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她好像聽得懂,又好像不懂,怎麽覺得不是好意思?


    於是,她開口問道:“老神仙,你可知老身要問何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神算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直把曹氏娘倆看得心裏發毛。


    “老嬸子,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你咋還聽不懂呢?”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一個中年漢子說道。


    “我,老身是不太明白。”曹氏想聽神算子的解釋,怕自己理解錯了。


    “嗐,這多明白啊,就是說老太太您本來是當老封君的命。


    不過呢,娶兒媳婦娶的不好,你兒媳婦運勢太旺,壓了你兒子的運勢。


    所以啊,你兒子此生恐怕難有出息嘍,嘖嘖,可惜呀。”


    漢子說完,嘖嘖兩聲,惋惜的搖了搖頭。


    “這,這,老神仙,真的是這意思嗎?”


    事關他兒子的前程,曹氏著急了。


    神算子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嫂子,確實是這個意思。


    唉,你別看我瞎,但你在我跟前一站,我就覺得閃過一道金燦燦的金光,不過,瞬間又被濃鬱的霧氣掩蓋。”


    神算子說著,抬起左手,飛快的掐算了起來,邊掐邊說:“你兒與你媳,那是水火不相容啊。


    來,老嫂子,你說說你兒和你兒媳婦的生辰八字,我再幫你看看能否破解。”


    曹氏張口就要說,她兒子的生辰八字她當然知道,兒媳婦的因為合婚書,也見過。


    神算子卻製止了她,說道:“你隻與我說就行。”


    曹氏左右看了看,覺得這神算子還挺有職業道德的,於是,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在曹氏直起身後,神算子又抬起左手,嘴裏念念有詞,手指飛快掐算。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果然,唉,老嫂子,這局不太好破。


    你兒果然是火命,你兒媳婦是水命,火再旺,遇到水也是……唉,你懂得。”


    不待曹氏說話,神算子又說:“況且,你兒媳婦這生辰八字,運勢太旺,不是一般人家能壓得住的。


    如果當初能夠嫁到高門大戶,那自是旺夫旺婆家。


    但現在嘛,以你們家的情況……唉,不好解,不好解!”


    神算子邊說邊搖頭歎息。


    陳大曼著急了,張口問道:“那就真的無法破解了?要不老神仙您給賜塊玉什麽的,給我解解風水,壓壓我弟媳的運勢。”


    “對對對!”曹氏想起陳大曼說陳玉芝以玉轉風水的事,急忙點頭。


    “嗬嗬。”神算子笑了一聲,神叨叨的說:“萬般皆是命啊,我如果幫你們壓製了她,那就得填上我的命,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讓我弟弟一輩子就這樣了?”陳大曼真的著急。


    心急本有希望到手的那一副誘人的嫁妝,就要飛了!


    神算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歎道:“哎喲,老嫂子,真是可惜了你兒這文曲星的命啊。”


    沉浸在神算子話裏的曹氏,聽到“文曲星”三個字,立馬清醒過來。


    見神算子已經收拾好東西要走,她一把拉住他,急切的問道:“老神仙,真的沒法子了?”


    神算子側耳前後左右聽了一番,而後神秘兮兮的說:“有一法可解,但看你們能不能辦到。”


    “何法?”曹氏急忙問道。


    “唯有為妾,方壓其運。”神算子說完,把算命的家把式往身上一背,敲打著棍子,摸摸索索的走了。


    走出老遠,才又說了一句:“你這卦是不收錢的卦,老瞎子我不敢收啊。”


    曹氏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震驚去了,忘了給人家卦錢。


    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了太多,帶著陳大曼風風火火迴家了。


    ……


    且說陳世懷,他從元家跑出來之後,迴到銅雀胡同,看到鐵將軍把門,才記起自己的鑰匙給了他娘。


    他悻悻的離開了銅雀胡同,去了城南的小家。


    街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門就進了院子。


    房間裏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時而還夾雜著曹秀娥的嬌笑。


    “哥,你說,你說你在京城的大官家立住腳了?”曹秀娥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喜。


    “是啊,我在京城陳府做謀士,哥這次迴榆林,就是想將你們都接過去享福的。”曹奉年說道。


    “啊,那,那我,唉,太晚了,早知道……我怎麽能做妾呢。”


    “你,不能為妾,我來這裏就是想同表弟說說,讓他和離,娶你為妻,我帶你們一起去京城。”


    “那不行吧,且不說和離能不能成,表哥今秋還要參加府試呢。”


    “嗨,咱這兒離京城才半個月的路程,到時候,他迴來參加考試不就行了?


    京城陳府請了西席先生,是舉人出身,到時候我請他指導一下世懷,世懷的學問肯定一日千裏。”


    “我才不管他一日幾裏,反正,他能娶我為妻就好了。”


    陳世懷在窗根前聽著曹家兄妹倆的談話,心裏微微起了波瀾,甚至,有些小小的意動。


    方才在元府受了一肚子鳥氣,被元寶來扇了一掌的臉有些紅腫,一路走來受了許多異樣的眼光,真是氣死了!


    現在,聽了屋裏人的談話,他滿腹的鬱悶和怒氣消散了許多。


    他悄悄退到大門前,用力推了下門,然後,迴身關上。


    大步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表妹,我迴來了。”


    “呀,表哥迴來了,我要告訴他好消息。”曹秀娥說話間,已經打開房間門衝了出去。


    “表哥,我大哥從京城迴來了。”她歡快的撲向陳世懷,喜悅的說道。


    陳世懷笑著接住她,寵溺的在她額頭上點了點,笑道:“表妹還是這麽調皮。”


    曹秀娥嬌羞的推開陳世懷,轉身小跑進房間,站在了曹奉年身後。


    陳世懷對曹奉年拱手行禮,“表哥,別來無恙。”


    曹奉年坐在那裏沒動,隻是上下打量著他,“表弟的臉怎麽了?”


    “呀,表哥,表哥,你的臉是誰打的?”曹秀娥聽了曹奉年的話,猛地抬頭看向陳世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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