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隻做成標本吧。”學姐望著她眉目舒展的模樣也樂了,沒忍住伸出自己的手摸摸她的頭。


    “讓你婚假期間還出來做標本真是不太好呢,你家那位沒說什麽吧?”


    許吻仔細迴想了一下,發現傅宴時每天比自己還忙,便搖搖頭:“沒有哦。”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找出自己的工具開始軟化已經死去的蝴蝶,但是這一步往往需要幾天的時間,所以等下將所有的蝴蝶全部軟化後還可以去修改一下下次上課需要用到的ppt。


    學姐望著許吻專心的開始動作,打量一會後覺得沒意思就離開了。


    其實所裏大家都會製作蝴蝶標本,隻是這項工作太過於繁瑣無趣,隻有在展翅的那一瞬間才會為整個過程添上一分明亮的色彩。


    但是這種情況也隻存在於製作的是閃蝶,就算這樣,時間長了也會感覺疲憊而不想動手。


    隻有許吻一個人願意做這些事情,並且還樂此不疲。


    後來大家收集到的蝴蝶全部都交給許吻了,也算變相的讓她為自己分擔任務。


    再加上她長得又好看,平時也是安安靜靜的,所裏的同事幾乎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許吻望著麵前的綠帶翠鳳蝶,腦海中卻出現了一隻拿著墨綠色手帕的手。


    搖搖腦袋將自己腦海中的畫麵搖走,許吻將手中的蝴蝶放入準備好的盒子中,嚴格控製好濕度和溫度後繼續進行下一個蝴蝶的操作。


    時間過得很快,在此期間許吻甚至沒有打開過手機一次。


    等到這一次寄迴來的所有蝴蝶全部進入軟化箱以後,許吻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修改ppt。


    其實任務也沒有太多,就是將ppt的主體改變一下,因為科類都是鳳蝶,所以形態上大致都是一樣的,隻是分布地區和顏色不太一樣。


    半個小時以後,許吻從頭到尾檢查了這個ppt,確定沒有出現什麽學術性問題以後關閉電腦拔掉u盤,走出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見許吻這麽快就走了出來,驚訝地指著掛在牆上的表開口:“許工,這才過去了三個小時。”


    “個數不多,所以做的很快。”


    許吻抬起眼眸注視著鍾表,上麵的時針已經快要指向6了,才慢悠悠地打開手機。


    發現妹妹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詢問姐姐晚上能不能和她一起吃飯。


    仔細迴憶了一下,發現晚上並沒有其他安排。


    剛好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許妍了。


    於是敲擊屏幕,發了一個好字。


    簡單和李老交代自己的進度以後,許吻便換下實驗服帶上自己的包離開了。


    因為研究所和許妍安排的地方並不遠,許吻便想著步行過去,剛好可以借此整理一下自己最近淩亂的腦迴路。


    碰巧路過上次那家咖啡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一看到她就急忙地將她喊住,隨後將一個袋子遞給許吻。


    “客人,這是您上次落在我們這裏的帽子,這次終於見到您了。”服務員笑眯眯地注視著她:“上次您說這頂帽子,我們沒找到真是不好意思,後來發現是落在了觀景樹下。”


    “可惜您沒留下聯係方式,不然昨天就應該聯係您了。”


    許吻沒有想到還能夠再次找到曾經的帽子,查看無誤以後,對服務員認真道謝。


    走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她在腦海裏慢慢計算著能不能在下一節課之前將標本做好。


    還是今天晚上迴去的時候將房間中剩下的蝴蝶做完吧,這樣也可以緩解一下焦慮。


    就這樣不知不覺走到了許妍約定好的地方,對服務員報上號碼後就有人過來帶她上去了。


    “來了一個這麽窮酸的人,別是為了來吃愛心餐的。”在許吻走後,前台小哥不屑地開口。


    這裏是首都數一數二的大飯店,不知道有多少非富即貴的人來這裏吃飯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穿著牛仔褲白毛衣就過來了,腳上穿的也不是什麽名牌鞋。


    甚至手上拎著的袋子上花紋還是xx養老院的,真窮酸。


    “你沒看到嗎?她另一個袋子裏裝的是echo今天推出的新款帽子,一個得八萬多呢。”


    “說不定這是有錢人的新潮流呢,別說這麽多了趕緊站好吧。”


    另一個負責登記的同事善意地提醒道,尖酸刻薄男沒想到剛才那個女人這麽有實力,也不再說話。


    另一邊,走到包廂的許吻剛剛打開門就被熱情的妹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姐,我想死你了,你怎麽過來的?”


    麵對妹妹的問題,姐妹兩個人分開以後坐在一起,許吻溫和地迴答:“步行過來的,研究所距離這裏很近。”


    “這樣啊,那傅宴時對你好不好啊?”許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困擾自己這麽多天的疑問詢問出來。


    許吻卻一時之間犯了難,傅宴時現在所做的事情在法律上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從感情上看,有點太過於冒犯了。


    找了一個折中的說法搪塞妹妹:“傅先生人挺好的。”


    許妍不相信的上下打量著許吻,見她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兩樣,便暫時放下心來。


    很快,菜就端上來了,許妍賣力地為姐姐夾菜,嘴上還說著讓許吻補補。


    “對了姐,上次爸的態度你別太在意,他老糊塗了。”


    突然說出的話像是將一枚寒鐵墜入溫水中,瞬間讓溫水變得寒冷。


    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許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吻的神色,見她還是十分平靜地吃飯,也放下心來。


    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生氣...


    “我沒有生氣,這已經很平常了,倒是你妍妍。”


    許吻抬起頭,明亮眼眸注視著許妍,寬慰她:“任家的單子怎麽樣了?”


    看著妹妹愣了一下,她便知道果然沒有留住,包含歉意地說:“對不起妍妍,要是我當時沒有在電話裏態度這麽強硬,也不會讓你這麽多天的努力白費。”


    “姐,這件事情是爸老糊塗了,明明當初這個合同是任家主動伸出的橄欖枝,就這樣還讓我去喝酒簽合同。”許妍想想就覺得惡心,連忙望著許吻的眼睛十分真誠地開口:“這個單子本來就拿不到,是任家想用這個作為要挾讓我們不要把事情鬧大。”


    “這隻是一個誘餌,是任南鑒那個死男人專門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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