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四十個弓手在組織了一番還擊後,便被鄧儒軍隊的弓箭手們壓的根本抬不起頭來。


    畢竟,鄧儒這邊九十七個弓箭手,在小範圍內,已經能夠形成避無可避的密集箭雨了。


    那些弓手還活著,純粹是因為躲在牆後麵。


    見那些弓手已經被徹底壓製,時不時還會死上那麽一兩個。


    鄧儒開始指揮先登勇士們蟻附攀城。


    鄧儒根據報姓名後所開放的部隊上限,大致的估計了一下這個營寨應該有.......六七百人左右。


    依然是老一套的戰術,先登勇士們手持刀盾進行掩護身後的斬馬冠軍們。


    等到他們在城牆上站穩腳跟,便讓大批量的士兵開始蟻附登城,占據城牆,形成以高打低的優勢。


    說實在的,對於攻城,如果不是自己這邊的弓手數量要遠遠高過對方。


    鄧儒是真的不敢去碰城牆的。


    畢竟,在敵人以高打低的情況下,自己這邊的士兵的腦袋,那就是明晃晃的暴露在敵人的眼中。


    而且敵人的弓箭在占據高地的情況下,射的也要更遠些。


    此刻,先登勇士們已經登上了城牆,開始了對那些弓手們的殺戮。


    那些沒有甲胄的義軍弓手,在先登勇士們的大刀下,根本毫無抵抗力,被輕鬆解決。


    雙方爭奪的城牆下,都不斷的有士兵開始登上城牆,與對方進行絞肉戰。


    畢竟,雙方都清楚,這場戰鬥,誰占據了城牆,誰就贏了一大半。


    但很顯然,擁有二十六個大鐵疙瘩。


    二十六個小鐵疙瘩。


    五十一個訓練有素的民兵。


    在絞肉這件事上,對麵並沒有占據多少上風。


    鄧儒這邊的軍隊在城牆上站穩腳跟後,便開始不斷的安排弓手進行蟻附登城,讓他們占據製高點。


    鄧儒那一百多個士兵在絞肉這一方麵,可以稱得上是有著萬夫不當之勇。


    他的士兵們在擊退了陸續上城牆的敵軍後,開始結陣據守幾個樓口。


    那些樓口是敵軍登上城牆的道路。


    占據了這些樓梯,敵軍的人數優勢,便發揮不出來了。


    見自己的士兵們占據了幾個樓梯口,鄧儒當即把握時機,讓大批量的弓手們開始蟻附登城樓。


    弓手們登上城牆後,迅速的尋找製高點,開始對敵軍進行以高對低的射擊。


    原本的那些弓手,還有初級的騎射手們,準頭是不太行的。


    但現在,以高打低的情況下。


    他們也能夠做到了兩箭殺一個人,三箭爆一個頭。


    而那老兄弟更是離譜,一箭一個頭,沒有一箭是浪費的。


    隨著鄧儒的弓手們盡數登上城牆。


    局勢瞬間陷入了一邊倒的大屠殺。


    他們的盾牌根本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將他們整個護住。


    總會有視角被弓手們抓住,然後一箭爆頭。


    七百多號人,被硬生生殺的隻剩下了三百多人。


    四百多具屍體,倒在了城牆上各個角落。


    尤其是各個樓梯口,屍體密密麻麻的堆成了小堆。


    這場麵,一般的人看了,多少都有些生理不適。


    不過,很顯然,鄧儒的兵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人。


    他們不會有半點的生理不適。


    很快,那些士兵們的士氣便被堅如磐石的軍陣和傾盆而下的箭雨動搖。


    他們開始有人潰逃。


    漸漸的,潰逃從小規模的潰逃變成大規模的潰逃。


    他們驚恐的打開了城門,向著城寨外跑去。


    根本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想法。


    鄧儒自然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除了讓弓手繼續射擊之外。


    還讓其餘士兵解散陣型,追殺出去。


    沒有了鬥誌的敵軍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鄧儒的這些親兵們,就好像入了羊群的狼一般,大肆殺戮,沒有遇到一絲一毫的反抗。


    很快,這些士兵便被絞殺得隻剩下了七十來號人。


    此刻,鄧儒方才開口道:“投降者,免死!”


    剩下的士兵聽到了這句話,瞬間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了。


    因為他們驚恐的發現。


    那些該死的大鐵疙瘩可怕的很,明明穿著那麽厚重的衣服,帶著那麽多的東西,拿著那麽重的武器。


    偏偏特娘跑得還比他們快。


    這他媽還是人嗎?


    這根本就不是人啊他們。


    “帶我去你們的倉庫。”


    在親兵的保護下,鄧儒來到這些人麵前,隨意指了一個人說道。


    “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那被鄧儒指著的人沒有像以往鄧儒俘虜的人一樣,惶恐的帶著鄧儒去找他們的寶藏。


    他是厲聲的質問著鄧儒,仿佛有什麽底氣一般。


    “........”


    一劍將其封喉,鄧儒擦了擦劍刃上的血跡。


    或許這人真的有什麽底氣認為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鄧儒會妥協,會讓他活下去。


    但很顯然,鄧儒並不喜歡這種被迫的,被威脅的感覺。


    “你,來說說,他剛才想說什麽?”


    鄧儒又隨意的指了一個俘虜問道。


    那俘虜見到了自己同伴的死,顯然就沒有那麽底氣了。


    他恐懼著,顫抖著道:“我們......我們是樂武伯的私兵......您攻打我們,樂.....樂武伯他老人家不會放過您。”


    聽上去像是威脅,但是很慫。


    “哦,伯爵啊,那沒事了。”


    “帶我去你們的財寶處。”


    鄧儒的表情似乎並不把這位所謂的樂武伯放在眼裏。


    伯爵的話,算得上這個時代位高權重的爵位了。


    王公侯伯子男。


    其中王,一般是天子和最強大的幾個諸侯國的國君才有的爵位。


    公侯,一般是普通和弱小的諸侯國國君擁有的爵位。


    或者在末期,強大的諸侯國也會給自己治下的貴族封個侯,以示僭越。


    而伯爵,就已經是一個諸侯國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


    但是!


    不慌!


    拿完錢財,就把這些人全殺了,最近吳軍又在這一帶活動。


    正好,最近秋緣在謀劃著救國君。


    隻要救下國君後,讓國君說這些人是吳軍殺的,誰還敢說個不?


    就算有人敢說,那也查不到他鄧儒的頭上。


    他往深山老林裏一躲,隻要秋緣不檢舉揭發他,在這個時代,想要找到他,那可就難了。


    至於秋緣會不會檢舉揭發他。


    他相信,秋緣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畢竟在這個時候,隻有他鄧儒,他這個被她救過命的人,是值得信任那麽一些的。


    但凡聰明點的人,都不會做這種自斷臂膀的事情。


    若她真的蠢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掌控住雁歸城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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