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和元青珊又在床上玩鬧了一番,見天色不早了才起床。


    郝仁毅已經在花廳等著他們兩個了,見到二人相攜而來,放下手中的茶盞,無情的嘲諷:


    “喲,小師弟,你們還舍得起來啊?師兄我還以為到時直接用午膳得了。”


    說罷,賤兮兮的翹起二郎腿,眼裏滿是揶揄之色。


    元青珊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福了福身,倒是江逸不知何時練就了厚臉皮。


    聞言,他挑眉笑道:“我知道大師兄即將當爹還來跑這一趟心裏不痛快,不過,沒辦法,命啊!”


    “哼,你……”郝仁毅指著嘚瑟的江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突然,得意的一笑,“哎,小師弟啊,小師弟,你家裏住著可真舒服。


    大師兄我呢,今天突然不想走了,這樣吧,我在這裏再住幾天,咱倆切磋切磋學問。”


    說話間,他一隻胳膊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給江逸拋了個眉眼,壞笑遮都遮不住。


    “咳咳,聽說師嫂馬上就要生了。”江逸急忙說道。


    “沒事,家裏準備得妥當,師兄我呢又不是接生婆,用不上。”郝仁毅賤賤的說。


    “師嫂生孩子這樣大的事,您不在跟前,當心小侄子將來不認你。”


    江逸從莫恆知那裏了解過郝仁毅。


    他這位大師兄惡趣味挺多,尤其是膈應人,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當初莫恆知就是見到這個大弟子就頭疼,給他立了規矩,一年至多去見他三次,多了不行。


    “嗬嗬,沒事,我還沒去拜見過師父呢,在這裏逗留幾日,正好抽空去看看他老人家。”


    郝仁毅慢悠悠的說完,又端起茶開始喝。


    “師父說今年你已經見過他三次了。”江逸邪邪一笑。


    “唉,他不見我,我也可以見他啊,偷偷看看他老人家也好。”郝仁毅繼續嘚瑟。


    隻是這次還沒嘚瑟兩下,外麵傳來暴喝聲。


    “老人家,老人家,為師哪裏老了?!”


    郝仁毅端著茶盞的手一哆嗦,茶盞哢啦一聲放在桌上,茶盞蓋子在桌子上轉了轉差點掉地上。


    他急忙站起來,朝江逸呲牙小聲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哪知道師父會來?”江逸無辜的攤攤手。


    “你給我等著。”郝仁毅怒瞪了江逸一眼。


    再轉頭,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弟子子謙(弟子子瑜)見過師父。”


    郝仁毅和江逸對著大步邁進房間的莫恆知恭敬行禮,元青珊則福了福身。


    “哼。”莫恆知路過郝仁毅時,甩了一下袖子。


    越過他走到主位上坐下,郝仁毅和江逸隨即轉過身,恭敬的站在那裏。


    元青珊見狀,與江逸對視一眼,急忙福身告退出了花廳。


    花廳裏隻剩下師徒三人,莫恆知怒火中燒的吼道:“郝仁毅,郝子謙,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師,師父,弟子做錯什麽了?”郝仁毅眨著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一副不明所以的無辜模樣。


    “老子告訴你過你多少遍了,不要說老子是老人家、老人家,老子老嗎?”


    莫恆知怒問。


    “不老,不老,師父一點都不老。


    老話不是都說了嘛,男人四十一枝花。


    師父您這才三十多歲,怎麽能算老呢?


    您現在……頂多算是花骨朵、花骨朵。”


    郝仁毅有點狗腿的走到莫恆知身後,殷勤的給他捶打著肩膀。


    “你一邊去,還花骨朵?我看你才是花骨朵!”莫恆知並不領情,反手拉了他一把。


    郝仁毅趔趔趄趄從莫恆知背後又被拉到了前麵。


    站穩後他聳聳肩低頭不語,妥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老實巴交的聽訓。


    “哼,又這副鬼模樣,騙了老子十年!”莫恆知剜了郝仁毅一眼。


    十年前,他就是被郝仁毅這個模樣給騙了,收了自己人生第一個倒黴弟子。


    當時是怎麽迴事來著?


    這家夥都上房揭瓦了,被郝國公罰站,他就這樣站著,博得了自己的同情。


    自己頭腦一熱,收了他為弟子。


    呸呸呸,這就是個黑心大蘿卜。


    江逸在一邊看著師徒二人互動,使勁的抿著唇。


    隻是嘴角拚命的上揚,壓都壓不住。


    他隻好低下頭來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


    “江逸,你肩在抖什麽?”莫恆知剜過大弟子,又看向小弟子。


    郝仁毅斜眼看過去,嘴快的說道:“師父,小師弟在笑話您。”


    “哪有?”江逸抬頭看向郝仁毅,“大師兄,不帶你這樣的,我隻是,隻是有點冷。”


    江逸迴頭看到花廳的門大開著,瞬間來了理由。


    “嗯,關上門,大冬天風嗖嗖的,想凍壞為師嗎?”莫恆知同樣剜了江逸一眼。


    江逸急忙迴身關好花廳門,而後儒慕的看向莫恆知。


    這個眼神,讓莫恆知很受用。


    他撫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胡須,說道:


    “郝仁毅,你身為本門大弟子,處處要為師弟們做榜樣,往後正經點。”


    郝仁毅用手指著自己,看看江逸,又看向莫恆知,“弟子,弟子不正經嗎?”


    “你哪正經了?剛剛誰一口一個老人家、老人家的喊自己師父?”莫恆知一拍桌子,質問道。


    “噢?”郝仁毅恍然大悟,“師父您不是老人家,您是……”


    話沒說完,袖子被靠過來的江逸拽了拽。


    郝仁毅一把抽出自己的袖子,打住不說話了。


    師父真是的,皇上讓他成親,他說自己老了,就不禍害人家了。


    你在背後稱他一聲老人家,他反倒不樂意。


    他到底老沒老?


    郝仁毅這話一打住,花廳裏瞬間寂靜下來。


    江逸趕緊上前,給莫恆知添了一杯茶,雙手遞上前:“師父,您喝杯茶,消消火。”


    莫恆知沒好氣的接過茶杯,氣哼哼的說:“我有火嗎?”


    “呃。”江逸抬頭看向莫恆知,眨巴著一雙大而好看的鳳眸,不明所以。


    “噗嗤。”郝仁毅噴笑出聲,“哈哈,某些人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你這個孽徒,說誰是馬屁呢?”


    莫恆知端茶杯的手一頓,左右看了看,將茶杯放下,在袖袋裏掏了兩下,掏出一物砸向郝仁毅。


    郝仁毅隻覺得一物朝自己飛來,下意識的抬手一抓,抓到了一個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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