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張飛雲轉向正在為早餐吃什麽發愁的白酥酥。


    “想好吃什麽了嗎?”


    白酥酥敲著腦袋:“要不然今天我們叫外賣吧?”


    張飛雲隨意應允:“行啊。”


    聽見他同意,白酥酥樂開了花。


    今天,她實在不想動手做飯。


    “既然叫外賣,你再去練練劍怎麽樣?”


    “啊?”


    白酥酥望向旁邊的滅魔劍。


    滅魔劍仿佛心領神會,輕輕抖動劍身。


    她對劍法越來越感興趣,剛才那種奇妙的感覺還未消散。


    白酥酥二話不說,拿起滅魔劍就要再試一試。


    那股神秘莫測的劍道之法讓她難以忘懷。


    “那我去了。”


    丟下這句話,她直接衝出門外。


    張飛雲打發走白酥酥,這才看向郝楓。


    “你有話對我說?”


    郝楓點點頭:“這幾天……你見到龍虎山的人了吧?”


    張飛雲眼神一凜:“見過了,怎麽了?”


    郝楓幽幽歎了口氣:“老人家想拉攏你幫忙,這事他應該跟你提過?”


    “嗯。”


    郝楓揉著太陽穴,仿佛陷入了某種困境。


    “說得難聽點,老人家雖胸懷天下,但為了天下蒼生,也能犧牲他人。”


    “我這次來也是提醒你,龍虎山行事果斷,亦正亦邪,實力堪比老天師,身邊還有幾個鬼王級別的靈嬰,他們的話,你要慎之又慎。”


    張飛雲聽完,莫名想笑。


    看起來,你和龍虎山的交情不淺啊,你對他忠心耿耿的,怎麽又來跟我透露這些呢?難道……


    張飛雲靠近了,嘴角掛著笑:“你察覺到他要有大動作?而你不敢去攔他?”


    郝楓發現他眼光犀利,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郝楓愣了下,但並沒有太過吃驚。


    張飛雲確實機靈得很。


    要不是夠聰明,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被內定為天師繼承人。


    “你說得對。”


    郝楓皺眉道:“最近他收集了一批上古陣法的摹本,卻不急於研究,反而是把這些東西丟一旁,繼續搜集怨氣重重的陰煞之物。”


    “幹了這麽多年警察,我的直覺挺準的,察覺到不對頭,就來找你了。”


    張飛雲盯著郝楓研究了半天。


    見郝楓臉上沒什麽破綻,他這才收迴目光。


    “我懂了,他拉攏我的事,我會多加小心的。”


    郝楓接著說:“我不期望你能百分之一百相信我,我雖然處事激進,但也不想讓無辜的人涉險。”


    張飛雲無所謂地點點頭。


    沒多久,外賣送來了。


    早飯一向口味清淡。


    白酥酥練劍練得滿頭汗,把早餐擺上桌。


    “郝楓,一起吃點唄?”


    郝楓擺擺手:“我吃過了,局裏還有案子要辦,先走一步了。”


    說罷,他朝張飛雲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張飛雲倒也不甚在意,自顧自吃起了早餐。


    吃到一半,白酥酥的手機響起了語音通話。


    “一大早就有人找你啊?”


    張飛雲隨口一問。


    下一刻,卻是白酥酥支支吾吾的聲音:“呃……是個,朋友。”


    張飛雲放下包子,笑眯眯地看著她。


    正琢磨要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白酥酥已抱著手機急匆匆往外走去。


    “我接個電話。”


    張飛雲坐正身體,望著她逃難似離去的背影。


    好一會兒,她才匆匆迴來。


    這時,桌上的包子和粥都已經涼透了。


    張飛雲微微眯起眼:“要我幫你熱熱粥嗎?”


    白酥酥耷拉著腦袋,顯然沒什麽胃口。


    “不用了。”


    接了那個電話,她這會兒別說吃飯,連劍都不想練了。


    她愣愣地坐著,不自覺地抓了抓頭發。


    “怎麽了?”


    “嗯?”


    白酥酥轉頭看去,卻見張飛雲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他雖然笑著,眼裏卻冷得刺骨。


    “前男友?”


    “前男友”這三個字一出口,白酥酥臉上一片空白。


    天哪!


    “你怎麽知道的?你偷聽到了?!”


    張飛雲斜眼看著她:“我猜的。”


    白酥酥感覺有點崩潰。


    在這家夥麵前,自己好像什麽心思都瞞不住。


    “說吧,他找你幹啥?”


    張飛雲微笑著問。


    白酥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受到一股熱浪。


    仿佛核彈爆炸的超高溫,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張飛雲的笑容依舊“和善”:“不想說?”


    “說,說!”


    白酥酥捏著手指:“他家是開紙紮鋪的,但這段時間,夜裏總有位長發遮麵的女人去找他做紙紮,還要求立即燒掉。”


    “本來他以為那女人隻是怪癖,沒想到有一天,女人硬塞給他冥幣,還詛咒他七天內必死無疑!”


    “所以他害怕極了,來找我幫忙。”


    張飛雲聽完,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白酥酥看他思考得如此認真,湊過去問:“你要幫他?”


    張飛雲搖頭:“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麽不立刻告訴我,還躲躲藏藏的?”


    白酥酥沒想到,他一臉嚴肅想了這麽久,


    竟然是在想這個。


    哎呀!


    “你這人真不正經!”


    她的小拳頭輕輕捶了下張飛雲胸口:“你吃醋了?小醋壇子!”


    張飛雲握住她的手:“我難道不能懷疑?”


    白酥酥捶了他肩膀一拳。


    “我跟誰複合也不會跟他複合的,好嗎?!”


    張飛雲攤開手:“那誰知道呢?”


    白酥酥冷哼一聲:“那我帶你去見他!”


    ……


    午夜十二點,白酥酥和張飛雲大大咧咧地走在街上。


    張飛雲的身體變得有些虛幻,顯然是靈魂出竅而來。


    這是一條老舊的巷子,裏麵陰冷潮濕,滿是喪葬用品店。


    此時多數店鋪已關門,唯有巷尾一家紙紮鋪還亮著燈。


    一陣涼風吹過,伴隨著貓淒厲的叫聲:“喵啊啊啊!嗷!”


    白酥酥嚇得一顫:“怎麽迴事?!”


    她和張飛雲望向角落,隻見兩隻貓在鬥毆,正鬥得不可開交,見到兩人注視,立刻跑開了。


    直播間裏,網友們也被嚇得不輕。


    “今晚就我一人在家!我好害怕!媽媽你在哪兒!”


    “害怕你還看?能不能有點男子氣概啊!這點小事怕什麽!(墨鏡笑)”


    “兄弟,摘了墨鏡再說。”


    “臥槽!這誰不怕啊!這巷子陰森森的,大晚上的還開著紙紮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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