隱時現。


    這個狗賊,比孟景程還不是個東西。


    沈多芙咬牙切齒,真想活剮了他!


    她氣得狠狠踢了一腳廊下的紅柱,想離開,但轉念一想,該難受的是許羨,而不是她!


    強吻的是他,做錯事的也是他!


    憑什麽她要灰溜溜的逃走?


    她偏要去他跟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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