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仁毅的車隊遠離後,江逸迴身,看向自己老爹和孟書岩他們。


    無奈的聳聳肩笑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啥?”


    “就是,你們都那樣看著我女婿幹啥?眼有毛病啊?得治!”


    元寶來走到江逸跟前,與他並排站著,給江逸撐場子。


    心直口快的趙大柱,說話不過大腦的開口了。


    “那啥,江主簿,他們都在傳您和郝世子那啥,你們是不知道還是咋的?咋大庭廣眾之下,也不避晦避晦?”


    “郝世子是我的大師兄,猶如我的親兄弟,我們要避晦什麽?”


    江逸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一身光明磊落。


    “那個,他們都在傳你倆那個那個……”


    趙大柱倆大拇指對了對,朝江逸不停的擠眉弄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邢三強暗戳戳的揪了揪趙大柱的衣袖,小聲道:“傻子,那是謠言。”


    趙大柱尷尬的笑了笑,畫蛇添足的補充道:“江主簿,我們是相信您的!”


    邢三強將趙大柱拉到身後,接上趙大柱的話說道:


    “江主簿為官清正、大公無私,是我們榆林人的福氣,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一眾跟隨來的衙役高聲應和。


    “關於江主簿的謠言,早不來晚不來,恰好郝世子前來宣旨送賀禮,突然爆發出來。


    大家說這是不是有人針對我們的江主簿和郝世子?”


    “是!昨天還沒聽說呢,今天一大早突然傳的滿城風雨,確實有陰謀。”


    “對對,這傳言確實來的突然,一大早一出門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議論的。”


    “是啊,昨天我都沒聽說過。”


    “哎,趙四,你是聽誰說的?”


    “我啊,我是今早上街,聽街上有人議論的。”


    “哎哎,我也是,我也是,好像就有人專門站在那裏說這事。”


    “我們也跟著到處說,是不是做幫兇了?”


    “草,江主簿這樣的好官,還有人給他造謠,讓老子逮著,定扭送衙門。”


    “……”


    被邢三強帶正了思路的衙役和圍觀的百姓,紛紛議論起來。


    說到最後,有些人竟然開始叫罵傳謠的人。


    這是江逸沒想到的。


    他以為郝仁毅臨走前那一通操作,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沒想到邢三強這人還真行,一語道破玄機,將事情推向好的一麵。


    江逸笑道:“我大師兄他一貫隨性,而且重情重義。


    剛剛我隻不過送給他兩罐好酒,他便激動的無以言表。”


    “是啊,郝狀師確實重情重義,他還給我家寫過狀子呢。”


    “嗯嗯嗯,他還免費替我家打了贏了官司,這樣的好人,怎麽會像傳言那般。”


    “就是,狀師在榆林生活了好幾年,也沒那傳言,鐵定是有人嫉妒郝狀師長得俊美。”


    “小江大人也很俊美。”


    “傳謠言的人八成是個醜八怪。”


    “嘿,散布謠言的這人就是模樣不醜心也是醜的。”


    “……”


    謠言就這樣不攻自破了?


    江宏才有些迷糊。


    似乎自從江逸跟元青珊成親後,江逸的運氣變得格外的好。


    真應了那句話,逢兇化吉!


    這兒媳婦果然娶對了。


    這事還是兒媳婦先提出不要去管他們,以靜製動。


    看看,兒媳婦多有先見之明?


    哎呀,江家這真燒了八輩高香了。


    江宏才暗戳戳的搓了搓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隻是,江宏才想不到,外人都開始維護自己兒子了,偏偏自家人跟自家人過不去了。


    元寶來見人也送走了,自己今天又清閑,於是說道:


    “親家,有日子沒聚了,要不咱親家兩個邀請孟大人,今天到女婿家裏喝兩杯?”


    “行,這個可以。”江宏才笑得開懷。


    孟書岩說:“我還真想去,可是今天不行,我家裏有事。”


    “那真不湊巧了,下次吧。”江宏才說道。


    孟書岩笑著點頭。


    心情愉快的親家倆,跟著江逸迴到家。


    剛到江逸家門口,便看到元小石站在門外東張西望,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看到江逸三人,他急忙迎了上來。


    “親家老爺、老爺、姑爺,親家夫人來了,噢,還有親家姑奶奶。”


    江宏才的心猛的一提,一把握住元小石的胳膊問道:“她們來幹啥?”


    元小石支支吾吾的說:“她們,她們來問,問,姑爺,姑爺那事。”


    江宏才聞言,一把鬆開元小石,也顧不得江逸和元寶來,大步跑進府裏。


    江逸尷尬的衝元寶來笑了笑,元寶來拍拍他胳膊,說道:


    “我突然記起約了柳家主,不能陪親家喝酒了。


    你跟親家說一聲,是我不對,改天他有時間,我再單獨請他。”


    說罷,背著手走到馬車旁,迴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裏望著自己的江逸,擺擺手說:


    “你快家去吧,看看親家母有什麽事,好生的寬待。”


    “爹,您慢走。”江逸拱手彎腰說道。


    “嗬嗬,臭小子,不叫嶽父大人了?”元寶來從馬車上探出頭,打趣道。


    江逸咧嘴笑了,“嶽父大人字太多,小婿懶。”


    “哈哈哈,你小子也會講笑話了,我走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元寶來哈哈大笑。


    沒想到這個一開始古板的要命的江逸,在跟閨女成親後,慢慢變得有趣了。


    不然,閨女總是對著一張古板臉,那不得嘔死?


    江逸看著遠去的馬車,再次感歎元寶來的隨和與處事態度。


    直到元小石用手指頭戳了戳他,才轉身進府。


    還沒有走到花廳,便聽到江丹雪高昂的嗓門。


    “爹,您就別護著江逸了,您是不知道,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還有,弟妹啊,你也不用為他打掩護了,你都不覺得惡心嗎?”


    “姐姐,我為何要為江逸打掩護?我元青珊向來不是個願意將就的人。


    如果江逸真如您所說,那我還能心平氣和的在這裏坐著嗎?”


    “喲,我倒是忘了,你都和離過一迴了,再和離可就不好看了,這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吞吧?”


    “啪。”


    一聲巴掌聲響起,緊接著傳來江丹雪歇斯底裏的吼聲,“爹,你幹什麽打我?”


    江逸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她爹,你打小雪幹啥?是小雪讓逸兒搞斷袖的嗎?


    逸兒這孩子是毀了,我們家這是倒了什麽黴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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