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兩人齊齊出聲。


    宋迴泠這段時日身子養得好,不似剛穿來時那般單薄,臉頰多了幾兩肉,圓潤不少。


    相隔將近三月,胡文定一時沒認出。


    而那件事也漸漸被宋迴泠淡忘,初見胡文定時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這個人來。


    憶起此事,宋迴泠再看胡文定時麵色無比冷漠:“不想再被劃拉一刀,就離我遠點。”


    胡文定眼神中閃爍著怒火,臉被毀容這段時日,他承受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這一切都是拜宋迴泠所賜!


    結果今日她又在茶山腳下讓他當眾丟了麵子,仇恨翻倍。


    “你忘了你當初像條狗一樣毫無反抗之力被我拖走的樣子了?你現在身邊無人,憑什麽覺得還能安然無恙?”胡文定眼底閃過狠毒的暗芒,壓低的聲音如毒蛇吐信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他突然上前,雙手用力卡住宋迴泠脖子,“我倒是要看看今日有誰能幫得了你!”


    “嗷~”剛掐住宋迴泠脖子那刻,胡文定就感覺下身嗖一下竄來一陣陰風,最脆弱的部位遭受了致命一擊。


    他吃痛鬆開宋迴泠,連連向後退去。


    宋迴泠收迴腳,神情淡漠道:“你還以為是我三月前任人宰割的軟貨嗎?”


    養傷這段時日,她的手腕是不能動,可賀斬沒放過她的腳。


    他擔心她一個人在外再遇上什麽險事,要求她在身體承受得住的情況下進行魔鬼訓練。


    第一項訓練是瞬時逃跑,第二項訓練是瞬時攻擊人的脆弱部位。


    兩項訓練配套使用,先攻擊人的軟肋,令他暫時失去攻擊能力,再趁他失神時徹底逃離。


    宋迴泠現在雙腿強得可怕,對付普通人是綽綽有餘了。


    這一腳下去,直接叫胡文定失去了說話能力,一張臉因疼痛漲得通紅,快要滴血一般。


    這女子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先是毀了他的臉,現在又想毀了他的命根子。


    木屋裏,除了宋迴泠,其餘都是男子。


    眾人看著被踢得一臉扭曲痛苦的胡文定,身下紛紛一涼,都自覺離宋迴泠遠了些。


    方才在登記處時還沒看出來,以為她是能任人拿捏揉搓的。


    可現在一看,分明就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女悍匪。


    胡文定疼得倒在地上打滾,其餘人紛紛挪開腳步,避讓不及。


    前來宣布考核結果的人在此刻走進屋中來。


    邱褔看見地上痛苦扭曲的一團,麵色一沉,看向眾人訓斥道:“這是怎麽迴事?”


    胡文定連忙抬手指著宋迴泠告狀:“管事的,這女人心腸歹毒,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竟想要廢我命根子,這樣的人萬不可將她留下。”


    邱褔目光一轉,看向宋迴泠:“又是你,都還未進茶園,便三番兩次惹是生非,若是真將你招進茶園,日後還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


    宋迴泠對這人並無多少好感,方才在山腳下與胡文定起了糾紛,她便想著請茶園內部人士出麵解決。


    第一個找上的就是他,可他當時以女子便是小心眼是非多為由,不僅不予理睬,還將她痛斥一番,險些就要將她當場攆走。


    還好後來遇上了祝海林,他願意相信她。


    “管事可有瞧見事情經過?”宋迴泠銳利的眼神如同刀鋒一般落在邱褔身上,似要將他剮肉一般。


    邱褔莫名覺得後背一寒,因緊張脫口而出道:“並未。”


    “那管事訓斥得真是好沒道理!”宋迴泠唇角冷冷一勾,“既未瞧見事情始末,便刻意偏袒,實在讓人懷疑這惡男是否與你有關係,莫不是管事的哪位親戚,這才讓你對他多加照顧,甚至不惜為了他,紅口白牙的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隨意斥責他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邱褔抬起手指不停指點宋迴泠,想說什麽,卻又一時頭腦混沌,言語蒼白,擠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一直隱匿在人群中的一名高瘦男子站了出來。


    他拱手對邱褔行了個禮,慢吞吞開口道:“管事,你訓斥錯了,我方才親眼瞧見了,分明是這位仁兄二話不說就上去掐人姑娘脖子,這位姑娘出於求生本能,這才慌亂抬腳踹他,管事若要訓斥,也應是訓斥地上這位仁兄才對。”


    話音未落,邱褔麵色已變得十分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被人當眾架在火上烤的滋味著實難受,他狠狠瞪了麵前高高瘦瘦的男子一眼。


    看起來呆頭呆腦,連說話都不敢正眼瞧他,還敢替人撐腰?


    宋迴泠瞧了這名男子一眼,一身書卷氣,說話不僅慢吞吞,甚至還有些小結巴。


    可詭異的是,這股慢吞吞的勁竟帶著一股不依不饒的軸勁。


    他躬身的弧度又大了些,再次對邱褔拱手:“還請管事對這位姑娘道歉,您如此是非不分,並不能服眾。”


    邱褔這迴是真的惱火,今年招來的都是什麽牛鬼蛇神,一個個看起來懦弱可欺,可那張軟弱的麵皮下藏的都是一塊塊鐵板,踢一腳便能讓人骨折。


    他還真就不信邪,宋迴泠是女子他不好動手,可這說話咄咄逼人一股子窮酸秀才氣的愣頭青,他還收拾不了?


    邱褔憋足了氣,一腳踹去。


    常玉坤膝蓋受了重擊,身體也跟著一晃,差點跪在地上。


    被狠踹那條腿有些發顫,他咬牙撐住,眉頭緊蹙,繼續拱手不卑不亢道:“我並未犯錯,管事卻無故踹我,你不僅應當向這名姑娘道歉,還應向我道歉。”


    邱褔一口氣梗在胸口,差點沒憋出內傷。


    宋迴泠眼皮輕顫了一下,內心升起濃濃敬意,這位老兄比她還勇。


    常玉坤繼續發難:“管事若是不肯道歉,我必定會設法告至東家那裏,請東家出麵責罰你。”


    邱褔這次被氣得笑出了聲:“就你?你什麽東西,還敢去東家那裏告我!”


    他悶起拳頭就要砸在常玉坤腦袋上。


    常玉坤卻不避不閃。


    宋迴泠擔心這拳下去將人砸傻,在拳頭還未落下之前,迅速上前,用力推開邱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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