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戚婕妤扭頭。


    「我隻是好奇,你想過如何收場麽?」雲璃看著她:「或許你有,但是別蠢了,殺死嫡出皇子,你收不了的。」


    「……他本就體弱,若是沒了,也隻是病故!」戚婕妤咬牙道。


    「原來如此。」雲璃點頭:「說吧,背後是誰?」


    戚婕妤一愣:「你說什麽?」


    「我問你,是誰攛掇你的?」雲璃冷笑:「要是你自己想下手,就該對皇後,而不是對四皇子。害死四皇子,該怎麽虐待你,皇後隻會變本加厲。而四皇子死了,皇後會痛不欲生。」


    「依你的手段,你不會這麽做。」


    「所以,是誰拿你當槍?瑾德妃?蘭妃?」雲璃盯著戚婕妤。


    見她表情微妙變化,就篤定:「是蘭妃。」


    戚婕妤驚訝的看雲璃。


    【還一章慢點,沒寫完。】


    第0197章 往死路上奔


    「蘭妃知道就算皇後死了,她也不可能做皇後。所以她要的,隻是皇後傷心欲絕。之所以這樣……隻怕蘭妃這些年不能有孕,是皇後下了手吧?」


    結合宋太醫說的話,雲璃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宋太醫不敢做這件事,又怕你發瘋找別人,到時候牽連出來,他也是個死。此事要是一直能瞞住,你就永遠都是蘭妃的傀儡。可一旦爆發,你就是替死鬼。當然你也不冤。」雲璃冷笑:「其實我很好奇,你們害了皇後,害了謝家小將軍,如今怎麽還心安理得恨人家呢?」


    戚婕妤聽了許久,再也憋不住了:「你閉嘴!你憑什麽?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做多年貴妃,後宮如何能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不知感恩,與戚家離心,你憑什麽啊?」


    「我的心,你怎麽可能懂?」雲璃嗤笑:「事已至此,除了我,沒人能救你一命了。戚青鸞,我勸你別撲騰了。你早就失去了一切。安心接受吧。」


    雲璃轉身出去之前最後道:「我會幫你一次,隻是你是不是肯領情,那就看你自己吧。」


    戚婕妤沒有追問,也沒追出去,隻是後怕的坐在那。


    宋太醫居然去求戚雲璃了?


    她此時真的很怕。


    一旦後怕,就開始想這件事。


    她是……真的不該。


    蘭妃隻說她會安排,等四皇子重病時候,就分不出是為什麽重病了。


    反正四皇子太過體弱,有無數理由。


    一旦那時候,皇後必然也會傷心病重,那時候就好下手了。


    蘭妃說的也不錯,不能直接對皇後出手,一個健康的皇後忽然病重,會叫人疑惑。


    一旦查實,誰也跑不了。


    隻能先對體弱的孩子下手,眾人都知道四皇子體弱,一年裏半年都在病著,他如今還沒好呢。


    他病,他死,都是悄無聲息的……


    可聽了雲璃的話,此時的戚婕妤想,是這樣?


    可就算四皇子死了,皇後病重的時候,就不會有人疑惑?


    不管如何不情願,她都已經信了雲璃的話。


    是啊,四皇子一死,皇後必然痛不欲生。


    那時候,對自己來說,是沒有好處的。皇後想起自己小產的那一胎,隻會更恨。


    可對蘭妃來說呢?


    蘭妃就……如願了……


    戚婕妤死死攥著自己的手,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她是又輸了吧?輸給戚雲璃。


    她是真的不如戚雲璃麽?


    雲璃迴去的路上,一直想這件事該如何做。


    隻要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誰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宋太醫肯定會過後再辭官,蘭妃不足為慮,她無非就是個背後之人,出了事都會第一時間撇清,沒出事更不會找事。


    至於戚婕妤,不能繼續留在宮裏了。


    隻是,該如何開口呢?


    雲璃腳步頓住。


    「婕妤?」芷芙擔憂。


    雲璃忽然笑了:「無事,迴去吧。」


    迴到了玉渠宮,雲璃有些累了,換了鞋,先喝了些水。


    就對芷芙道:「你去綴雲宮一趟,切記單獨與蘭妃說句話。就說戚青鸞克四皇子,不宜繼續呆在宮中了。」


    「是,隻是……蘭妃娘娘她會照辦麽?」芷芙多少也猜到一些,剛在門外,也聽到一些。


    「萬一她……發狠,對付戚婕妤呢?」芷芙擔憂。


    「她不敢,戚家還在呢。」雲璃淡淡的:「她會照辦的,要是這件事牽扯出來,既然我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就會咬出來。到時候,戚家就算是滅族,我懷著皇嗣,還是能活。那會子我不會再留口,她就算能撇清,也沾一身騷。皇後隻要不死,也不會放過她。她是聰明人,不會想不到。」


    留戚青鸞一命,多半還是因為戚家。


    縱然戚同希教子無方,可這些年,兢兢業業也確實辦事不錯。


    何況,兩朝老臣,陛下也不能寒了老臣心。


    不光是他,還有很多別的老臣呢。


    可架不住戚青鸞自己非得往死路上奔,拉都拉不住。


    隻能叫她離宮了。


    一旦離開,自然再也迴不來,隻有死後,埋葬妃陵。


    但是至少,皇後也不太能夠著她了。


    也算好事吧。


    蘭妃聽完了芷芙的話,也沒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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