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釁偷偷把整棟樓摸索了一遍。這座藏在小學校背後的娛樂場所,總共有兩層。因為他們為了娛樂空間比較寬敞,就把上下兩側打通。本來有四層的樓房,在鍾表的這邊卻變成了兩層。上層是企業家和上層人士的娛樂場所,下層則關押著那些供富翁取樂的“工具”。


    具體來說,下麵倒不像是個監獄,而是各種化妝室、服裝室,還有一些舞蹈室等,更像是藝人們的後勤室。他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觀看著如同被養在金魚缸裏的兒童們。那些女孩有的被打扮成小公主,有的被打扮成女仆,有的則像個小明星一樣。


    這些也許都是那些變態富豪們的惡趣味,王釁想到這些心中忿忿不平。他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這個樓層裏,有各種花草樹木,而且很多裝飾物都是木質刷著各種炫彩的油漆。


    他撂倒了兩名看守,掏出“火石”燃起一片大火,然後把那些被關押的孩子放了出來。緊接著,他又來到了上層。幸好這裏並沒有火警報警裝置,也許是擔心被外麵的人聽到發現這個隱蔽的地方,所以故意沒有安裝火警。


    王釁借著這個機會來到上層,打算一舉抓獲那幾名企業家和那個叫委員的胖子。可是剛到上層卻發現已經站滿了黑衣人。


    這些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電棍,戴著黑色的墨鏡、黑色的口罩,穿著黑色的西裝,一個個兇神惡煞。看來下層的房屋裝了攝像頭,王釁還是被發現了,這場惡戰是在所難免。


    不過,此時的王釁身上沒有任何裝備,所有能用的金屬工具,都在進入鍾表門的時候藏在了外麵。他看到了兩旁牆壁上掛著的油畫,忽然來了主意。他跳起來扯下一幅油畫,麵對著那群黑衣人。那些人不知何意地盯著王釁手中的油畫。那是一幅由俄國畫家艾伊瓦佐夫斯基畫的名為《黑海風暴》的油畫。


    王釁用力晃動著畫框,使整個油畫裏的海浪看起來像真的在波濤翻湧一般。前麵的一名黑衣打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剛要上前衝過去,忽然發現那幅畫竟然開始滲出水來,而且水花急劇增多,油畫裏麵畫的海浪也翻騰了起來。


    霎那間,整幅油畫像被衝破了玻璃窗一樣,海水從裏麵衝了出來,仿佛如巨大的噴水槍撲倒了所有的黑衣人。但是此刻的水勢並沒有停頓,就如同船艙底部破了個大洞,整個海水倒灌進來一樣,水勢越來越猛,越來越衝,越來越多!


    而在王釁這邊,他眼前卻什麽也沒有,隻有那群人在地上張牙舞爪地哀嚎著,仿佛真的自己馬上就要被淹死在深海一般。這個是幻術門的一招障眼法而已。他們中了這個幻術一時間醒不過來,趁現在他衝進包房去抓那些人。


    可是,當包房的門打開的時候,屋內卻空空如也,隻有一個胖子的屍體。那胖子渾身流著鮮血,好像已經死了一陣的樣子。不錯,那胖子正是剛才被蒲誌東叫委員的那位。


    原來,在王釁在下麵縱火的時候,委員意外灌暈了一名女童。現場的醫療人員檢查後,女童是因為大量酒精中毒致死。而恰巧家裏人此刻又趕來看女童。本來這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可是這次三人卻和委員鬧了矛盾,衝突中不小心殺死了委員。


    王釁叫醒了一名還在地上掙紮的黑衣人,才知道這些狀況。“他們每年需要一名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童來獻祭,這次委員弄死的剛好是他們準備獻祭的女童,所以才產生了矛盾。”黑衣人說道。


    “他們要獻祭給誰?”王釁問。


    “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這個活動。”黑衣人道。


    “這個村子沒有任何女童能出去嗎?”王釁問道。


    “應該沒有,因為他們家裏人要麽不知道,要麽根本隻拿她們當成了賺錢工具。”黑衣人說道。


    “你認識一個叫殷耀燿的女生嗎?”王釁繼續問。


    “我,我好像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她是唯一離開這裏的女人。”黑衣人說道。


    “你不是說從沒有女童離開過嗎?”王釁問道。


    “我聽說她是一個地位非常高的老板的女兒,她的媽媽本來也是這個村裏組織裏麵的一員,後來她後悔了,便把女兒救了出去。況且她女兒出去帶來的利益,比留在這裏更大。因為這裏很多過去的村民要麽離開了這裏,要麽再也沒有生女孩子。他們隻能通過去外地,綁架,誘騙的方式來尋找女童,繼續維持這個村子。”


    “這裏都曾經來過什麽人?”王釁問。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不允許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除非有些名人在電視上見過,不然我們也不知道。況且就算我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因為他們的地位都太高了。沒人能動搖他們。就算你發現了這裏,也沒有用。”黑衣人語氣像是在給王釁施壓。


    “他們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村?”王釁沒管那麽多繼續問。


    “因為,這個組織的某些領導生於這個村,而這個村子傳說有一個故事。”黑衣人說道。


    “什麽故事?”王釁問。“獻計村其實不叫獻計村,它的本名應該是獻祭村!祭祀的祭。”黑衣人道。


    “因為,這個組織的某些領導生於這個村,而這個村字傳說有一個故事。”黑衣人說道。


    “什麽故事?”王釁問。


    後來,這個黑衣人便給王釁講述了,王釁給張家人講的故事。再後來,王釁也離開了那裏。並且把女童的死,告訴給了張家男人。張家男人聽完了王釁的經曆,久久坐在原地不能平息,他始終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講的故事,但他也一度懷疑桃桃死的沒那麽簡單。


    王釁知道這個故事一時無法讓普通人接受,而且那些人的身份特殊,很可能官官相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眼前無法拯救這個村子,因為村子裏的那些村民也許他們自己都不想被拯救。


    真是最難懂的是人心,最易懂的是人性。


    王釁之所以支開張家男人的上一代人,就是他擔心這件事早就是他的父親和村裏人串通好的,而他出賣自己孫女的好處就是,能讓自己的兒子將來大富大貴,這樣孩子還可以再有,兒子如今隻有這一個了。為了他們家族的繁榮,對他們來說這隻是一個很小的犧牲。


    可誰知時代早已經不同,這早就不是“托妻獻子”的年代了。


    如今,王釁得到了殷耀燿這條線索,剩下的事,隻要順著這條線摸索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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