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珊怎麽也想不通,江丹雪是這樣的姐姐,顛覆了她對姐姐這個身份的認知。


    想想陳世懷家裏,雖然六個姐姐都來瓜分她的東西,那也是陳世懷縱容的。


    但麵對陳世懷,她們是怕的。


    有時候僅僅陳世懷僅一個眼神,他那六個姐姐便像鵪鶉一般老老實實。


    陳世懷一聲令下,她們便會一直對外。


    不像江丹雪,尖牙利齒全部對準了自己弟弟。


    從這一點來看,陳世懷比江逸有福氣。


    看著囂張不可一世的江丹雪,元青珊微微一笑,說道:


    “可是我和你弟弟才是一家人,要滾也輪不到我吧?”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把你當一家人!”江丹雪吼道。


    元青珊聞言,眉毛一挑,挽著江逸的胳膊,抬頭問江逸:


    “夫君,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家人?你要不要我滾啊?隻要你點頭,我立馬滾。”


    江逸寵溺的摸了摸元青珊的頭,說道:“這裏是你我的家,要滾的是別人滾。”


    “江逸,我是你親姐!”江丹雪跺腳大吼。


    江逸轉頭看向她,“我知道啊,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姐,你敢對青珊如此無禮,我早就把你丟出去了。


    我江逸做了十八年的正人君子,對人人都好,奈何,總有人不識敬啊,怎麽辦呢?


    我隻好從現在開始,做個小人嘍。


    不都說心軟之人便是無福之人嗎?為了有福,我隻好改掉心軟的毛病。”


    江逸說的不緊不慢,語氣輕佻氣人。


    江丹雪也確實被氣到了,暴怒的大吼:


    “江逸,我們才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你為什麽要向著外人?”


    江逸咧嘴一笑,“是啊,我們才是一個爹娘生的,姐,你可不能向著外人。


    我看付高升極為不順眼,要不,你讓他滾吧!”


    “你,你,那是我夫君,你親姐夫!”江丹雪跺腳大叫。


    “是啊,青珊也是我親媳婦,你親弟妹啊!怎麽,光準你向著你的男人,不許我向著我的女人啊?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逸平靜的說著,看著越來越暴躁的江丹雪,他突然覺得很有趣。


    “啊~~爹,你看看江逸,他怎麽能這樣對我?”江丹雪抓狂的亂揮著手,對江宏才說道。


    江宏才歎了口氣,說道:“他哪樣對你了?他說的不對嗎?


    我覺得你弟說的對呀!


    怎麽,光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你知道對你的男人好,那憑什麽不許你弟對他的女人好?


    照你這個說法,我是不是該把你娘休迴家了?”


    江宏才覺得自己像掉進了無底深淵一般,怎麽爬也爬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狂躁的江丹雪,又看向有點囂張的林代雙。


    那個曾經溫婉的女子,不知何時消失了。


    是從什麽時候,她變得如此固執己見了呢?


    不管什麽事情,她聽不進任何解釋,就像鑽進牛角尖,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林代雙在聽到江宏才的最後一句話時,瞬間不淡定了。


    “你,你要休了我?”她指著自己,震驚的問江宏才。


    江宏才看到她眼中的慌亂,心軟了一下,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打個比方你拿這麽嚴重的事來打嗎?你當著外人說這樣的話,讓我怎麽活?”


    林代雙帶著哭腔,大聲質問。


    “那你說逸兒和兒媳婦的那些話,你想過讓他們怎麽活嗎?


    你把一個比妓、子都不如的女子硬塞給逸兒,想過他怎麽活嗎?”


    江宏才見林代雙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感到深深的無奈。


    這人啊,真是自私自利!


    “你怎麽說人家姑娘呢,女婿說了,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出身大家閨秀。


    要不是有個不省心的嫡母,怎麽能落得如此下場。


    你是沒看見,她長得可漂亮了,要是給我們生了孫子,一定是好看的。”


    林代雙陷進了自己編織的夢裏,說到最後,臉上甚至帶著笑。


    “哈哈,果然是付高升搞的鬼!”江宏才拔高嗓門說道:


    “我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來的這麽晚,是在衙門審問了那女子。


    她就是陳嘉輝之子陳忠賢的妾室,期間還侍候過陳忠賢的大伯陳嘉道。


    在蔣氏和那個孩子進了陳家門之後,這女子不被蔣氏所容。


    因此,陳趙氏找人訓練了她,特意送到榆林,讓她利用自己的美貌伺機破壞逸兒跟兒媳婦的夫妻關係。


    你被人利用的徹徹底底,還在那裏沾沾自喜,自以為是。


    身為母親,逢事不站在自己兒子這一邊,別人一說什麽就相信,你說你是不是……賤啊?”


    江宏才知道自己如此說林代雙,有些言重了,但他依然說了出來。


    他不知道付高升給林代雙吃了什麽藥,讓林代雙相信他勝過相信自己。


    “算了,跟你說也白說,反正我告訴你,衙門又找了五個大夫給那女子診過脈。


    她被人下了絕子藥,此生再無做母親的可能,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


    江宏才無力的擺了擺手,隨後看向江宏義,“大哥,今天你在這裏做個見證。


    往後江逸與我們正式分家單過,每月江逸給我們二老二兩銀子的養老費就行了。


    從今天開始,任何人來擾亂逸兒夫妻的生活,我會按族規處置。


    至於家當,在我跟他娘百年後,他姐弟二人一人一半,平分吧。”


    江宏義握了握江宏才的手給他安慰,同時說道:


    “三弟你這樣有違祖訓,按說百年後,你的家當是要歸逸兒一人的。


    大哥還真沒聽說,哪家姑娘迴來分娘家家產的,老季,你聽說過嗎?”


    後悔跟進小江府的季掌櫃,一直在縮小存在感。


    現在被江宏義點出來,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出嫁時給了嫁妝,那就好了,季某還真沒聽說過誰家姑娘迴娘家分家產的。”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江丹雪揮舞著手臂,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


    林代雙也急了,說道:“我也不同意,逸兒這座宅子比我們住的還新還大,這個怎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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