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吻昨天高興到像是在唱詠歎調的語氣又在腦海響起,傅宴時沉思一會還是認命將許吻抱到主臥裏。


    算了,小古板還是別變成傻子比較好,雖然現在腦袋也不是很靈光,但是逗起來也算有意思。


    在暴風雪即將停下來的時候,天上落下來的是飄飄揚揚的雪花,作為霸總小說中最苦逼職業之一的醫生終於姍姍來遲。


    “你下次要是再來這麽晚,你就可以不用幹了。”傅宴時靠在門邊靜靜地觀察著醫生熟練的測量溫度,嘴巴絲毫不留任何情麵的對醫生來晚的事情做出自己的點評,將資本家的冷血無情剝削嘴臉展露無遺。


    “拜托大哥,我家裏世代從醫,給你當家庭醫生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還想我怎樣?”帶著眼鏡的醫生推推自己下滑的眼鏡,同時對資本家的嘴臉進行了迴懟。


    “屋外下的雪已經快要把我的膝蓋淹沒了,喲,40.1度。”望著溫度計顯示的體溫,男人念出上麵的溫度:“我聽老祁說你這兩天新娶了一個媳婦,該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傅宴時昂著下巴點頭,表示讚同男人的話,醫生十分老成地點點頭:“確實,老男人鐵樹開花,一時之間控製不住自己也是十分正常的。”


    “紀啟,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就滾迴家,老子聽見你說話就頭疼。”傅宴時踹了他一腳。


    醫生挨踢後很快得出自己的診斷:“沒什麽大事,就是被風吹到引起的發燒,喝點藥就好了。”


    “我來的時候就猜到可能會是這個原因了,剛好現在包裏有藥,還帶夠了。”紀啟開始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裏掏出藥交給不遠處站著的管家。


    “劉伯,你得讓我們傅總自己親自喂啊,這樣才能增加他們兩個夫妻之間的感情啊。”


    “紀啟你再犯賤你就跟我滾出去,等會步行迴去。”傅宴時按住自己狂跳的眉頭,壓抑著情緒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醫生推推眼鏡,身為多年好友的他怎麽會看不出來自己這位好友其實根本還沒開花,但是在他麵前犯賤還是很爽的。


    “嘿,你急了,我先走了劉伯,如果今天沒有退燒的話就要去醫院了。”指著藥包對老管家隨意地說:“不過今天有點不太湊巧,帶的中藥,需要煎半個小時。”


    “路上注意安全,紀少爺。”安排人替紀啟撐著傘,一路護送他到已經準備好的車子後才離開。


    “知道了,如果你們這位新夫人再有什麽問題,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紀啟不在意地揮揮手,隨後車子揚長而去,保鏢再次迴到自己的位置等候吩咐。


    房間裏隻剩下傅宴時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許吻,男人低垂著眉眼注視著她潮紅的臉蛋。


    注意到她似乎因為發熱想要掙脫被子的手在蠢蠢欲動,便伸手替她掖好被子後準備離開。


    對於故意說謊話的騙子,他最多隻能做到這裏。


    沒想到卻被許吻抓住放在自己的臉邊,像是想要給她自己降溫。


    “有意思,真當我是冰塊降溫袋了?”傅宴時下意識就要掙脫,卻聽見許吻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傅先生……我不是故意弄丟你設計的帽子的,你別生氣。”


    “我下次就不會了,你別生氣……”


    其實第一句他就已經聽清楚了,但是生性多疑的男人向來不會果斷做決定,於是便靠近她仔細聽。


    確定小古板說的夢話是讓自己別生氣後,傅宴時心情詭異的好起來一點。


    “這麽上道的話,那就勉強讓你降下溫吧。”


    因為許吻的臉蛋貼著他的手,此時傅宴時也有時間觀察她的臉,甚至還好心地抽出紙巾幫她擦汗又或者是眼淚。


    “不是說扇巴掌了嗎?怎麽還哭?”


    觀察好一會卻發現流下來的不是汗水而是眼淚,傅宴時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開口。


    熬好藥的老管家望著屋內的這一幕,一時之間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打擾他們。


    自己獨自一人在心裏天人交戰一會後,擔心中藥變涼會影響藥效的老管家還是敲敲門,在得到傅宴時的同意後走了進去。


    “少爺,藥好了,我就先離開了。”


    將還在散發著熱氣的中藥放在一旁的櫃子上,老管家匆匆離開。


    傅宴時隻覺得自己這一天做挑戰自己的事情還挺多,又是讓小古板牽手又是喂她喝藥。


    親自喂她喝藥自然是不可能的。


    傅宴時冷酷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準備起身隨便叫個女傭進來。


    但是不知道是聞到了藥味,還是因為傅宴時將手抽開。


    許吻迷茫地睜開眼睛,和正準備出門的傅宴時對上視線。


    “正好你醒了,把藥喝了。”見許吻好似明白什麽,自己撐著坐了起來,傅宴時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吩咐道。


    本來平時腦袋就遲鈍,現在因為發燒,耳朵也聽的不太清楚,幾乎是過了一兩分鍾,等得傅宴時都快不耐煩準備強灌進去時,她才點頭。


    霧茫茫的眼睛注視著傅宴時,許吻臉上揚起充滿歉意的笑容對著男人說:“對不起傅先生,讓你浪費這麽久的時間。”


    濃密的長發淩亂散在她的臂彎裏,許吻麵若桃李,唇紅如血,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杏眼裏水霧彌漫,因為渾身無力,說話時輕微地喘著氣。


    傅宴時冷酷點頭,隨後跟她說喝完藥好好休息以後就離開了。


    許吻倒是不畏懼喝藥,很快就將空藥碗放在一旁,將自己慢慢團成一團縮在被子中。


    雖然自己之前很少生病,但是每一次醒來睜開眼睛前都希望爸爸媽媽能夠陪在自己身邊。


    一次次燃起希望再一次次熄滅,得到的隻有父母的責備,說自己是個麻煩精,一點也不像妹妹一樣聽話。


    索性還有奶奶每次做給她的紅糖雞蛋,甜甜的,溫暖她死寂的心。


    在落入夢鄉中的前一秒,許吻還在想傅先生真是一個好人。


    而她口中的好人此時正在書房中畫設計稿。


    今年的計劃原本是推出四個季度涵蓋蝴蝶元素的珠寶,同時每套的主打款都不一樣。


    耳飾,項鏈,戒指,手鏈,正好四款。


    同時原先放出去試水的珠寶大受好評,差不多讓echo的營業流水上升了兩個點,這讓公司的設計師們都十分的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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