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浩浩蕩蕩,帶著一天的糧草,以及驢車馬車拉的攻城器械的組件等等上了路。


    由於有這些輜重的拖累。


    原本半天能到的地方,現在要一天左右,算上士兵紮營休息的時間。


    到吳軍俘虜帶路的橋頭堡前時。


    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一路上,吳軍堡壘的斥候都被最精銳的玄甲斥候悄無聲息的拔掉。


    沒有一個吳軍斥候迴來稟報敵情。


    因此當吳軍看見正在組裝攻城器械的軍隊時。


    已經是晚上了。


    也就是說,這又是一場夜襲。


    這是二狗專門找的時間點,夜晚對於虎符的軍隊十分的有利,隻要利用的好,完全可以用一夜的時間將城堡拿下。


    一萬大軍將吳軍的堡壘圍的水泄不通。


    根本派不出斥候去送信。


    而狼煙,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點燃,根本傳不出多遠的信息。


    隻有點燃狼煙的微弱火光能夠告訴最近的友軍,這裏被圍困了,快來支援。


    但微弱的火光是傳遞不了太多的信息的。


    也就是說,如果吳軍挺不過這一夜,他們根本等不來援軍。


    天時地利,此刻被鄧儒占據。


    二狗已經開始讓手下的士兵打造攻城器械。


    投石車已經打造好,開始搬運從鎮北城運來的石塊進行投擲。


    沒辦法,橋頭堡這種軍事要地附近,是跟不可能給你就地取材挖石塊的機會的。


    方圓十裏的石塊都被吳軍打磨好存放在堡壘裏了。


    不僅是石塊,像什麽木頭啊,能編織繩索的草啊,以及各種各樣的戰略資源,甚至一些城牆附近高過城牆的山,都要全部清除掉。


    這就是堅壁清野。


    所以攻城一般隻能夠自己從城裏運送石塊,攻城器械的組件這些東西。


    想要臨時伐木打造,基本上是癡人說夢。


    將投石車,弩車,還有那種並發弩車等等一係列的攻城器械打造好。


    二狗便開始下令讓士兵開始拉弓搭箭。


    讓矛士們舉盾掩護弓手,安心輸出。


    無數的箭雨向著那堡壘傾瀉而去。


    在這黑燈瞎火的夜晚,看不太清箭雨的猛烈程度。


    但是能夠從軍陣中時不時響起弓弦猛然歸位的聲音就能夠判斷出。


    那城牆指定已經成刺蝟了。


    這可比騎砍裏的三百巴弓還猛地多,畢竟這裏有四千多的弓手。


    而且由於古代夜盲症嚴重。


    再加上今天天氣似乎都不咋好,月亮都被烏雲遮蔽。


    對麵那是一點都看不清。


    直到中箭死了一大批人,他們才發現。


    臥槽,對麵這幫比不講武德!


    死了一大批人,才堪堪找掩體蹲下,以非洲老哥們ak點射法,向著鄧儒這邊的軍陣還擊。


    但很可惜,他們的箭矢大多都被輕甲和鎮國矛士們的盾牌擋住了。


    輕甲矛士的盾牌是鄧儒早些天給他們配的。


    鎮北城雖然太多東西都荒廢,但是盾牌嘛,多得很,夠用。


    而由於鄧儒這邊的大規模箭雨覆蓋,對麵的士兵根本都來不及操控那些床弩,投石機等等守城器械。


    金汁都沒來得及熬。


    在箭雨的掩護下。


    鄧儒這邊二十來架樓車開始開始緩緩的向著一方城牆推進。


    樓車裏藏著大量的斬馬冠軍,以及重裝神射手們。


    神射手們站在樓車的頂層,專門留出來的射擊的地方,以比城牆還高五十厘米左右的方位開始點射。


    神射手們的箭術沒的說,再加上以高打低。


    基本上每一箭都能帶走一個敵人。


    “主公,照這個情況下去,不必太陽東升,我們便能拿下此城,說不定連一個弟兄都不用死。”


    二狗看著這情況,比鄧儒還要高興。


    這些弟兄,在他的記憶裏,有很多都是跟他一同入伍,感情深厚的弟兄。


    能不死,就不死。


    可以說,他比鄧儒還要珍惜這些真金白銀買來的兵。


    斬馬冠軍們登城絞肉的實力他心裏門兒清。


    可以說,隻要那些樓車,不被堡壘的投石機砸毀。


    那麽基本上,這場戰鬥就能夠無傷通關了。


    而投石機——


    現在他們被鄧儒這邊的弓手們壓製,別說去操縱投石機了。


    那是連頭都不敢冒。


    所以說,這場戰鬥,隻要在我方箭矢耗盡前,將樓車送到。


    那麽這把,穩了!


    就算輕甲弓手的箭矢耗盡了,樓車上那些百發百中的神射手們,也有能力點掉那些試圖操縱投石機的敵人。


    很快,在萬眾的矚目下。


    第一架樓車的擋箭板,兼踏板,猛地搭在了城牆上。


    樓車上的神射手們迅速的點掉了城牆附近持矛的敵人,讓他們的陣型潰散。


    樓車中的十五名斬馬冠軍齊齊擲出他們的標槍,將敵人狠狠的釘在牆上,撕裂敵軍的陣型。


    緊接著他們掏出陌刀,開始衝入敵陣進行劈砍,廝殺。


    隨著第一架樓車靠攏,一架又一架的樓車被搭在了城牆上,


    斬馬冠軍和重裝神射手們開始發力了。


    鄧儒覺得,如果自己此刻能夠看到擊殺彈幕的話,此刻定然是一大片的綠屏。


    當年剛開始玩騎砍霸主,招巴弓攻城刷屏的時候,那感覺,簡直比打膠蛇了還爽。


    隨著斬馬冠軍們占據城牆。


    二狗開始指揮著鎮國矛士和輕甲矛士們扛著長梯進行攀登。


    畢竟樓車雖然也能上人,但效率太低。


    長梯什麽的,也是要用上的。


    城下的弓手們也停止了火力壓製。


    因為他們距離太遠,準度不夠,容易誤傷自己人。


    隻留下樓車上的那些重裝神射手們在點掉那些威脅極大的敵人。


    二百名玄甲斥候則遊弋在城堡四周,觀察有沒有偷摸溜出去報信的漏網之魚。


    時不時往城牆上射上一箭。


    不多時,隨著矛士們也登上城牆。


    城頭變換上了越國的王旗........


    是的,沒有舉白旗,而是舉起了越國國君那老頭子他們的家的王旗。


    這讓鄧儒很想吐槽。


    byd,這就是橋頭堡?


    隨時準備對家旗幟叛逃的軟骨頭橋頭堡?


    這是真的離譜。


    不過也能夠理解。


    畢竟,在這個時代,家國情懷,是很少的。


    民族情緒,更是沒有的。


    除了天生好殺的那些人之外。


    基本上,都是來混口飯吃。


    大家都是混飯吃的,互相之間留一線,殺一半差不多得了,再殺,再殺我們就叛變到你們這邊。


    就很離譜。


    “進城!”


    見城頭變換王旗,鄧儒便帶著人馬,通過樓車上了城牆。


    “你們這誰是管事的?”


    鄧儒環顧一周,看著這些吳軍士兵問道。


    “我,大人,我是管事的,原本陳將軍是管事的,但是他被你們射死了,我是他的副將,現在這裏我是管事的。”


    一個將領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卑躬屈膝的說道。


    他的武器已經被卸掉了。


    “........咦,真是個倒黴蛋,你們這裏的糧草都放在哪裏?”


    鄧儒感歎了一下一個堂堂將領,居然被亂箭射死了,有點可惜。


    不過,正事還是要幹的。


    “糧草?有的有的,就在城堡內,我們城堡除了防禦工事和水井,其他的都是糧倉,有後方送的,有從越國鎮北城境內搶的,都有。”


    副將生怕自己被那些可怕的戰馬冠軍一刀砍成兩半,說話都非常的利索。


    生怕晚了一句話,就被鄧儒認為自己沒有價值,給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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