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的功夫,三井銀行便是一片狼藉。


    特戰營這幫土匪連地板都摳出來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陳岩鬱悶的坐在鬆井的辦公室裏,仿佛靈魂脫殼一般神遊起來。


    “大哥,馬上2點40了,要不然直接炸開金庫得了”。


    李三滿臉焦急的看著陳岩,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大哥,別再猶豫了。


    一旦城外的佯攻開始,我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大哥,你...”。


    任憑李三怎麽唿喊,陳岩硬是不迴答,隻是在房間裏放空自我。


    突然他抬頭死死的盯著對麵牆上掛的牌匾,上麵寫著:非善非惡,四個大字。


    剛才陳岩一進屋子裏就覺得這幾個字顯的非常突兀,但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他猛然走上前去,反複打量著這四個字。


    “三兒,我就奇了怪了,這鬆井老鬼子為什麽偏偏掛這四個字呢”。


    “不是,大哥,你咋這時候還好學上了,這都啥時候了”。


    “不對,這四個字講的是佛陀對錢財的看法。


    他認為錢財是身外之物,為五家所共有:一為火燒,二為水漂,三為國王官吏所巧取豪奪,四為強盜土匪所劫奪,五為不肖子孫揮霍殆盡。


    這四個字其實想表達的是如果一個人廣生隻知道集聚財富,慳吝不舍,甚至還謀取不義之財,則財富就會是惡的,有時還會給自己帶來禍患。


    你不覺得奇怪嗎?鬆井這種人視財如命,而且賺的都是華夏老百姓的血汗錢。


    這兔崽子能信佛?


    我咋就不信呢”。


    此刻,李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大哥,信仰自由,咱就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李三話還沒說完,陳岩突然身體緊繃,右手快速成拳,拳風在半空中嗡嗡作響。


    隻聽“砰”的一聲,陳岩一拳轟碎牆上的書法。


    他嘴角露出不經察覺的微笑。


    緊接著書法的牌匾碎成兩段,散落在地,後麵愕然露出一個小型的保險櫃。


    “看來鬆井還是對佛主有意見啊!


    三兒,拿聽診器”。


    這時李三才弄白陳岩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遞過聽診器後,陳岩三下五除二打開保險櫃。


    “鬆井你個兔崽子,還跟老子玩藏貓貓”。


    陳岩掏出裏麵的鑰匙後,扔給李三,“走著,看看鬆井這老家夥給老子攢了多少好東西”。


    知道旅長得手後,特戰營的戰士們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特戰營的戰士都是苦出身,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啥叫金庫。


    當李三將兩把鑰匙插進鎖孔後,雙手用力的扭動開關,門伴隨著轟響聲打開了。


    緊接著他打開裏麵的燈控開關,一道反射的金光讓所有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大家嘴巴張成了o型,像個木頭人一樣定在那裏。


    隻有陳岩表現還算鎮定,他腳步沉重的走進金庫。


    我尼瑪,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啊!


    隻見金庫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十個陳列架,井然有序。


    上麵則是鋪滿了金條、大洋、還有美金。但更多的還是日本人在華夏發行的偽幣。


    但陳岩拿起一疊美鈔,嗅了嗅,仿佛這銅臭味是這個世界上最芳香的味道。


    陳岩看著門口直愣愣的眾人,輕蔑的說道:


    “切,一幫沒見過的世麵的小家夥,還等著幹什麽,抄家會不會啊!”。


    陳岩話音剛落,眾人眼冒綠光,便一窩蜂的衝了進來。


    陳岩自顧自的在金庫裏溜達,這時李三亢奮的走了過來。


    “大哥,這次咱徹底翻身了。


    我初步算了一下,金條至少2000根,大洋不低於80萬,外加20萬美金和不計其數的偽幣,這次旅裏就是再征兵1萬人都綽綽有餘”。


    陳岩這時掏出一支香煙,李三習慣性的拿出打火機。


    陳岩出奇沒有點著香煙,而是引著幾張偽幣,看著紙幣一寸寸的燒光,他這才點著香煙。


    “大...大哥,咱現在有錢了,也沒有你這麽敗家的”。


    陳岩用紙幣點香煙的做法看的李三這個肉疼。


    “放屁,小鬼子發行的偽幣就是在華夏人之間流通的,他們自己從來都不收。


    這堆廢紙留著就是禍害,拿它擦屁股,老子都嫌棄它太糙。


    告訴弟兄們,動作要快,偽幣就不要拿了,咱人手少,拿不過來,一把火都燒了”。


    李三滿臉不情願的說:“大哥,你真是拿錢不當錢啊!”。


    “少他娘的廢話,就這倆逼子,想當年老子逛夜店的時候,dj都得來一句:今晚全場消費都由陳公子買單”。


    陳岩迴想起以前自己一夜揮金如土,再看看現在為了搞倆錢這副窮酸樣,心裏不由的泛起酸水。


    想起往事,陳岩不知不覺的又來了一根事後煙。


    隻留下李三一個人盡情地腦補。


    大哥說的夜店是窯子嗎?


    那dj說的應該是老鴇子吧!


    怪不得大哥在春嬌妓院切口說的這麽溜,感情是風月老手啊!


    與此同時,狗娃子這邊。


    他們的目標是商業街這邊的幾家賭場、妓院和煙館。


    午夜時分,才是這些不入流場所最為吸睛的高光時刻。


    為了不引起騷亂,狗娃子這邊很謹慎。


    後半夜的大煙館和妓院冷清許多,他們混進去之後除了掏兜,就是套麻袋,然後再掏兜,流程簡單,前邊一切順利。


    直到他們來到最後一家叫福田的日本賭場。


    與華夏賭場燈光昏暗的特點不同,日本人開的賭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恍如白晝。


    在裏麵耍錢的大多數都是華夏男人,即使輸的傾家蕩產,最後也要拿上老婆孩子的賣身契再搏最後一次。


    隻見裏麵的人雙眼通紅,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大、大、大...”。


    狗娃子帶人溜進賭場準備再來撈一把就收工。


    哪曾想這次露了馬腳,栽了。


    進了賭場,狗娃子三人就立刻散開,尋找賬房的位置。


    狗娃子找到後,根本沒把幾個浪人放在眼裏,衝進去一個飛踹踢倒一人,緊接著使了一招懷中抱月,勒死懷中的日本人。


    正當他收拾現金準備走人的時候。


    突然隻聽duang的一聲,他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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