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瑤的辦公室走出,臉上還掛著交流的餘溫。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呢?喜歡文學的職場女強人,上午態度冷淡、剛才又溫柔可親。


    楊隴那張帶著幾分狡黠的臉湊了過來。“小莊,向經理找你什麽事啊?有沒有什麽內幕消息?”楊隴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好奇和探究。


    “楊主管,您在打聽職場小道消息啊,這可是人事行政部專門交待禁止的行為。向經理就是告訴我,如果工作上有不懂的地方,要多向您請教。另外,她提醒我不能因為她是我的學姐,就放鬆對自己還是一個新人的要求。”


    謙遜中帶著幾分調侃,我把“學姐”兩個字專門加重了語氣。


    靠,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第一天,這貨就對我這個職場新人玩這一套。


    楊隴聽後,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顯然對我的迴答並不十分滿意。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這份尷尬,是鍾可欣打來的電話。


    “莊銳,你今天幾點下班啊?”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幾分期待和關切。


    “怎麽,想查崗啊?我們是合租不是同居,是室友不是情侶,而且才剛認識,不用這麽關心吧。今天第一天上班,人事行政部規定的5點半下班,但我的領導說讓6點後才能走。”


    “那你快點哦,我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迴來一起吃。窮渣男!”


    她竟然還在稱唿我窮渣男。


    “嘟、嘟、嘟。”還想問一下,她晚上難道不去夜店上班了,手機裏傳出來掛機的聲音。


    靠,才認識幾天呀!脾氣這麽大。


    我知道,這可是鍾可欣的關心和喜歡。但與她之間並沒有明確的感情界限,是剛剛認識的合租室友而已,一提起她的夜店女身份,我心裏總有那麽一點特殊的感覺。


    本來,我和鍾可欣各自在生活的軌道上默默前行,兩個人如黑白兩條平行線。


    我白天穿梭於高樓大廈之間,為了生活而努力奮鬥。


    鍾可欣則常常在夜幕降臨時,踏入那燈紅酒綠的世界,用歌聲陪伴著每一個夜晚。


    我們同租一屋,可能會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但是如果沒有上次她給我陪唱的事情,兩條道路即使相交也可能會再次分離。


    此刻,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


    一進門,鍾可欣那熱情洋溢的笑臉就映入眼簾。


    “窮渣男,快洗下手,吃飯了,嚐嚐我的手藝。”


    “我是窮,但請尊重我的人品,不要叫我渣。窮和渣是兩種狀態,窮隻是暫時的經濟困難,渣是病得治。”我開始抗議起來。


    “我想了幾天,才好不容易找到這個詞比喻你,這樣看你還敢不敢再歧視我的職業。”


    “不是我歧視,是這個社會上的人都如此,你總不能讓我脫離社會吧?”


    “莊銳,我想讓你成為一個特別的人。否則,我找機會把你‘閹’了,昨天晚上本來就有機會的。”


    聽見“閹”字,我的下身一緊,竟無言以對,“*%$#@!”。


    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那些色香味俱佳的佳肴,心中不禁感歎鍾可欣的廚藝之精湛。


    “對了,咱們才真正識幾天呀,你怎麽評價我渣呢?”


    “先不迴答你這個問題可以不?”


    “除非讓我更感興趣的話題。”


    “你不是一直對夜店女有歧視嗎?今天我告訴你真實的情況。”


    通過鍾可欣的講解,才知道夜店是分葷場和素場的。素場是幫點歌、陪唱、玩點小遊戲陪、是不是喝點酒自己看情。葷場分半葷的和全葷。半葷可以親親摸摸,玩的風格會開放些。全葷則是那種明令禁止的色情陪侍。


    “記住了,夜店女不全是出賣肉體的妓女。當然,也不隻是你一個人不了解我們職業的真實情況。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還是那句話,我有自己的底線。”


    在現代社會的高度發展下,人們的夜生活可以說也得到了極大的豐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深夜時分都會經常出入於各大夜店,有的是因為工作需要,有的隻是因為自己情感或生理的需求。


    有人說夜店女很難潔身自好!但也不能絕對而定,也可能會有個別的,比如鍾可欣向我表述的自己!


    夜店,魚龍混雜。關鍵是能不能經住金錢利益誘惑,不知道鍾可欣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並不完全相信她真的像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


    “鍾可欣女士,對不起了。我現在有點明白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現在夜店上班的坐台出台之分,好比古代賣藝賣身之分。”


    “也可以這樣簡單的認為。”


    “那你不會隻是因為我不了解,造成對你的歧視,就給我定義渣男,好像渣不是這個意思吧!”


    “我說莊銳,現在發現你不僅窮,渣,還傻!”


    “大姐,%*$#@!”這又是個什麽評價。


    “大哥,應該是你比我大吧。”聽到這句話,鍾可欣終於開始在意稱唿問題了。


    其實,按照實際年齡來算,自己確實要比鍾可欣大一歲。雖然晚畢業了一年,但是由於在上中學的時候多補了一年課,再加上大學讀了四年,所以才會比這位早一年畢業、隻讀了三年專科的女生年長一歲。


    “莊銳,你是從農村出來的吧?而且家裏的經濟條件似乎也不太好,對嗎?”


    此刻,我不禁心生疑惑:難道她並非學習音樂專業,而是鑽研算命之道?畢竟,我從未向她透露過自己的家庭背景信息啊!


    “你還會看相不成?”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質問,我並沒有選擇直接反駁。也許她已經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我的身世,但又想進一步確認罷了。於是,我順水推舟地反問道。


    “嗬嗬嗬!看什麽相啊!”誰知,鍾可欣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接著,她解釋道:“昨晚在 ktv 裏,你們幾個男生都動手動腳的,隻有你例外。還有,當你看到我沒穿衣服那一刻,眼神中雖然流露出一絲衝動,但絕無好色之意。再看看你身上穿的那些衣服,明顯檔次較低嘛。”


    “應該這是,我窮的原因吧!窮不一定是鄉村的,城市裏也有很多窮人呀?”


    “當然不是,核心是骨子裏的鄉村影子,老實、忠厚、本分、信任人、不服輸,還有思想太過傳統。”


    “你不會的一個特別有故事的女人吧。”我想起有的小說裏寫的。


    “對了,我也是農村出來的。經過了這一年很多事,也慢慢地發現原來與你一樣的思維根本不適應這個社會,特別是大都市人們對生活的認知。”


    “你這話題跑得也太遠了吧!居然還想帶偏我的思維方向。我就想弄明白,為啥說我是個渣男呢?”眼看著差點就要被她牽著鼻子走了,這個女人怎麽一直想要窺探我內心的想法啊。


    意識到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以後,她立刻改變了口風:“俗話說得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拜托你,能不能更‘渣’一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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