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說,許吻才打消了師姐的念頭,坐下來又猛猛喝了一大口水。


    黎檸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望著許吻在她麵前第一次蹦起來的樣子,還有些新奇。


    “還好嗎?吻吻。”


    許吻點頭,突然的岔子讓病房裏的氣氛稍微活躍點了。


    “師姐,我這次來第一是為了看看你,第二就是跟你說你的學生我應該帶不了了。”


    許吻開口,黎檸也不能再說些什麽,隻是笑著伸出手拍拍女兒的背哄她睡覺:“沒事,我會給李工發消息的。”


    “相信他會感興趣。”


    對師姐說明自己還要去複查後,許吻便起身離開,想了想還對房間裏的三個人說再見。


    病房門輕輕關閉,如果不是旁邊的百合花還在散發著清香,黎檸甚至覺得許吻從來沒有來過。


    ……


    另一邊,許吻有些疑惑自己要去看哪一科。


    “皮膚科?感覺不對勁,骨科?好像也不至於。”


    站在醫院的門診牌前,她從上到下仔細瀏覽著每個門診的功能和要求,但是似乎都不能完全精準的捕捉到符合自己的。


    按道理來說應該去找自己上一次手術的主治醫生才對,可是許吻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時根本沒來得及詢問。


    隻是傷口開始發癢,所以才想起來看醫生詢問情況。


    伸出手撓頭,許吻決定去詢問護士看能不能了解些消息。


    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鼻尖很是疼痛。


    正準備說對不起,耳邊卻響起一道說話聲:“許吻?”


    見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那應該是認識自己吧,她抬起頭想要看是誰。


    來人的模樣熟悉又陌生,讓她本來就不是特別活躍的大腦此刻更加生鏽。


    “不好意思,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恍惚中,她好像看見男人嘴角扯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但是很快便得到了迴應:“紀啟。”


    “也是負責你這次複查的醫生。”


    沒想到自己需要的人就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許吻眼睛都亮了起來,笑眯眯地開口:“那就謝謝你了,紀醫生。”


    在男人的帶領下,她亦步亦趨地來到門診室,這裏和外廳人來人往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衣服脫了。”男人冷酷的聲音響起,許吻知道這是為了檢查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很是順從地將大衣脫下。


    不過幸好這裏來的暖風空調,她並沒有覺得冷。


    “發癢嗎?”


    望著醫生熟練地調出她上次的記錄,許吻坐在板凳上梗著脖子冷靜開口:“是的。”


    “頭上的傷口呢?”


    眼前光亮的視野突然變暗,她的身體僵硬,不敢動彈。


    男人溫熱的手掌掌控著頭頂,同時還伸出手指觸碰頭頂處的傷口。


    “也有點癢。”


    接下來又迴答了一部分紀啟的問題,許吻乖巧坐在凳子上注視著男人打字。


    “恢複的不錯,傷口發癢是因為正在結痂,平時洗漱的時候記得不要讓傷口沾水,避免發炎。”


    耐心地將醫生的囑托記下,許吻便打算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我剛好下班,找你老公有點事情。”


    “你應該不介意我和你坐一輛車吧?傅夫人。”


    車窗外的風景因為車身勻速行駛而不斷變化著,許吻緊緊靠在車窗邊,和另一邊的男人中間隔了一個車寬的距離。


    “我說傅夫人,我和你雖然不熟悉,但是你也沒有比較這麽害怕我吧。”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麽的。”


    許吻搖頭並不采納他的意見,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司機可以開的快一點。


    至於為什麽兩個人會坐在一起。


    許吻想起當時準備上車的場麵就止不住地歎氣,誰能想到望著瘦弱的男人懷裏居然藏了一個巨大的箱子。


    居然趕在她上車之前將箱子扔在副駕駛,美名其曰這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她十分不理解,但是對此表示尊重。


    “不過很奇怪,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男人會這樣說,但是既然他誇獎自己了。


    她扭頭盯著紀啟的眼睛認真地開口說:“謝謝。”


    “這也難怪老傅要把客戶送給他的海島過繼到你的名下。”


    沒有錯過許吻眼中的迷茫,紀啟心中雖然驚訝但是想起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隻負責引起這把火。


    否則憑借著某人鐵樹八百年開不了一朵花的強硬實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全壘打呢。


    想著深藏功與名的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驕傲地下巴都抬高了不少。


    像隻打了勝仗的大公雞一樣雄勾勾氣昂昂。


    這是許吻對他產生的第二印象。


    但是很明顯,現在擺放在眼前的問題並不是這個。


    “怎麽?看你這幅模樣,我還以為他會跟你說呢。”


    “不過也是,畢竟這兩天都是你的熱搜,注意不到這些也很正常。”


    “你也是倒大黴了,這麽多男的你居然和興趣愛好和你一樣的男的在一起了。”


    忍不住毒舌再次發作的紀啟在話說出來以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桀驁不馴的男人第一次準備說些好話挽迴一下就聽見許吻猶豫開口:“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我還是想說。”


    “我和沈勳的興趣愛好並不相同。”


    奇怪的落腳點,讓紀啟沉默了一路。


    等到達echo大樓時,他才有了些許反應,長腿一邁直奔大樓。


    望著放在副駕駛,十分重要的箱子,許吻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抱起它。


    拒絕司機想要跟她一起的提議,她慢吞吞地行走著,同時也是在梳理自己腦袋此刻亂成一團麻線的思緒。


    連續接受殘酷且真實的事實打擊,讓她有些沮喪,並且腦袋裏也生出一個很是奇怪的認知。


    原來她以為笑眯眯,對她很是友好的沈夫人隻是為了讓自己生下一個孩子從而繼承事業。


    原來那天晚上父母的那桌菜不是因為好不容易一家團聚並且那天是她的27歲生日,而是因為沈家主動向他們投遞橄欖枝而喜悅。


    好像沒有人是因為她而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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