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單身三十年的老哥的老婆是她隨手搶到的選修課的老師。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望著身邊的人雙眸失神,許吻有些擔心的開口:“你沒事吧?”


    “要不要喝口水呢?”


    傅清時聽著身邊傳來軟乎乎的聲音,閉上了眼睛終於承認了這個事實。


    畢竟以她哥那潔身自好的龜毛脾氣,應該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嫂子,我叫傅清時。”


    許吻的麵前突然多出一隻手,她愣了一下,眉眼中染上笑意,伸出手迴握:“你好,我叫許吻。”


    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她,讓傅清時的腦袋也有些暈乎。


    “嫂子,你跟我哥怎麽認識的?”


    許吻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便將已經不知道講了多少遍的經曆全部和盤托出。


    傅清時的嘴巴越張越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究竟聽到了什麽。


    “你是說,你們兩個第一次見麵就結婚了?還是我哥主動的?”


    許吻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驚訝,但還是十分真誠地點頭。


    說完這句話以後就默默觀察著傅清時的反應。


    與此同時,隨著一聲槍響,比賽正式開始。


    除了傅宴時,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人,賽馬場上大概出現了十個人。


    “要我說任南鑒腦子裏就是有屎。”傅清時抱著胳膊冷漠觀看場麵的人,為了和這位新嫂子拉近關係,她扭頭對許吻分享自己了解的東西。


    都說拉進兩個人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吃瓜,讓她來試試。


    “對了嫂子,你都不知道,他談了個男朋友也就算了,而且還讓他那個男朋友去找女生說是結婚。”


    “這不就是騙人當同妻嗎?真惡心。”


    許吻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這些,將注視在傅宴時身上的視線收迴,轉而放在妹妹的身上,望著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樣陷入疑惑。


    傅先生的妹妹有些自來熟呢,很活潑啊。


    就是她說的這個人跟自己的經曆有些像呢,不知道這位任南鑒是誰。


    “對了嫂子,他找的那個男朋友叫沈勳。”


    想要戴上口罩的手頓時一僵,許吻的臉色慘白,她下意識抓住還在喋喋不休的傅清時的手,聲調因為激動開始有些變形:“哪個?哪個人叫任南鑒?”


    被抓住手的傅清時對她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震驚,但還是將場上正在賽馬的男人指給她。


    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傅宴時被牢牢甩在最後,第一名似乎是已經預測到自己的成功,嘴角勾起的弧度讓在座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清時看著任南鑒嘴角勾起的弧度,撇撇嘴,不過這也方便她指給許吻看到底誰是許吻想要看見的人。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向馬場正中間,許吻腦海中又想起前不久那通電話裏男人嘲諷的語氣。


    還有那個美其名曰給她的補償。


    明明賽馬場內的溫度十分溫暖,但是許吻還是感覺到很是寒冷,心中破了個大洞。


    唿嘯著吹過寒風,手腳又開始瘙癢難耐了。


    “嫂子你怎麽了?而且我跟你說他還特別惡劣,完全就沒意識到這件事情其實是他和他那個明星男朋友的錯誤,還讓身邊的兄弟找機會玩弄這個女生。”


    “真的是太惡心了,嫂子?嫂子?你在想些什麽呢?”


    傅清時皺起眉頭說完這一段話,同時對許吻展現自己的態度,讓嫂子能夠不被男人表麵溫文爾雅的假麵欺騙。


    “沒事,我隻是有些走神罷了。”眼神一瞥,許吻注意到賽馬場對麵坐著一個帶著黑墨鏡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


    幾乎是下意識,她就知道這個是沈勳。


    窒息感讓本就感冒還沒好的許吻腦袋更加頭疼,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要逃跑。


    這個環境太過於陌生,充滿著虛偽和劍拔弩張,欺騙是常態。


    她是這裏麵唯一的小醜。


    “嫂子!嫂子你跑哪裏去啊?”傅清時注意到她的臉色並不好,同時她突然起身將傅清時也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許吻像是一隻破碎的蝴蝶,想要掙紮地逃出這個名利場。


    擔心她這樣會出問題,傅清時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固定在位置上。


    “嫂子,你怎麽了?”


    想起許吻身份很是特殊,應該往日裏沒有接觸過這種場合,不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等我哥一起迴去吧。”


    許吻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不對勁,頓時也乖乖點頭,任由傅清時的手摟在自己的腰間。


    盡管現在是冬季,許吻穿的很厚實。


    但是傅清時還是在心中默默感慨她的腰好細。


    膚白腰細的嫂子脾氣也很好,真的是和自家龜毛老哥很相配啊。


    “嫂子,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女生很慘啊。”


    傅宴時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這邊發生的事,還是說終於到了決賽圈不想再這樣拖下去。


    男人逐漸加速,超過一群人來到任南鑒的身邊,兩匹馬的距離不斷縮小,最後並駕齊驅。


    偶爾是雙方其中一人領先半個馬身,但是距離終點線越來越近,兩個人僵持的局麵就越是白熱化。


    傅清時的心也揪了起來,許吻雖然最開始不知道傅宴時為什麽要讓自己也來這個場合。


    但是在得知任南鑒的身份後,她也在心裏為傅宴時加油打氣。


    不為別的,就是想偷偷出這口氣。


    最後距離終點還有半圈,傅宴時大長腿夾緊馬腹,同時身體微微前傾。


    像一隻黑箭一般迅速拿下比賽,獲勝的彩帶從上空落下,剛好不巧地落在許吻滿頭。


    眼前世界突然變成彩色,許吻有些愣然。


    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深唿吸,她連忙將自己頭上的彩帶整理幹淨。


    落入眼中的是傅宴時平靜幽深的眼眸,甚至還向自己扔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許吻有著之前的經驗,連忙伸手去接。


    原來是一朵花。


    “哇塞嫂子,你們真恩愛啊。”傅妹又打算尖叫,捂著臉笑眯眯地開口。


    “這是什麽花?”許吻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見全場的視線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覺得這朵花很是珍貴。


    便起身來到傅宴時的身邊,惴惴不安地想要將花還給他。


    “小古板?”傅宴時望著又迴到自己麵前的花,臉色有些陰沉。


    兩兩相望,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對而凝視看不到底。


    “你這是在拒絕我的好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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