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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我怔了一下,我下意識的看向了胡母,卻看到她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有些想要埋怨胡婉兒的意思,但是對上她那灼灼的目光後又說不出話來,隻能是悻悻的低下了頭。


    隱瞞病情?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能理解,這種事情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嗎,還是說的確有什麽難言之隱?


    “阿姨,你要是還有什麽其它的症狀就請跟我說好嗎?這樣我才能夠判斷出病情,對治療才會有幫助。”我正色看著胡母,跟她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防止她再有不配合的做法。


    而胡母還是有些猶豫,既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其它的動作。看著這樣的情況胡婉兒有些著急,不滿的說道:“媽,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他是一個醫生,你跟他說了才能夠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胡婉兒這句話讓我有些觸動,醫生這個詞對於此時的我來說有著極大的鼓勵,讓我的責任感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猜想這個事情一定是是涉及到了胡母的隱私,所以她不願意與我說明,但是要是不說,就會對我的判斷造成影響。於是我輕聲寬慰道:“阿姨,你放心,我會盡到一名醫者的本分,如果你能配合我的治療,我會盡我所能去治好你的。”


    由此,胡母才稍微有了些觸動,握緊了胡婉兒的手,然後轉頭看了我一眼,又扭向了胡叔叔,看到胡叔叔肯定的點了點頭,她才緩緩的談了口氣。


    像是做了多大決定似的,胡母又深吸了口氣,鬆開了胡婉兒的手,抬手捏住裹得緊實的絲巾,慢慢的掀開,直至露出脖子。我視線隨著她的動作停留在了她的脖子上,為那所見的畫麵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不是很可怕?”胡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接著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兩隻手臂來。我自認我見過許多場麵,但是都沒有現在所見的讓我這般震驚,這已經不是可怕能夠形容的了,這一景象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我一時沒有從這突然的一幕中反應過來,所以沒有注意到胡母所說的話,等我迴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垂下了雙臂,把頭埋的低低的。


    胡婉兒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也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而胡叔叔則是在一旁皺著眉頭,眼裏除了心疼外沒有別的情感。


    隨著思緒的迴收,我重新看著胡母身上的症狀。那是一雙可以用腐爛來形容都不為過的手臂,至手腕開始,到被衣服遮擋的手肘處,上麵全是一些腐爛流膿的疙瘩,那樣子比人們所見過最為惡心的癩蛤蟆還要嚴重許多,甚至有一些大麵積流膿的傷口讓我分不清是膿水還是白骨。


    此時胡母向上挽起的衣袖上占滿了膿水,有些已經是幹了剩下的痕跡,怪不得她在挽起袖子的時候表情是凝重的,原來是在承受著這麽大的痛苦。我抬起目光看向她的脖頸,那裏雖然也是不少的膿疤,但是比起手臂,那簡直是要好得太多。而我此時也才明白她為什麽會裹著絲巾。


    胡婉兒很顯然是了解眼前這些情況的,但是此時也還是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胡叔叔咬住了牙齒,不忍的轉過了頭。


    我輕輕拿起胡母的一隻手臂,細細的看著上麵的潰爛。這讓她有很是吃驚的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我,興許是沒想到我沒有因為她的這個樣子有所嫌惡或驚愕的表現。而我也是了解她內心的想法,這個時候她需要一些鼓勵與支持。


    “阿姨,你一定很疼吧。”我也是有些不忍的問道。胡母聽到我的話,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迴應。


    “不管怎麽樣,我等會兒會給你開一個鎮痛安神的藥方,沒有什麽副作用,你迴去就別再吃安眠藥和鎮痛藥了。”我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道.。


    胡母隨即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苦笑了一聲:“你這個雖然是潰膿,但畢竟不是死肉,而且傷口嚴重的地方多牽扯到神經,你就算再怎麽疲倦,也一定是難忍這撕心的痛苦。”


    聽我說完,胡母也不知是什麽樣的一副表情轉向了別處,像是默認了我所說的話。


    “那你知道是什麽病了嗎。”胡婉兒忙問道,她現在應該是最見不得胡母的痛苦。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的潰爛,基本上可以排除蟲子叮咬的可能,一般都邪毒濕氣所引起的,你們是不是常住c市?”


    胡母聽起這個,點了點頭。


    那就難怪了,c市空氣常年濕潤,而且臨近海邊,風也不小,很容易造成邪濕積累,而濕氣一重,人體就容易生病,胡母現在的情況就有些類似於邪濕所犯。雖然是這麽一個道理,但是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我所見過的因為濕氣重而生些疾病的人也不少,可也沒見過像胡母這樣子的。


    而且胡母還怕風怕熱,這樣的症狀並不相符啊。我有些摸不著頭緒,這樣的病情也的確是罕見,我一下子還真不能判斷出這是什麽病來。


    “楚陽?”胡婉兒將我從思緒中喚醒了過來:“我媽得的是什麽病?”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失望,但是我又的確沒弄明白這是什麽病。我動了動嘴唇,正想要坦白的時候,卻不自覺的看向了胡母的眼睛,而其青黑凹陷的眼眶又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


    隻是那種感覺卻是有些模糊,讓我一下子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我隻記得,有那麽一個人也是和胡母這種症狀類似,隻是過了段時間,我沒能立馬將她想起來。


    “楚陽?”胡婉兒再次問道。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了起來。


    “就是張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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