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距離雁歸城最近的一處義軍營寨。


    鄧儒和一行人來到此地時,已經是深夜。


    借著營寨的火光,拔除掉軍寨周邊的暗哨,鄧儒這邊隱藏於夜色的山林中,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舉起火把。


    也就是,他們現在,是處於一種敵明我暗的狀態。


    他們現在,悄悄的,打槍滴不要,如果能混進去能夠很好的減少傷亡。


    但城門緊閉,如果想要進去的話,必須要用到梯子。


    但一旦用了梯子,目標就非常明顯。


    所以,鄧儒決定賭一把。


    城牆並不高,搭人梯便能夠上去。


    而人梯,可以分批次的,小心翼翼的到達城樓下。


    這樣被發現的概率不大。


    然後讓上去的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城牆上的看守。


    大概有十個人。


    殺了十個人之後,再去打開城門。


    這個任務,鄧儒決定讓五個民兵混合著六個輕甲矛士去完成這個任務。


    看看能不能順勢給民兵升個級。


    很快,二十二個士兵趁著夜色來到了城牆的視野盲區,在老農的助力下,十一個精銳登上了城牆。


    登上城牆後的他們看了一眼牆後麵,有一些士兵在巡邏,但大多睡眼惺忪。


    兩邊都有女牆遮擋視線。


    他們蹲伏著前進,將城牆上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幹掉。


    緊接著,一個個配合著下了城牆,將城門附近的六個守軍幹掉。


    很快,他們拔掉了城寨大門上的門栓,打開了大門。


    而後他們瞬間在城門結矛陣,死死的守住已經打開的城門,防止城寨內的士兵將門關上。


    在城寨外的鄧儒看到城門已開,當即指揮著剩下的士兵迅速的與已經占據城門的士兵匯合結陣,而後殺入城寨中。


    一百多號人結一個陣太過浪費效率。


    鄧儒一般采取兩個民兵搭配一個弓手,一個矛士,或者一個農民的搭配。


    讓他們互相配合,迅速絞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士兵們。


    不多時,整個城寨內也已經是屍橫遍野。


    鄧儒現在士兵,基本上隻要指揮的人不是一頭豬,亦或者對方是什麽全甲精銳。


    在打同樣人數的戰爭中,基本上可以做到零傷亡。


    哪怕是數倍於己,傷亡也能夠控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中。


    鄧儒指揮著士兵有序進行絞殺。


    整個城寨內很快屍橫遍野。


    一個披著紮甲的漢子從一個房間衝了出來。


    “你是哪支部隊,可知我鐵虎軍乃是雁歸城麾下義軍!”


    那漢子大吼道。


    “我鄧儒,剿的就是你這支義軍。”


    鄧儒迴應道。


    如果不是為了部隊的上限提升,他是連喊這一嗓子都懶得喊的。


    他並沒有殺人前還要報個名的習慣。


    但,虎符會幫他培養這個習慣。


    “好,好得很,你把我的人殺的屍橫遍野,你想好怎麽死了麽?”


    那漢子憤怒的大吼了三聲好。


    他本來正美滋滋的摟著美人睡著覺,突然外麵就響起了刀兵碰撞的聲音。


    起初他還以為是什麽東西掉地上了,並沒有理會。


    直到這聲音越來越頻繁,還伴隨著慘叫聲。


    他才反應過來,是有人打進來了。


    這才匆匆的在美人們的服侍下披上甲胄,衝殺出來。


    但很快,當這漢子看向身邊的場景時。


    隻見一個個手舉盾持刀,架矛,拉弓搭箭的士兵就那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其中快有一半人都披上了甲胄。


    這已經要比某些正規軍還要正規了。


    而他這邊,哪裏還有人啊,一個站著的都沒有了。


    有些還在唿唿大睡的,已經被鄧儒的士兵拉起來,捆了上去。


    “大爺饒命!”


    秉承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


    漢子當即跪了下來,將自己的手中的大刀扔掉。


    “........”


    鄧儒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看這漢子長得五大三粗,一出場還放了狠話。


    原本以為會是個狠角色,會讓他犧牲一些士兵。


    但沒想到,這狠話放得,做事,卻這麽的慫。


    “捆了。”


    見不過是一個敗軍之將,鄧儒也懶得和其計較,當下便讓士兵們將其捆了。


    此刻,整個鐵虎軍三百四十二號人。


    死了二百九十一號人。


    被俘虜了五十一號人。


    嗯,這個多出來的一就是他們的頭頭。


    看著這些被捆著跪在地上的俘虜,鄧儒一時間,感覺........


    這俘虜疑似有點多了。


    而且,他這次是作為白手套來參戰的。


    怎麽說呢,雖然說秋緣可能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情。


    但,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把柄這種東西,還是少留一點比較好。


    哪怕將來,這些義軍殺了之後,秋緣真的要卸磨殺驢,那他也能大言不慚的問她。


    小娘們,你人證呢?


    錢?錢哪來的錢?那都是百姓的錢!


    總而言之,死不認賬。


    人不能因為對一個人信任,就毫無防備之心,這又不是玄幻小說的世界,取一滴魂血或者立一個天道大誓就能百分百信任。


    這個世界,知人知麵不知心。


    把人想壞一點,比把人想好的生存概率要大很多。


    鄧儒學著當初青牛寨軍師的模樣,做了個手勢。


    全殺了。


    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這些沒有自我意識的士兵們手起刀落之下,沒有絲毫的心軟。


    一個個人頭滾滾落下。


    一聲聲的咒罵聲,男子奮力起身垂死掙紮的撞擊聲。


    刀刃砍入那些血肉,鮮血崩裂的聲音。


    此起彼伏。


    迅速的殺掉了這些戰俘,那些士兵開始搜捕殘餘的幸存的人。


    不管男女老幼,便是要做到個不留活口。


    鄧儒聽著四處響起的慘叫,咒罵聲。


    他的手有些顫抖。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下令做出類似屠城一樣的舉動。


    以前不管怎樣互相攻伐,他始終會留下別人的家人。


    但這一次,為了不留證據,他殺死了整座城寨裏,不論男女老幼至少八百多號人。


    這種罪惡感,讓他有些難受。


    是的,心狠手辣了這麽久,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罪惡感。


    畢竟以前再怎麽說,也可以是說,立場不同,亦或者其他什麽來告訴自己,自己殺的人不無辜。


    而這一次,是在純粹的殺戮無辜。


    僅僅是為了以後可能的翻臉,不留下證據。


    漸漸的聲音停了下來。


    整座山寨,寂靜無聲,沒有了一個活口。


    八百多號人的鮮血流淌在地麵上,仿佛在述說著鄧儒的罪行。


    “.......”


    鄧儒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手勢,讓士兵們尋找鐵虎寨的財物。


    他若真是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早就死在那大婚之夜了。


    不可能有今日。


    隻是,第一次屠戮無辜,心中難免愧疚罷了。


    ps:兄弟們一點題外話,臥槽,我懷疑我見鬼了,我後台的評論數嗷嗷漲,但是我至少有一半的評論我都看不到,明明後台顯示我有三百五十六條評論,但是我能看到的隻有二百多條,想迴消息都沒得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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