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國君提點。”


    秋緣對國君恭敬的行了個禮。


    雖然沒有要到國君的親兵來幫助守城。


    但,如果能夠把這些俘虜全盤收下。


    那麽守住雁歸城,是有可能的。


    隻要能夠守住第一波,那麽拿下雁歸城的收益和付出就不成正比了,那些貴族們自然會散去。


    畢竟貴族們想要的隻是利益。


    當利益小於需要付出的代價時,他們自然就不會行動了。


    真正想要拚命拿下雁歸城的人,已經被鄧儒帶人清掉了。


    隻有義軍,才會拚命想要拿下雁歸城,得一個官身。


    “就這樣吧,寡人再封你個子爵,再賞你.......一萬兩白銀。”


    “孩子,你要不要現在就去你的城看一看?”


    國君在說完給秋緣的賞賜,又握著鄧儒的手親切的問道。


    “嗯......不必了,在下相信王上給在下的,定然不是一座破爛之城。”


    鄧儒一把拒絕。


    他還打算留下來守雁歸城混經驗呢。


    作為雇傭兵,那當然是哪裏有仗打,就留在哪裏。


    國君聞言臉色一僵,他歎了口氣道:“.......這,孩子,這,唉,寡人與你直說了吧,自從你家被覆滅後,你家城池中那些富庶的,有價值的城池......都被分走了。”


    “........六。”


    國君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家城池就剩下個破爛了。


    寄了。


    鄧儒對此隻能說個六字。


    他媽的。


    賊老天這不是存心壓製他發展麽?


    給不起就別........


    算了,仔細想想,這也是正常的。


    那些貴族就好比一批獵人,他們一起圍獵殺死了一頭大象,他們會將大象的血肉,象牙,等等值錢的東西留下麽?


    哪怕就算是骨頭架子都要賣到私人博物館去換一筆不菲的錢財。


    隻有大象腸子裏的答辯才會被他們留下。


    那是取之無用,去之也不可惜的東西。


    “在下多謝國君,國君能為額......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但姑且就算是我家,能為我家保存一城之地,在下已經很感激了。”


    鄧儒調整了一下心態。


    白嫖的城,在乎那麽多幹什麽?


    什麽樣的城不是被發展出來的?


    那時候拿到那座城,工坊,市場一點......


    額,騎砍玩多成後遺症了。


    總而言之,奇觀一建,開放點通商優惠,出人免費保護行商,後期在行收稅,再用絕對的武力槍杆子把地主打一打,把地分給農民,輕徭薄賦。


    這一套流程下來,白銀嗷嗷進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等寡人迴王宮,便將封你子爵的旨意下來,還有給這位姑娘的封賞,你二人封賞會一並下來。”


    “當然,希望那時候,寡人的封賞能夠給到活人手上。”


    國君意有所指的說著。


    說罷,他便重新迴到了他的戰車上。


    告別了國君的隊伍。


    秋緣和鄧儒押著吳軍三千多人的俘虜,踏上了迴雁歸城的路。


    “現在,是不是該稱唿你子爵大人了。”


    秋緣騎著馬,在鄧儒身邊說道。


    老實說,鄧儒沒有選擇去跟國君直接去他的城池落腳,讓她很意外。


    他似乎,還打算留下來幫她抵禦那些即將到來的貴族聯軍?


    對於鄧儒的身世,她其實有過猜測,畢竟越國對的上號的就那麽一家。


    雖然,這不是鄧儒的身世。


    但此刻種種巧合之下,這身世,他不認,也得認了。


    “小姐在說什麽話,國君旨意一到,小姐便也是子爵了,真是可笑,你父親千辛萬苦的想讓你嫁個子爵,現在他一死,你立刻就自己成了子爵。”


    “人呐,總要自己去達成一些成就,才最有成就感,才像真正活過一朝。”


    鄧儒騎著馬打趣道,身邊是老弟兄在跟隨護衛著。


    “你怎麽,不跟國君去你的城池看一看,你現在也是有城池的人了,還是子爵,不能再當義軍了。”


    秋緣似乎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歧義,似乎有些賴賬的嫌疑,她補充道:“當然,每月六百兩的銀子,我會照付。”


    這是她欠鄧儒的,哪怕鄧儒成了子爵,有了他自己的城,這賬,她也不會賴掉。


    “小姐講誠信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城池之事不急,在下的部隊還需要經曆一些戰爭的磨練,而小姐這裏即將爆發戰事,在下自然要帶著部下們磨練一番。”


    鄧儒非常實誠的說道。


    他一會還要去把老農招滿。


    這一波下來,他的部隊人數已經到了六百大關。


    可謂是收獲頗豐。


    等那些貴族們來攻打雁歸城,自己再讓親兵們守一守,混點經驗值。


    把兵練上去,這樣將來去掌管自己手底下的城池的時候。


    也能夠以絕對的武力,推行他想要推行的政令。


    “........多謝。”


    秋緣覺得鄧儒這話好像是在扯淡,又好像是在找借口。


    或許他隻是想報答她當初的救命之恩?


    但總而言之,鄧儒做的,確實比她厚道很多。


    這讓她.......有些愧疚。


    畢竟,如果不是鄧儒的部隊確實有後手的話。


    那鄧儒很有可能會因為她的試探,損失很多的士兵。


    那些士兵,可都是鄧儒手底下,對他們家忠誠無比的,類似於死士的存在。


    感情隻怕也是深厚無比。


    畢竟,一幫士兵,能夠在一個家族失勢後,繼續輔佐這個家族的成員。


    那自然是對這個家族感情深厚,忠誠無比的。


    推心置腹的換位思考一下,秋緣覺得如果自己的雇主,就因為一點懷疑,就讓她去帶著一些人麵對人數遠勝的敵人。


    她,會很憤怒。


    但鄧儒沒有,相反還以德報怨的,要幫她守下雁歸城。


    “你,要不要學武?”


    秋緣突然問道。


    出於對鄧儒的愧疚,她想做些補償,想到鄧儒失去了記憶,馬術,武藝都不再嫻熟,她便想著教一教鄧儒。


    “學武?不必,在下又不是武將,隻需要站在遠處指揮士兵就行了。”


    鄧儒看向秋緣,雖然現在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他肯定,這女人她愧疚了。


    有愧疚是好事啊,這樣能拿到更多好處。


    “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可能不知道何時就從你疏忽的地方鑽出一股敵軍,若是你能學些武藝,能大大的增加你在戰場上的存活機會。”


    秋緣說道。


    作為一個武將,大部分武將的武藝都是很嫻熟的。


    再不濟,也是馬術嫻熟,跑得飛快。


    為的,就是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不過這邊建議比起武藝,還是騎術更有用一點。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能打不如能跑。


    再能打,你也打不過十來個人合力,能跑,你能跑得過一兩百個人追你。


    隻要那一兩百人裏麵沒有一個能夠跑得過你的,那就算他們把人數再加幾倍,也逮不著你。


    你說對吧,光義老弟。


    “小姐這句話很有道理,但我有親兵護佑,大概也不需要麵........”


    “那如果敵人的數量遠遠超過你的親兵呢?”


    秋緣不等鄧儒繼續說完,便問道。


    “那是我家斥候失職,連如此大規模的敵軍都未曾發現,我活該死。”


    鄧儒義正言辭的說道。


    能夠打贏他的親兵,那至少得有幾百號人。


    而且必須得是騎兵,步兵跑得沒他的馬快。


    如此大規模的騎兵,自己的斥候竟然發現不了,那不是活該被捉麽?


    “........”


    秋緣似乎也沒有想到鄧儒這麽能言善辯。


    她現在好像無話可說了。


    確實,如鄧儒所說,如果數百人的騎兵隊伍都發現不了的話。


    那這場戰爭就是一場活該失敗的戰爭。


    “但.......”


    她張了張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


    “不過小姐說得有幾分道理,總會有那麽些意外,需要在下親自提刀上陣的時候,比如說,刺殺?比如說,遭遇戰,這些都很有可能,確實需要一番武藝和精良的甲胄傍身。”


    鄧儒忽的又不抬杠了。


    雖然戰陣中一般不需要武藝這種東西。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旦學成,那也是一項傍身的東西。


    就比如說,等自己日後出了名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些刺殺之類的東西。


    那時候,擁有武藝,很顯然要比沒有武藝要好上很多。


    至於說........


    周邊會安排一些護衛的武士?


    嬴政表示你說得對。


    總有武士也來不及反應的時候。


    性命還是要托付在自己手裏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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