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之所以跟著眾人過來,就是想來看看元青珊是不是還如當初那般火辣。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個清淡如水的小婦人。


    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活力,什麽都不能再讓她活力四射。


    她不再是那個當初與他相撞時,潑辣的罵他眼瞎,跟他爭著先進茶樓門的小辣椒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轉身走了,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屋內的和離官司還在繼續。


    陳世懷叫了暫等,他在等,等他的家人的到來,有些關鍵的時候,還是要女人們出麵比較好。


    他必須保全麵子。


    而且,曹奉年一定會來為他撐腰。


    邢三強一直在琢磨江逸的話,想了一會兒,他找來趙大柱和王壯,說道:“你們想知道裏麵究竟誰是受害者不?”


    趙大柱和王壯同時點頭。


    邢三強微微一笑,“走,跟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說罷,轉身就走。


    趙大柱和王壯對視一眼,眼裏掩不住的八卦之光。


    邢三強領著二人來到了江逸說的那戶人家門前,他用眼神示意趙大柱上前敲門。


    趙大柱敲了敲門,裏麵傳來女人嗲聲嗲氣的聲音:“誰啊,來了,來了。”


    不大一會兒,門裏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在門前停下,而後,眼尖的三人,看到裏麵有人扒在門縫往外看。


    邢三強咳了一聲,說道:“我們是陳世懷陳胥吏的同僚,陳胥吏出事了,讓我們來通知一下家人。”


    “吱呀。”門瞬間被拉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曹秀娥一步邁過門檻,急切的問:“我表哥他怎麽了?”


    趙大柱和王壯愣住了,他們同時看向邢三強,頭頂上仿佛閃著大大的問號。


    邢三強忽視了那兩個愣住的傻缺,對曹秀娥說:“姑娘,陳胥吏出事了,讓我們帶話給你,叫你去一趟衙門。”


    說這話,邢三強多少有點心理壓力,畢竟,這是騙人。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說著,她轉身小跑著進屋,不大一會兒,披了件披風出來。


    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個背著藥箱的人。


    很快,曹秀娥的話就證實的邢三強的猜測,隻聽曹秀娥說:“遲大夫,謝謝您了。”


    “不謝,陳家的,你現在將將一個月的身孕,要好好休養,迴頭到我那裏拿保胎藥。”


    大夫說完,朝邢三強等人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邢三強眉頭一跳,心裏雀躍歡唿,草,這女人懷的孩子,不會是陳世懷的吧?


    那真是熱鬧了。


    哎喲,想不到,風光霽月的江逸江大舉人,竟然也有八卦的時候。


    但表麵上,他卻是平靜無波的,趙大柱和王壯已經不能思考。


    看著鎖好門,連招唿都沒與三人打就一溜小跑快速離開的曹秀娥,三人齊齊望了望天。


    總覺得哪裏不對,又沒法證明哪裏不對。


    曹秀娥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縣衙。


    她在大門前探頭探腦往裏看,守門的兩個衙役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下台階。


    “姑娘,這裏衙門,沒事的話,請不要在此逗留。”


    曹秀娥有點害怕穿差服、掛佩刀的人,她陪著小心笑道:“官差大哥,我是來找我表哥的。”


    那衙役問道:“你表哥是誰?”


    曹秀娥趕緊迴道:“我表哥叫陳世懷,你們這裏有三個捕快大哥說,我表哥讓他們捎信叫我來一趟。”


    那衙役迴頭看了看站在大門邊的另一個人,相互點了下頭,隨後說道:


    “跟我來吧,不過,衙門重地,不能隨便走動,你跟緊我。”


    “好的,好的。”曹秀娥急忙點頭,小心翼翼的跟上那人。


    那個衙役帶著她來到了戶婚典吏房,看著被眾人圍的死死的門說:“你表哥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他正在大門口當值呢,不能擅離太久。


    曹秀娥見這麽多人圍著那屋子,心裏突然生起不好的感覺,難道她表哥……


    她不敢往下想,大聲叫道:“讓讓,讓讓,都讓讓,我表哥在裏麵,我表哥在裏麵。”


    此時,屋裏正休停,等陳世懷的家人。


    圍在門口看熱鬧的眾人暫時吃不到瓜,突然聽到有人叫她表哥在裏麵,自是飛速的讓開了一條路。


    曹秀娥擠進屋裏,一眼看到了正苦臉悲悲的陳世懷。


    她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快速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陳世懷,“表哥,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


    陳世懷被曹秀娥抱了滿懷,先是一愣,而後像觸電一般,一把將曹秀娥推開。


    心裏暗叫一聲,不好,表妹咋來了?


    曹秀娥被他甩的往後趔趄了幾步才站穩,她目光哀怨的看向陳世懷,癟了癟嘴說:


    “表哥,你讓人給我捎信說出事了,我知道後立馬就跑來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


    說話間,她的手不自覺的撫向小腹,大夫說懷孕頭三個月胎不穩,可不能有閃失。


    張強等三位婚法曹人士看麻了。


    元寶來憤怒了。


    元青珊了然了。


    而,郝仁突然一啪手掌,“啊喲,證據啊,證據自己來了。


    張主事,快將狀書給在下,在下再添上一條:養外室。”


    養外室,自古就是被人不恥的行為。


    郝仁的話音剛落,陳世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噌”站起來,大聲吼道:“我沒有!你不要汙蔑我!”


    曹秀娥這時才發現,屋裏還有這麽多人,他們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猛然意識到,她闖禍了。


    曹奉年在離開縣城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藏好了。


    在陳世懷和離前,一定不要讓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她轉身就要往外跑,然而,此時圍觀的人又將門給堵上了。


    她怎麽也出不去。


    她慌張的迴身,看到陳世懷的臉上有羞憤、有慌張,還有幾分氣惱。


    郝仁卻真不當好人,隻認理,不認人。


    他嘲諷的看著陳世懷,“想不到,你一個家裏一窮二白的人,還能養得起外室。”


    他特意加重“養得起”三個字,令人聞之不禁浮想聯翩。


    隻是,他還沒有完,又迴頭看了曹秀娥一眼,諷刺道:


    “嘖嘖,你眼神不怎麽樣啊,放著貌美的大家閨秀不珍惜,卻找了根狗尾巴草當外室,嘖嘖。”


    眾人聽了郝仁的話,同時點頭讚同。


    就連一直挺陳世懷的張強三人,都轉變了對陳世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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