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你很激動了小古板,剛才臉紅到像是快要暈過去了。”傅宴時用手指蹭蹭許吻的脖頸,語氣帶著調笑,吊兒郎當。


    “要是什麽時候,你這幅樣子能用來對著我就好了。”


    許吻隻覺得自己現在開心的像是迴到小時候和小夥伴在廣闊的草地上迎著風奔跑,發絲被風吹到天上。


    捂著臉靠在車窗旁邊,露出的隻有紅得像是能夠滴血的耳朵,傅宴時見狀也隻是默默讓司機將車內的溫度調低。


    算了算了,就讓小古板開心一下吧,她的生活已經很苦了。


    偶爾來點甜絲絲的東西也不錯。


    他就不打擾許吻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了。


    司機原定的路線是先將許吻送迴別墅後再將傅宴時送到公司去,但是望著跟夫人一起下去的總裁,他小聲地開口提醒:“總裁,您...”


    迴應他的隻有傅宴時轉過身對他豎起手指小聲地“噓”,就像是讓他不要大聲說驚動前麵行走的夫人。


    “今天晚上就簡單給自己放個假吧。”最後一句留給司機的隻有這個迴應。


    許吻是在踏入別墅大門時才發現傅宴時跟在自己身後的,想起他曾經對自己說今晚還會有一個跨國會議需要開來著,以為是男人忘記這件事情的許吻憂心忡忡地開口詢問:“傅先生,您不去公司嗎?”


    很不滿許吻的疏離態度,傅宴時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輕聲開口說:“其實小古板我欺騙了你。”


    許吻詫異地瞪大眼睛,緊接著男人的迴複讓她更加愧疚:“今天那一摔為了護著你,我的後背現在隱隱作痛,甚至好像還流血了。”


    居然還有這件事情!


    許吻此刻哪還顧得上自己剛才的問題,連忙抓著男人的手就要脫他的衣服:“您怎麽不早說啊,這樣可不行,需要幫您將醫生叫過來嗎?”


    傅宴時沒想到許吻的反應會這麽大,連忙伸出手抓住許吻在自己身上胡亂扯動的手,笑眯眯地開口:“沒事的小古板,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去找醫生的地步,或許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我們過年的年夜飯需要做些什麽了。”


    許吻並不是很相信男人的話,索性直接將男人的領口解開,外套很快變得皺巴巴的:“傅先生,您不要再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了,如果嚴重的話我們就需要去看醫生了。”


    傅宴時這下是徹底理解了什麽叫做引火上身,眼見自己的衣服馬上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體了,連忙將許吻扣在懷裏,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沒事的,小古板,倒是你現在如此急著脫我的衣服,該不會是因為你垂涎我的身體吧。”


    對待小古板,隻能夠如此做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許吻開始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姿勢是多麽的危險,驚慌失色地從他身上下來以後結結巴巴地開始道歉:“對不起傅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並不垂涎您的肉體。”


    這樣說話,男人又不滿意了,將衣服整理好以後慢悠悠地開口:“如果小古板你把最後一句話去掉的話,我倒是十分願意你繼續的。”


    許吻閉上自己的嘴巴,決定接下來她不再說任何一句話。


    這幅模樣落在男人的眼中隻覺得十分可愛,撐著腦袋看了一會後帶著笑意開口:“天哪小古板,這是哪裏來的小鴕鳥啊。”


    許吻隻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跑到浴室簡單洗手後支支吾吾地說自己要去工作間工作了。


    同時伸出手去掏口袋中的禮物,雙手奉上後連忙逃跑。


    傅宴時望著許吻瘋狂逃竄的背影,腦袋後麵的雙馬尾一甩一甩的,終於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許吻自然是沒有錯過男人的反饋,紅著臉跑到了工作間打開蝴蝶標本深唿吸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要完成的工作依然是十分多的,老師即將調研迴來,當初寄迴來的蝴蝶蛹也已經孵化的差不多了,就隻剩下當初的那隻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蛹還在那裏堅挺著,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破繭的想法。


    自己和李工兩個人當然是沒有放棄的繼續觀察,但是其中最先破繭的那些蝴蝶陸陸續續開始死亡,三十二號還是沒有要破繭的想法或者是傾向。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邊處理死亡的蝴蝶時還會在一旁討論這隻究竟是什麽品種,居然沒有任何的溫度和濕度能夠讓它破繭。


    甚至還會開玩笑,說不定接下來的論文就用這隻蝴蝶來寫了,說不定還能發個sci開心一下。


    許吻慢吞吞地開始整理著這批蝴蝶的培養曆程,腦袋裏也開始思索著它們一隻一隻的紋路,像是幻燈片一般。


    其中也有一隻很普通的菜粉蝶,顫顫巍巍的從蛹裏鑽出來隨後停在許吻的指尖上,蝴蝶翅膀還沒有完全打開便試著開始展翅飛翔。


    渴望自由與藍天,甚至哪怕接觸這些的時間僅僅隻有一周,也讓它們前仆後繼。


    就像是許吻小時候為了能夠得到父母的一句誇獎一樣不分晝夜的學習,最後取得好成績後也隻有淡淡的一句:“果然養不熟,隻知道死讀書,一點也不像你妹妹那樣活潑可愛。”


    一句接著一句,像是魔咒一樣將許吻纏在標榜牆上無法掙脫。


    哪怕隻有一個擁抱,許吻也沒有得到過,今天躲在房間中觀察著傅清時和傅夫人的相處,讓許吻覺得自己就像是陰溝裏的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想著想著,許吻突然察覺到自己的手背有些濕潤,低頭查看才發現是一滴水滴落的痕跡。


    隨後水滴越來越多,就像是燥熱夏天突兀下起的一場大雨,短短幾秒便將整片幹燥大地全部浸濕。


    許吻若有所思,隨後視線不小心略過旁邊的鏡子,鏡子中的女人正在哭泣。


    “真奇怪,明明今天很開心來著,怎麽會哭呢。”


    白皙手指拿起一張紙巾擦拭眼淚,許吻悵然若失,隻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喘不上氣,像是突然開竅般她明白了自己今天在房間中那股莫名的情緒是因為什麽。


    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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