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士兵們向著城寨的逼近。


    那些城牆上的弓手們紛紛開始拉弓搭箭。


    “下麵的部隊,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們便要放箭了!”


    為首的一個弓手說道。


    “那你便放!”


    鄧儒站在兩個民兵的木盾保護下,大聲道。


    “狂妄!”


    那為首的弓手,似乎也是這個義軍的首領。


    他拉弓搭箭,瞄準了鄧儒。


    一箭射出,直直衝向鄧儒的麵門。


    但很可惜,被民兵的兩麵木盾擋了下來。


    “.......”


    城牆上,那義軍首領看著自己的箭矢插在鄧儒身邊兩個護衛的盾牌上。


    就剛剛這一箭,他就能夠看出來,對麵的那個人,不屬於什麽沙場老將,或者什麽天才少年將軍。


    至少,反應就不對。


    作為一個正常的沙場老將,在他僅僅隻有一支箭矢的情況下,早就能夠偏頭躲過去。


    再不濟,也會穿戴整齊,鐵盔,鐵甲這些必然是要安排上。


    而鄧儒,卻是直直的挨了他這一箭,若不是有護衛相護,這一箭便已經讓其命喪黃泉。


    不知道是膽大心細,還是初出茅廬。


    這義軍首領認為是後者。


    為什麽?


    麵相太年輕了,膽大心細,一般至少得三十歲久經沙場,才能這般從容。


    同時與身邊的士兵要長久磨合,建立信任。


    相信士兵有能力第一時間舉盾擋下箭矢。


    而這,不可能是城下這麽個貴族公子哥能有的。


    “......殺出去。”


    首領一咬牙,做了一個違背......額,大膽的決定。


    他要殺出去,生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仗著一批披甲士兵就能胡作非為的公子哥。


    他當披甲的士兵是什麽?


    天神嗎?


    在這平原地區,擁有人數優勢的他,是不怕占據精銳優勢的正規軍的。


    隻要生擒了這家夥,那些甲胄,利刃,弓箭,以及那些高大的兵士,就都是他的了。


    到時候再拷問出這家夥屬於哪個貴族,他用這家夥的人頭去對立的家族投靠。


    這是一筆風險不大的賭博。


    很快,那城寨的城門開了。


    從裏麵一窩蜂的殺出來,烏泱泱的,差不多六百號人。


    其中甚至還有五名騎馬的士兵,他們高舉著長刀向著鄧儒衝來。


    “......秋緣啊秋緣,你可真是害苦了朕啊。”


    鄧儒一時間也有一點麻瓜。


    但很快,他嘴角咧開一抹笑,這義軍首領這麽快就出城,也不枉費他親自出來,寸甲不著,將性命托付在兩個民兵手上,親自來當這個誘餌。


    一百對六百。


    優勢在我!慫什麽,不帶慫的!


    “圓陣!”


    鄧儒一聲令下,十名先登勇士裝備最是精銳,麵朝敵軍衝來的方向舉盾嚴陣以待。


    二十一名民兵舉著盾牌將鄧儒和十名矛士,弓手們死死護在身後。


    看著那些士兵越衝越近,直到衝進百米範圍內,鄧儒才開始下令將這些人射殺。


    二十二名弓手拉弓,十六名矛士和十名先登勇士們拔出自己的標槍。


    箭雨,標槍,如同暴雨擊打鮮花一般,狠狠的向著人群落下。


    這一波箭雨標槍,瞬間就帶走義軍密集陣型三十多條人命。


    那義軍首領見狀,當即讓士兵將陣型散開。


    畢竟麵對箭雨,在沒有盾牌的情況下,鬆散的陣型傷亡要小一些。


    六百來號人散開來,更是給人一種鋪天蓋地的感覺。


    如果鄧儒這邊的士兵是七十個普通精銳的話,說不定早就不會顧及他這個統帥,直接跑路了。


    但好在,他的士兵都是沒有意識,沒有恐懼的精銳。


    他們能夠做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穩定的拉弓搭箭,投擲標槍。


    矛士的標槍不準,但是那十個先登勇士的標槍,基本上每一次投擲,都能幹死一個敵人。


    甚至還把敵方一個騎馬的士兵給幹了下來。


    等到敵軍衝到近前,將鄧儒的軍陣團團圍住時,他們已經損失了近一百號人。


    至於說他們為什麽還沒有士氣崩潰而撤退,自然是因為他們認為,憑借自己的人數優勢,隻要能夠衝到陣前,就能過瞬間把鄧儒所布的這個荒唐可笑的圓陣淹沒。


    哪怕此刻鄧儒的軍隊並沒有死一個人。


    他們也自信的認為憑借近乎十倍的人數差距,能夠輕鬆吃下這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精銳。


    見這些士兵衝到了陣前,為首的十個先登勇士直接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開始瘋狂劈砍。


    十六名矛士開始發力。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密集的敵人,陣內的弓手甚至不用特意瞄準,隻需要避著點自己人,就能一箭取人性命。


    陣外的民兵陣線非常穩定,甚至十個先登勇士還隱隱有衝出包圍的趨勢,但為了陣型穩固,鄧儒並未讓他們衝殺出去。


    見敵人已經對自己形成了包圍圈,收縮了陣型,緊密的將自己的陣型圍住。


    鄧儒當即便向藏在山林中的騎射手們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三十一名騎射手從密林間縱馬而出,馬蹄聲在密林間響起,激出無數飛鳥,隻見他們高坐馬背之上,拉弓搭箭,神武不凡,三十一支箭矢射出,瞬間奪走了三十一名敵人的性命。


    這不是因為騎射手們瞄的準,隻是單純的因為這些敵人的陣線太過緊密,又出來的匆忙,似乎他們覺得六百人吃下七十人,在還有五名騎兵的情況下,優勢在他們。


    因此,他們連盾牌都沒有攜帶,便衝了出來,現在隻能成為騎射手們的活靶子。


    鄧儒的那名冠軍斥候拉弓的速度要明顯比其他三十名騎射手快上許多,在其他騎射手還在取箭之時,他已經射出了第二支箭矢,準確無誤的奪走了一個敵人的性命。


    在騎射手們的遊走射擊下,外圍的敵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當他們縱馬遊走到城門處時,六名騎射手翻身下馬,將打開的城門徹底關閉。


    關上城門後,六名騎射手再次翻身上馬,繼續對敵人的軍陣進行遊走射擊。


    很顯然,鄧儒不打算放任何一個人逃進城中。


    他打算用野戰徹底解決掉這些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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