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鄧儒告訴學堂裏的學生們,休沐一個月。


    他,有要事要辦。


    至於是什麽要事。


    嗯,終身要事。


    他帶著三百玄甲斥候,打著這兩年新製作的漢軍大纛,浩浩蕩蕩的出了鎮北城。


    騎行的速度非常的快,仿佛把胯下駿馬累死一般。


    鄧儒大概是有些等不及了。


    一連狂奔了七天七夜。


    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鄧儒基本上都在騎馬趕去雁歸城的路上。


    兩年沒見自己老婆了,嗯,甚是想念。


    帶著三百玄甲斥候趕路了七天七夜,終於到了雁歸城。


    雁歸城這兩年的發展,其實也還算不錯。


    在給農民分上土地後,秋緣又帶著五百騎兵天天剿匪練經驗。


    由於秋緣時不時就去剿匪,雁歸城方圓百裏,大大小小的匪寇,基本上,全沒了。


    百姓安心種地,安心收成。


    地主死完了,百姓的稅賦減輕了不少。


    秋緣在這兩年按照鄧儒的說法,盡量在基層行政人員招一些分到地的農家子弟做差役。


    讓他們和原有的治安司相互監督。


    基層官吏盤剝百姓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在秋緣殺了一批被抓到現行的基層官吏後,這種情況更是大大的減少。


    雁歸城的給的俸祿足夠養活一家三口,沒必要去冒生命危險從百姓身上盤剝微薄的油水。


    雖然人的貪心很難滿足,但在利益和付出不成正比的情況下,人會收起自己的貪心。


    比如說,你想去冰箱拿瓶可樂,但是此刻的你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懶得動。


    你想去拿可樂喝,這是利益,而離開床放下手機會讓你覺得很不爽,這是你需要付出的。


    可樂帶來的爽感沒有一直躺床上舒舒服服刷手機順便打個膠來得爽,所以,你不會去拿可樂。


    當然,也會有意誌堅定的想要去拿可樂,但是不多。


    總而言之,雁歸城這兩年的發展,也算得上欣欣向榮。


    老天爺也很給麵子。


    這一帶,風調雨順。


    田畝豐收,百姓們都有閑錢養些雞鴨豬這些家畜家禽了。


    也就是說,百姓們現在不僅能夠不用隻喝粥,還能偶爾吃得起一頓雞蛋,或者豬肉,雞肉,鴨肉這些葷菜了。


    不過雞肉鴨肉比豬肉要少一些。


    畢竟雞鴨下蛋的性價比是要比殺雞取肉的性價比高的。


    除非是招待什麽重要客人,不然百姓不會殺雞吃肉。


    .........


    雁歸城外。


    鄧儒命令三百玄甲斥候遠遠的紮營。


    而他自己,則獨自騎著馬向著雁歸城而去。


    哪怕過了兩年,城門口守城的那個士兵還是沒有換。


    他對鄧儒可謂是印象深刻。


    那士兵非常驚喜的想要上報,但被鄧儒給攔住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久別重逢,那個叫驚喜。


    驚喜嘛,那肯定不能讓秋緣提前知道的。


    他翻身下馬,將馬交給士兵保管,自己一個人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門口。


    秋衍這小子穿著一身甲,學著士兵們的模樣在門口有模有樣的站崗。


    也不知道他發的什麽神經。


    “姐夫!”


    秋衍看見了鄧儒,那是非常的高興。


    可以說,雁歸城裏,除了秋緣之外,最喜歡鄧儒的就是秋衍這小子了。


    無他,因為對秋衍夠好。


    時不時讓玄甲斥候帶信的時候給捎他幾兩銀子去逛鴛鴦樓。


    “噓,別告訴你姐我來了,來,去鴛鴦樓玩去吧,好孩子。”


    鄧儒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習慣性的掏了一兩銀子給秋衍。


    “咳咳,姐夫,我在站崗呢,不能擅離職守,話說,兩年了,你現在是來打算娶我姐了麽?”


    秋衍拍了拍自己的腰刀,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說是站崗,其實大概是秋緣看他太閑了,一天天就泡在鴛鴦樓,她怕把她秋家唯一的香火給養廢了,就給秋衍安排了一個站崗的位置。


    “沒錯,以後咱就是你貨真價實的姐夫了。”


    鄧儒拍著秋衍的肩膀,欣慰道。


    “好了,不跟你閑扯了,我去找你姐去了,給她個驚喜。”


    鄧儒說罷,推開城主府的門,走了進去。


    循著記憶裏的方向,鄧儒左轉右轉,找到了秋緣經常處理政務的房間。


    根據兩年來書信來往來看,秋緣一般除了出去剿匪練兵,一般都會在這裏處理公務。


    而秋衍沒有說他姐不在城主府。


    秋緣在辦公的可能性很大。


    鄧儒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裏麵果然傳出了秋緣的聲音。


    “進。”


    聽到敲門聲,秋緣隨意的喊了聲進,便沒有再理會。


    沒辦法,她跟鄧儒一樣,作為城主,都是很忙的。


    但這次,她等了許久,都沒聽見開門的動靜。


    這讓秋緣有些惱火,不知道是哪個惡作劇的丫鬟。


    不對,府裏的丫鬟沒這麽拎不清輕重,惡作劇也不會挑她工作的時候。


    而其他人,也沒這個膽子。


    包括秋衍那小子。


    她和鄧儒之間用來送信的玄甲斥候沒有惡作劇的概念。


    那麽,隻有一個人有這個惡作劇的可能了。


    雖然,有點不太可能,畢竟,兩年沒見了,還隔那麽遠。


    但,刨去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後,最不可能的答案,往往就是最正確的。


    秋緣放下筆,快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啪,門外空無一人。


    “........別躲了,你躲的都沒秋衍那小子小時候躲貓貓躲得好。”


    秋緣走到一根柱子前,扯著一個露出來的錢袋子,連帶著將某人也一同扯了出來。


    嗯,別說她五感強過常人了。


    就算是普通人,看到那麽明顯一個錢袋子,都知道這家夥躲了個寂寞。


    “嘿嘿,嘿嘿,這不是我躲得差,是你眼神好。”


    鄧儒哈哈的尬笑了兩聲。


    還想玩個驚喜來著。


    “你怎麽過來了,鎮北城那邊出什麽事了麽?”


    秋緣問道。


    “嗯,出事了。”


    鄧儒點頭道。


    “???”


    秋緣的臉上瞬間有了絲緊張的神色,她的目光在鄧儒身上反複打量著,似乎在檢查鄧儒有沒有因為他口中出的事而缺胳膊少腿。


    不過目前看來,應該一切良好。


    “出大事了,黑虎那小子居然都結婚了,我羨慕嫉妒恨了,所以我也想結婚了。”


    鄧儒將手放在胸前,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說道。


    仿佛真的出了什麽天大事情。


    “........”


    秋緣剛被鄧儒一句出大事給弄得緊張不已。


    馬上就被鄧儒一句他也想結婚了給雷得不輕。


    “噗,你。”


    秋緣紅著臉,伸手在鄧儒身上拍了一下,似乎是在對他不正經的姿態表示抗議。


    “你的意思是,你,要來娶我了,是麽?”


    秋緣紅著臉,試探著的,問著麵前的人。


    麵前這個,在兩年前確認了關係後,就一直隻用書信來往了兩年的意中人。


    “yes。”


    鄧儒說道。


    “噎死?什麽意思,你噎著了麽?”


    秋緣緊張的問道。


    可能是這種大事情即將發生,讓她的腦子有點不太清醒了。


    “咳咳,這是我在夢中一個國家的語言,是是的意思,不是噎死了。”


    鄧儒咳了兩聲,解釋道。


    “稀奇古怪的。”


    秋緣給出了她的評價。


    “來吧,兩年了,我們該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宜了,比如說,我們婚禮在哪辦,該邀請哪些親朋好友見證,比如說該花多少銀子,該趁著結婚這件大事給百姓多頒布一些什麽福利政策,這可都是很重要的。”


    鄧儒張開雙臂,做出想要擁抱的姿勢說道。


    不過他臉上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這場他打算準備的婚禮並不純粹,他是知道的。


    “好。”


    秋緣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一雙眼眯成一條縫。


    鄧儒把一個婚禮說得能做這麽多事,她也能夠聽得出來,這婚禮不純粹。


    摻雜了很多,鄧儒想借著這場婚禮去完成很多的目標。


    但,那不重要。


    她不在乎這些,兩年的等待能有個結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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