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吻聽著男人的話,倒吸一口涼氣,想要裝作沒有聽到的她在下一秒察覺到傅宴時伸出的手時知道這是她躲不過的話題。


    “傅先生,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發展的速度太快了。”


    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許吻憋得臉通紅,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您能不能給我留點時間緩衝一下。”


    剛才輕柔的吻就像是烙印一般熾熱,許吻伸出手撫摸甚至還能察覺到一絲殘留的觸感。


    跟男人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傅宴時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望著許吻泛紅的眼角,他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緊,隻是勾起嘴角開口:“那麽小古板,你希望我怎麽做呢?”


    “至少也要從相互了解開始,我隻知道傅先生您的姓名,還有您的職業。”


    許吻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十分無理取鬧,但是為了讓自己以後的生活不再這麽心驚膽戰,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但是我也想知道您喜歡什麽,討厭什麽。”


    “在我們都了解彼此的基礎上,順其自然不好嗎?”


    此刻許吻的頭發因為剛剛跟車壁產生摩擦而變得亂糟糟的,白皙小臉也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比前幾天有精力不少。


    傅宴時低垂著眉眼,上下打量著許吻,最後眸光停留在她的眼睛那處。


    司機一直注意著後麵的狀態,此刻見明顯冷了下去的氣氛,抱著不管閑事的態度他將隔板升起,目視前方。


    同時感歎著夫人果然受寵,居然都不害怕生氣的少爺。


    其實隻是因為鈍感力太強的許吻見傅宴時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猶豫地放低自己的要求:“在日常生活中了解也行。”


    “主要是真的太快了,而且我才剛剛結束一段可能您覺得十分可笑的愛情,但是我也是很認真的嚐試著做了身為女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總要等我徹底放下吧...”


    越說越覺得沒底氣,許吻到最後都不敢去看傅宴時的眼睛,低下頭扣手。


    畢竟知道新婚妻子還沒有從前男友的背叛中走出來,確實會讓人覺得很沒有尊嚴。


    但是她隻是實話實說...


    即使這件事情中她才是那位受害者,但是曾經付出的感情畢竟是真的。


    許吻還是覺得想要對的上傅先生送給自己的禮物,就必須整理好自己再發展。


    要用很真摯的態度對待和每一個人的相處。


    車內安靜的隻能聽見空調運轉的聲音,還有車輪壓過積雪發出的嘎吱聲。


    男人還是沒說話。


    許吻即使再遲鈍此時心中也是緊張地打起了小鼓。


    偷偷地抬頭想要觀察著傅宴時的反應,卻撞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


    像是他們初見那般,讓她感到害怕。


    “許吻,你真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眼見自己再不說話,許吻就要嚇暈過去,傅宴時終於開口,身體前傾捏著她的下巴淡漠地說:“敢這麽對我提要求的,也隻有你一個了。”


    “好吧,我的要求是有點過分了,但是傅先生您別生氣。”許吻完全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嘲諷,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迴答他。


    傅宴時今天再一次對她的鈍感力甘拜下風,第一次感到無力。


    “不過你這樣說也很有道理,我很欣慰你能夠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我答應你的要求。”


    眉目舒緩,男人勾起嘴角放開她,放在許吻身上的視線也不再讓她戰栗。


    “那麽小古板,你想了解我的什麽呢?”


    沒想到傅宴時會答應自己的無理要求,她抬起眼眸鎮定的詢問男人:“傅先生您喜歡什麽?”


    腦袋裏還記著上一次在馬場上他對自己說的話,許吻覺得這樣或許自己能夠準備一份很合適的禮物。


    “我什麽都不缺,自然也沒有什麽喜歡的。”傅宴時迴答她的問題,同時還貼心地補充道:“我喜歡收集寶石也隻是因為我的想法能夠變成更大的利益。”


    “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歡什麽,所以要靠小古板你仔細尋找。”


    果不其然,許吻的臉垮了下去,皺起眉頭很是認真。


    傅宴時隻是摸摸她的頭,散漫揚眉,嗓音低沉,拖著長長的腔調:“如果我沒有答應你會怎麽樣呢?”


    “那自然是接受了,畢竟我也不能說些什麽。”


    聽著旁邊那人不樂意的迴答,傅宴時挑眉,淡然一笑:“那還真是遺憾啊。”


    還以為會反抗一下呢,沒意思。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您會答應。”許吻側過頭。


    眼神交匯的一刹那,傅宴時隻覺得時間仿佛停滯了,周圍的喧囂都被拋到了腦後。


    五感隻剩下聽覺和視覺,映入眸中的也隻有許吻一板一眼地說:“所以我就開口了。”


    “沒想到您真的答應了。”


    “那我和小古板你真是心有靈犀。”車子剛好停在了別墅門口,兩個人下車。


    在隻剩下白色的世界中,傅宴時的聲音像是摻雜了雪花:“不過我可是有要求的。”


    “明天等你上完課以後,和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以傅夫人的身份出席。”


    許吻拉著男人剛剛解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有些聽不清楚他的後半句,隻是點點頭。


    反正傅先生人這麽好,應該不會坑害自己。


    莫名的,許吻對他很是信任。


    盡管離開了三天,但是別墅裏的一切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在詢問管家自己製作的幹花有沒有到時間得到肯定的迴答後,許吻便獨自一人走上自己的工作間,肩膀上還有著傅宴時的大衣。


    “少爺,您好像很開心,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老管家詢問從進門就勾起嘴角的男人,這副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小古板剛剛在車上講了一個笑話罷了。”傅宴時恢複正常,平靜地開口。


    “對了,去幫她準備一身禮服,保暖就行,不用在意花樣。”


    老管家聽著他的吩咐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時還詢問明天是否要送許吻去宴會場地。


    “不必,我和她一同過去。”


    “想必宴會上還要出現一些跳梁小醜,她畢竟名義上還屬於我傅宴時,嘲諷她又何嚐不是打我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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