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身體完全動不了了。


    當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一點迴籠,我想用手拍自己的額頭,可是胳膊太過酸痛。


    嗬嗬。


    突然對會做噩夢這件事不意外了。


    我承認,一開始是我動的手!但後續發展是不是有一點脫綱了?他不是不懂嗎?在我的想像裏昨晚應該是在我的引導下順利完成生命大和諧,告別處男之身,然後靠在一起再羞答答地說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現在弄得,好像我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話說我是不是被泡在乳酸裏了?我也不是缺乏鍛鍊的人啊……


    艱難地翻了個身,我眼角泛淚地扶著腰,「嘶,痛痛痛!」


    我咬住被角,想不明白這種事到底哪裏享受了,分明痛得不行,可惡啊,被給騙了!


    要說享受……根本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事嘛!


    我好像一不小心的完全釋放了他沉睡在體內的天性。


    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


    想了這麽多……我都這麽難受了,他人去哪裏了?


    我滾出了被窩往外爬,好可憐啊我!這樣子不簡直就是被丈夫用過就扔的破布娃娃嗎?嗚嗚嗚~男人果然都是冷血無情的生物!緣一也不例外,渣男!


    我拉開了門,發現他正端坐在庭院裏,目光遙望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金色的陽光給他渡了一層絨絨的邊,側臉看起來很恬靜安定,似乎和往常沒有差別。


    不過我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


    他的氣質似乎更加內斂成熟了,以前偶爾會纏繞在眼目中的迷霧徹底消失不見,變得更加通明。


    琢磨了半天,我覺得大概可以用更有男人味了來形容,他內心完成了某種蛻變。


    「小紅~」


    才沒管他變沒變,我張口虛弱地喊著他,一開口才發現竟然連嗓子都在痛。


    他似乎從某種境界裏抽離出來,轉頭看向我,朝我走過來蹲下,


    「抱歉,剛才在想一些事,因為你一直沒醒,我就稍微出來坐了一會。」他輕而易舉把我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剛才還抱怨著被丈夫拋棄了,我拋在腦後,撒嬌道,「我餓了……還渴。」


    他把我放到了被鋪上,「我準備了午飯……我拿來給你。」


    「啊?都已經到午飯了嗎?」我坐起來往窗外看,太陽的角度果然不太一樣。


    這何止是中午,不是都快落山了嗎!


    他拿來清淡可口的飯菜。


    「緣一,可以餵我嗎?」


    不是我矯情,是真的人快沒了。


    我朝他靠過去,他突然臉上變紅,不自然地轉開了視線。


    我一臉莫名其妙。


    低頭才看到自己自己剛才蹭開了衣襟,露出的皮膚上都是曖昧可疑的紅痕……


    我看了倒沒有太多感觸,就是覺得簡直像被毆打了似的悽慘。


    慘,大寫的慘。


    我沒好氣地說,「現在知道害羞了?」


    「嗬,晚了,你已經被我吃幹抹淨了!」


    人活一世,全憑嘴硬。


    他斂眸。替我係好衣帶,「對不起……」


    我心裏剛完一軟。


    「下次不會了。」


    剛剛準備吐出的話卡在嗓子眼,表情變得僵硬,下,下次?不可能有下次了好吧!


    我的肚子咕咕叫著替我迴答了,總之,還是先吃飯吧。接受完保姆級的伺候,我舒舒服服躺迴被子裏休息。


    ·


    晚上他居然要和我分被子睡!


    什麽意思!


    就算什麽都不做抱著睡覺也很舒服啊……搞不好一開始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我真是自討苦吃。


    我白天睡得多,晚上不怎麽困,就偷偷把手鑽到他的被子裏,見他沒反應就繼續摸啊摸,


    黑暗裏他嘆了口氣,側過身來說,「我無法抗拒,可你也不想受傷吧?」


    明明是非常清淡無奈的聲線,怎麽感覺像是威脅。


    勾起了某些不太妙的迴憶,我老實地縮了手,頓時對他要分開睡沒有任何意義,舉雙手雙腳贊同。


    ·


    經過幾天的休養後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那種事我是不敢再提了,挺慘痛的有點。


    現在的相處方式就很好,完全不需要再更近一步了!


    「今天晚上……要不要早點歇息?」他突然說道。


    我筷子啪嗒一聲落到了桌子上,這反應好像有點大了,我撿了起來,磕巴著說,「早,早點歇息?」


    我好像……聽懂了!他是在暗示那件事吧?


    我裝聾作啞,硬著頭皮說,「嗯……好像平時睡得就挺早的了。」


    他給我夾了塊雞腿。


    可惡,休想拿雞腿賄賂我!


    今天,被子隻剩一條了,用意不言而喻。


    首先,我不反對貼貼,但是我反對過度貼貼!


    天色一點一點黯淡下來,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那個,緣一,要,要不晚上我們來打紙牌吧?好長時間沒玩了,有點無聊呢!哈哈哈……」我僵硬地笑著。


    他看了我一眼,陪我打著紙牌,我鬆了口氣。


    這一打就是半宿,我是寧願浪費著燈油也死活不肯去睡覺。


    硬是熬到意識模糊,開始小雞啄米。


    「惠,惠?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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