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霞跟孫建秋一左一右抓住孫美麗的肩膀,拚命搖晃,


    “你都知道些什麽?你快說啊!”


    孫美麗淚流滿麵,痛苦地說:“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


    小野秀子似乎失去了耐性,直接一刀嘎了孫建秋。


    剛才還在說話的孫建秋,就這麽倒下,氣絕。


    孫美麗和李春霞都嚇傻了,直直盯著孫建秋的屍體,一句話的說不出來,身體抖若篩糠。


    小野秀子眉心開始皺起,“孫美麗同誌,你再不說,我隻能殺你了。”


    孫美麗哭得泣不成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野秀子手起刀落,孫美麗直接倒下,死了。


    坐在椅子上看戲的年輕男人嘖了聲,“秀子,看來你退步了,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小野秀子狡辯,“不可能!肯定是她寧死不屈。”


    “被利用了就被利用了,還輸不起?”


    “也是,反正那些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要死。”


    雲端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小野秀子已經反應過來被自己騙了。


    接下來,小野秀子要殺的人,就是自己。


    她在想這些的時候,小野秀子已經來到了李春霞麵前,麵帶微笑地看向李春霞隆起的孕肚,


    “你男人死之前,隻給自己求情,孫美麗也是這樣,你都聽見了嗎?”


    李春霞不知道小野秀子為什麽問這些,不過還是驚恐地點頭。


    “人都是自私的,雖然都是你的孩子,但你也先為自己考慮。”


    小野秀子笑了笑,“隻要你能讓雲端說出,關於防彈衣研發方案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一條生路。”


    李春霞眸子一亮。


    這時,小野秀子用電筒,把一直隱匿在黑暗中的雲端照入李春霞的視線。


    李春霞之前受過酷刑,已經沒辦法站起來了,她不管不顧地朝雲端爬去,在地麵爬出一道血印。


    她頭發淩亂,一身的傷,朝雲端伸手的時候,像極了活脫脫的惡鬼,要把雲端拽進地獄。


    雲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李春霞伸過來血汙的手指。


    李春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端端,是我啊,媽媽呀!”


    “你快跟他們說,防彈衣的事情!”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我不能死,我要活著!”


    雲端說:“我知道的都說了。”


    李春霞立即惱怒,怨毒地質問:“你真的要看著我去死嗎!我可是你親媽。”


    雲端無辜地說:“可我真沒什麽好說的了。”


    李春霞麵目猙獰,惡毒地破口大罵,“早知道你是個災星禍害!我當年就不該生下你……”


    小野秀子聽得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玩的。”


    “你們誰要是能先殺死對方,我放過活下來的。”


    不等小野秀子的話音落下,卻見李春霞突然朝雲端撲去,將雲端死死按在地上。


    力氣之大,根本不像是受過酷刑的人。


    幸好雲端會武術,要不然就死了。


    雲端剛要把李春霞甩開,突然“砰!”的聲槍響。


    李春霞牛眼圓瞪,氣絕了,就這麽趴在雲端身上。


    雲端推開她,捂著被李春霞掐紅的脖子,劇烈嗆咳。


    開槍打死李春霞的公安,帶著身後四五十個公安一哄而上,很快就把小野秀子,跟那個坐在椅子上,看戲的黑衣年輕男人包圍。


    霍秋生則第一時間衝到雲端麵前,查看她的傷勢,在確認她沒有什麽大礙後,長長鬆了口氣,


    後怕地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竟是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了。


    以前,霍秋生在外麵連手,都不敢碰她一下,生怕被看見。


    此時,他緊緊抱著雲端,像是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又像是稍微一鬆手,雲端就會化作夢幻泡影消失了。


    雲端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你抱太緊看,我不舒服。”


    他這才鬆開,“你嚇死我了。”


    雲端擰眉問:“你們看見大姐了嗎?她跟我一起在飯館吃飯,突然暈倒,應該也被這些人抓來了。”


    霍秋生說:“就是她通知的我,報的公安。”


    雲端一愣,“怎麽迴事?”


    霍秋生說:“大姐跟你一起暈倒後,那些人想綁架你們,剛好讓跟她相親的伍業茂給看見了。”


    “伍業茂救了大姐,沒來得及救你。”


    “大姐受傷了,送去衛生所包紮,伍業茂陪著她,沒過來。”


    雲端說:“這麽巧。”


    霍秋生說:“我會查清楚的,走,我們先出去。”


    雲端點點頭,抓住霍秋生的手臂,在他的攙扶下起身,朝著屋子外麵走去。


    不可避免地去了派出所做筆錄,雲端跟霍秋生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雲端問霍秋生:“這麽晚了,沒有車迴村了,你也去招待所睡嗎?”


    “我媽死了,我們的婚禮……”


    雖然她對李春霞沒有感情,甚至李春霞就是間接害死原身的兇手!


    剛才,李春霞更是為了活下去,不惜親手掐死親手女兒。


    但哪怕她嘴上說斷親了,名義上李春霞還是她的媽媽,孫建秋是她的繼父……


    她要是在這個時候,跟霍秋生大辦婚禮,傳出去不管是她還是霍秋生都會被戳脊梁骨!


    霍秋生笑了下,抬手將夜風吹亂的青絲,拂去雲端耳後,溫柔地說:


    “沒事,喜宴以後再辦也一樣,今晚先好好休息,我們再商量怎麽辦喪事。”


    雲端歎氣,“沒想到婚事變喪事,公安那邊應該,已經通知孫家跟張偉的家人了吧?”


    霍秋生說:“對,這些你不要操心了,公安會跟他們解釋。”


    “不會把你牽連進去。”


    畢竟雲端參與的防彈衣研發方案,是機密。


    雲端說:“我人還沒到四九城,就被那些諜探給盯上了。”


    “今天如果不是你,跟公安及時趕到,我現在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霍秋生想到衝進去的時候,看見李春霞掐雲端脖子,要她命的畫麵,心都疼了下。


    霍秋生低頭親吻了下雲端的發頂,“沒事,還有我。”


    “在負責保護你的人來之前,我都會守著你。”


    雲端說:“可你過兩天不是要迴部隊執行任務了嗎?”


    霍秋生說:“我明天打電話,跟老首長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雲端依偎在霍秋生懷裏,“那你今晚會,跟我一起在招待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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