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她是這個反應便猜到發生了什麽,義憤填膺地替她打抱不平:“什麽父母啊,不告訴他們也行,反正在他們心裏隻有你的妹妹。”


    “錯過這麽好的女兒!沒品的東西!”


    “替我跟奶奶問好哦,這邊突然通知我領畢業論文題目了,死老外真會找時間。”李煙匆匆掛斷電話,許吻望著這通長達半個小時的


    終於將事情全部解釋完畢,許吻隻覺得現在的她好像是不眠不休的做了一千隻標本,好累。


    想要起身卻因為長時間蹲在地上腿部發麻而坐在地上。


    寂靜的花園突然傳出來兩道笑聲,許吻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到了兩個穿著女仆裝的女傭。


    “哎,那不是我們的新夫人嗎?真是沒有一點教養直接坐在地上,那地上多髒啊,真丟人。”


    其中一個人見許吻望過來,先是慌亂隨後又強裝鎮定,隻是聲音更加大了。


    像是在掩飾著她內心的慌亂。


    “可不是嘛,而且她還不會用刀叉呢,也不知道少爺為什麽娶她。”


    許吻低下頭,覺得她們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便沉默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準備迴去。


    “喂,你就打算這樣進別墅裏?弄髒了我們辛辛苦苦拖的地怎麽辦!”


    見嚷嚷這麽久也沒有人出來教訓她們,兩個女人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甚至上手摸許吻的裙子。


    因為在京都最富有的傅家做工,兩位女傭自然也就見多識廣,很快辨認出這其實隻是一件地攤貨。


    更加認定麵前的這位新夫人並不受少爺的寵愛,並且這位醜小鴨還十分的沉默寡言,她們做的這樣過分也不嗬斥她們。


    看來是個軟柿子呢。


    正當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出傅宴時的聲音:“是嗎,在這裏當女傭真是委屈二位了。”


    兩個女人麵如考妣,連忙跪在地上請求傅宴時的原諒。


    許吻並沒有意識到兩位其實是在嘲諷她,隻覺得她們說的確實是真話。


    自己本來就不太會用刀叉,而且自己似乎裙擺上沾灰了,走在別墅中的潔白地板上確實會弄髒她們的成果。


    所以見她們現在這個樣子,許吻便想拉她們起來,結果半路突然出現一個攔路虎。


    傅宴時抓住了她的手臂,隨後將她往懷裏帶,有力的臂膀將許吻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無法逃離。


    “怎麽?什麽時候我的夫人也允許你們評頭論足了?”


    “還是你們覺得,你們的地位比我還高嗎!”


    男人低沉的話語像是石子,在許吻心中平靜的湖麵上泛起陣陣波瀾。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熾熱的心髒以往隻會在她見到一隻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蝴蝶和成功做好不同種類的標本時才會跳動的如此劇烈。


    今天是因為什麽?難道這裏有新品種的蝴蝶嗎?


    許吻抬起頭開始向四周望去,但是她並沒有在夜晚的花園裏發現什麽。


    傅宴時餘光看見她的頭抬高又低下,以為是不想見到接下來的殘忍局麵,便攬著她迴到別墅。


    很快突然來了幾個保鏢將嚇得渾身癱軟的女傭帶下去。


    今晚別墅中又要少幾個人嘍。


    星子點點,夜風微寒,氣氛出奇的安靜,安靜到連窗上麻雀煽動翅膀的聲響,都聽得一清二楚。


    洗漱完畢的許吻此時正在接受一個很艱難的事情。


    “傅夫人,過來享受我們的新婚夜吧。”


    她靠在臥室的門旁邊,身上名貴的綢緞睡衣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更加不習慣的是床上的男人。


    傅宴時側躺在床上,因為姿勢問題領口開到小腹那裏,隻有一根睡衣繩子鬆鬆垮垮的係住,多情的桃花眼正在深情的注視著自己。


    視力極好的許吻甚至看見了他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覺得非禮勿視的她連忙背對著他,新婚夜麵壁思過。


    “傅先生,你……你……把衣服穿好。”太過於羞澀導致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宴時見她這個反應隻是帶著笑意開口:“傅夫人,我記得我說過,我浪費這麽多時間不是為了娶一個花瓶迴來擺放的。”


    “夫妻義務還是要進行一下的,你說對吧。”


    “轉過身來,直視我。”語氣中夾帶著不允許質疑的肯定。


    許吻耷拉著腦袋還想再拉扯轉圜一下,但是看見男人的幽深眼眸,心中鼓起的勇氣像是被針刺破的氣球癟了下去。


    筆直的躺在床上,和傅宴時的距離甚至還能再睡下四個人。


    傅宴時就這樣注視著她強裝鎮定的模樣,隻覺得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像隻被天敵發現後裝死的兔子。


    似乎比自己派人查到的資料還要有趣,強忍笑意說:“你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跟我發生關係嗎?”


    這句話倒是實話,作為整個京都身價最高的男人,有的是數不勝數的女人想要貼上來,不過傅宴時隻覺得她們還沒有自己手中的設計圖更讓人有興趣。


    硬生生做到京都這個圈子潔身自好的典範,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女人前仆後繼的使盡渾身解數來接近他,統統失敗。


    “但是...傅先生,這種事情隻有夫妻才能做吧。”許吻鼓起勇氣扭頭注視著男人的眼眸,傅宴時第一次見到這麽老實的人。


    他都快脫光了,自己的小妻子居然隻盯著自己的眼睛看,想到剛才她說的話勾唇輕笑:“難道我們不是夫妻嗎?”


    忘記這件事的許吻沉默一會立馬又反駁道:“那...那也得是有感情的夫妻才能做這件事情。”


    興許是看懂了傅宴時眼中的侵略眼神,許吻離的更遠了,幾乎快掉下床。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許吻默默將頭埋進被子裏,思考富家子弟都是這個樣子嗎?


    但是她又無比清楚地認識到,如果他霸王硬上弓的話自己是無法抗拒的。


    像是即將被做成標本的蝴蝶,無法逃離。


    “那不這樣的話,我們也培養不了感情啊。”靠近許吻後,長臂一揮將許吻攬進自己的懷裏。


    差點撞上男人健碩胸肌的許吻連忙用手撐住,卻正好弄巧成拙。


    傅宴時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奇異觸感,盯著許吻頭頂上的發旋挑眉:“小古板,雖然你嘴上說不要,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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