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話活動結束以後,苗茁壯交代解改革說,“節日放假安排好值班人員,沒有其他事迴去吧,整天忙公家事,太辛苦了。放假了,迴去陪陪家人。”解改革心頭一陣溫暖,趕緊說,“苗書記,為你服務是我的本職工作,說不上辛苦。你下午迴市裏或是有其他個人活動,讓小魯去送你。”苗茁壯擺擺手說算了,平時忙年輕人顧不上家事,現在放假了,讓他迴去歇幾天。“那,苗書記,”解改革說,“要是這,你去哪兒少喝酒,開車注意點,也注意身體。我家人買了點特產,一會我送過來。”苗茁壯一聽,連連擺手,“別別別,千萬不要弄那,弄那,都生分了,一說都有,一說都有。”苗茁壯說完跨進駕駛室開車一溜煙走了。


    解改革站立當地,望著帕薩特車遠去了,他才悵然若失地上了樓。


    驟雪初霽,冬日裏的太陽似乎拉近了與人的距離,顯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冬天,雖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著無可比擬的溫馨和希望。


    苗茁壯將車開到優園小區旁邊的一個偏僻處停下,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徑直上了五樓,敲了門,姐夫羅大江給他開了門,說,“你先坐,茶幾上有水果、有水、有煙,你邊看電視邊吃。你是客人,就等著吃飯吧。再說,馬上老表們來了,你得先陪著他們說話。我還得擇菜,洗菜、搭把手。”苗茁壯說,“這袋裏有兩條好煙你放著,有啥事了再用。這有兩條玉溪煙一會吸。又說,你先等會兒洗菜,你下去看好那一輛車牌,打開後備箱有一箱劍南春酒搬上來一會兒喝。”說著把車鑰匙遞給了姐夫羅大江。我坐著歇會兒。心中想起一句話,幹工作,多傾聽,少抱怨,每一句話都有分量,在外麵。多包容,少計較,每一句話都是溫暖,在家裏。溫柔的一麵給家人,真誠的一麵給朋友。


    “舅舅,舅舅---”羅宣,羅珍也放了假,聽見苗茁壯說話都跑出來給他見禮。


    “喲,羅宣羅珍也放假了,這段時間不見,個子又長高了。”他摸住羅宣的頭,愛憐的說,“上了幾年級了,學習咋樣?在班級中能排第幾?”


    羅宣稚氣地說,“報告舅舅,我上初三,在城關鎮中學上,成績嗎,---你猜?”他頭一歪,小臉上調皮地咧著嘴,哧哧地笑。


    “嗨,這,舅我猜不出來,你不會是拉後腿的吧。”


    羅珍也過來湊熱鬧說,“舅,他是第二。”說完伸出兩個小手指,“他第二,沒有我第一大。”嘴一歪,還吐了吐舌頭。


    “喲嗨,羅珍還是第一,真優秀。好,來來來,舅舅我每人獎勵一百元。以後還要加倍努力,認真刻苦,爭取在年級中排第一。”


    從前人說:“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真有點兒!


    說話間,大舅家的大表哥程向前拿來一箱營養快線進來了。二舅家的表哥程向明,程向靈也各自拿著營養快線進來了,表弟兄彼此見了禮。羅大江埋怨道,“不是不讓你都拿啥東西唄,老有錢咋的!”程向前、程向明、程向靈笑哈哈說,“來你這不拿東西,倆肩膀頭夾個嘴,光吃光喝,我走了,你說我不美呀。”羅大江也開著玩笑說,“我是那種人嗎,心真多。”苗茁壯看他們一眼,咧著嘴說,“行了,想拿就拿吧!”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吸煙的吸煙,吃水果的吃水果,嘴裏吃著和苗茁壯拉起話來。“問他忙不忙?賢德現在上啥學了,弟妹在乾陽市那條路上上班,你都是當領導的人,忙,不像我們這些人。”苗茁壯一一迴答著,“公家的事也真是忙的不得了。賢德現在上小學四年級了,學習成績還可以,全靠你弟妹她父母照看。顧家燕在乾陽市乾陽路上的財政局上班,你們要是去乾陽市,給她打電話。”他問表哥程向前你在那劉家夼村窯洞景區的工地咋樣?“前段時間聽咱姐說這段時間還掙了點錢,向明哥,向靈哥叫他倆在你處幹,也多少掙點,手裏也寬鬆點,日子好過點。”正說著,大姨家的表弟姚貴朝,二姨家表弟何光輝拿著兩箱方便麵來了,表弟兄們到一起相互毛搗著,開著玩笑,然後,坐下來毫不客氣地吸煙,吃水果。苗太英,羅大江問候了他們幾句就鑽進廚房忙去了。不大一會,又有人敲門,門開了,是姑家的曲雲濤兩口子。


    曲雲粉兩人拿著一箱方便麵,一箱雞蛋糕。曲雲濤說,“好家夥,我還說我來的早,沒想到我成了落後分子了。”曲雲粉的女婿饒誌龍說,“聽說這開大嘴會哩,我也來混吃點,喝點。”有人說,該混就混,不吃白不吃。苗太英聽來了雲粉和柴雲,便出來招唿了幾句,“說你兩個先坐著,吃點水果,瓜子,還有幾個菜我去幫一下忙。”雲粉和柴雲見男人們在一塊吃喝吸煙,嚷嚷不斷,煙氣熏人,便出來幫太英一塊收拾飯菜。姚貴朝,何光輝比苗茁壯小幾歲,前幾年常年在廣東打工賺錢,又蓋了新房,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表弟倆還在說著童年的趣事,說壯壯每次去他們家,臨走時母親總是用塑料袋給他裝滿蒸饃,雞蛋、還把舊衣褲讓他拿走。苗茁壯說,“是呀,姨媽對我百般嗬護,關懷,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姨媽的額頭上布滿生活的年輪,年老的滄桑隨歲月而去,唯一不變的是那顆善良之心,慈愛之心。”正拉著話,羅大江,苗太英過來說,“不說了,吃飯,把那摞凳子拉開,牆角靠著的裝修板拉開支一桌,茶幾上支一桌。”姚貴朝、何光輝、程向靈過來擺桌支板,又鋪上塑料布,大桌坐八個人,愛喝酒的坐大桌。苗太英、曲雲粉、柴雲、羅大江、羅大江表弟、羅宣、羅珍坐一桌,把大凳子配大桌,小凳子配小桌。曲雲濤對苗太英說,“姐,叫你受這大麻煩。我請客在那個酒店擺兩桌,你非要在家裏弄,多委屈老表們。”苗太英說,“你說啥話哩,都是老表親,誰也不說啥的。”說話間,菜端了上來,共十四道菜,七葷七素。葷菜為;紅燒肉、小酥肉、梅菜扣肉、魚香肉絲、清燉雞、紅燒魚、糖醋排骨。素菜為;涼拌牛肉、涼拌黃瓜、豆角伴木耳、涼拌佛手瓜、醋泡花生、薑水豆腐、鹵水拚盤、外加兩個湯;米酒小湯圓、五香蛋花羹。程向前說,“幸虧這桌子換成大板子,要不,盛不下。喲,咋弄真多菜。”羅大江招唿大家坐下吃菜,“吃,吃。”苗茁壯也招唿說,“來,表哥,表弟們,盡情吃,可量吃。”苗太英也招唿她那桌子吃菜,“來,雲粉、柴雲多吃點。還有我這兄弟。”她對著羅大江的表弟指著菜說,“吃吧,吃吧,今個吃這頓菜,你真是出大力了。來,我先給你端杯酒,謝謝。你不用管他們,隨便吃。”表弟說,“你見外了,說恁多客氣話幹啥,都是自己人唄,來,嫂子,你也來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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