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值得同情,就算死了也無所謂,作惡者必須付出代價。


    張飛雲控製著電流,沒讓迪奧當場斃命,幾分鍾後鬆了手。


    “現在可以說了嗎?”


    迪奧被電過後,眼神空洞,全身無力,嘴裏還念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張飛雲的笑容越發陰森:“那我隻好把你交給你妻子處理了!”


    旁側的女鬼一聽,眼睛瞪圓,幾乎失控地衝上來,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感受著那股陰風,又見到撲麵而來的黑霧,迪奧接近崩潰。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真的不知道啊!”


    張飛雲的目光中電閃雷鳴:“還不承認!既不知道,你怎麽肯定女鬼是你妻子,又為何急於置她於死地?!”


    迪奧一下懵了。


    原來剛才說交給他妻子的話,純粹是個陷阱!


    明明之前還問女鬼是誰,現在卻毫不辯駁地說不行,就當是自己妻子。


    張飛雲擋住衝來的女鬼,一拳揍在迪奧臉上!


    這一拳接觸皮膚時,電光再次閃耀!


    “啊啊啊!”


    迪奧被電得全身痙攣,手指蜷曲如雞爪。


    白酥酥麵色一變:“他會死嗎?”


    張飛雲摸摸她的頭:“不會。”


    這一次,迪奧被電的時間特別長,足足十分鍾,皮膚都焦黑了,他瘋了似的大喊:


    “停!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他拚命掙紮,痛苦至極。


    真愛鬥士?扯淡!


    張飛雲這才揮揮手,收迴了電流。


    剛剛烏雲密布、雷聲轟隆的天空,此刻已恢複平靜。


    迪奧在地上躺了許久,張飛雲不急,靜靜地等他開口。


    沒想到,迪奧緩過來後,猛然爬起身,拔腿就往外跑!


    此時的他,哪還有半點紳士風度,沒了溫和笑容的麵容扭曲醜陋。


    “你們這幫瘋子,老子不陪你們玩了!今天你們要是不弄死那瘋婆子,我就舉報你們搞封建迷信,讓你們全蹲大牢!”


    “想跑?”


    張飛雲輕輕一瞥,這一次,他不再隱藏電的力量。


    “轟!”


    一聲巨響,驚天動地的電流劈中了迪奧的雙腿!


    “啊!我去!”


    迪奧雙腿僵直,這次徹底動彈不得。


    女鬼陰森森地笑了,撲上去,手腳緊緊抱住他。


    “這次,你死也跑不了了……跟我一起死,跟我一起死吧!”


    迪奧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開始顫抖,窒息感和束縛感再次襲來。


    張飛雲抱著臂:“你若老實自首,或許能減刑,但你死活不說,今天就得被你老婆帶走!”


    迪奧眼中閃過掙紮。


    女鬼纏得更緊,變態地“桀桀桀”狂笑,興奮地伸出鮮紅的舌頭,如靈蛇般纏繞住他的脖子。


    她看似在笑,但雙眼淚血橫流,滴答滴答落在迪奧身上。


    “一起去死……一起去死吧!進我的畫中,讓我殺你千遍萬遍!為你父母殉葬!”


    她嬉笑著,拖著迪奧就要往畫裏走。


    迪奧眼看自己離畫越來越近,徹底慌了。


    “我,我錯了!是我錯了!人是我殺的!為了錢我接近她,也是為了錢我先殺了她父母!”


    女鬼身體扭成s形,嘿嘿笑道:“你終於認了,認了!認了好,跟我殉葬,跟我去死吧!”


    她滿臉血淚,如同拖著一條蟲子,拽著迪奧前行。


    “哎……”


    空氣裏,飄來了張飛雲的一聲歎氣。


    “你想報仇,可千萬別當著我的麵動手啊。”


    他悠悠地說著,眼睛一眨,緊跟著合上:“今天小道貪杯多喝了點,記憶斷篇了,啥也記不清了。”


    迪奧望著閉眼的張飛雲,眼淚失控般滑落。


    不是承認錯誤就能活下來嗎?


    騙人的啊!


    這一刻,他心中極度渴望除掉張飛雲,但機會已悄然流逝。


    一隻女鬼拽著他進入畫中,接著一陣莫名的狂風卷起了畫卷,帶著它遠去。


    這一幕,恰恰張飛雲沒有看到。


    直播間裏的網友們全愣住了。


    彈幕靜默了一會兒,突然爆發:


    “棒棒棒!幹得漂亮!今天咱們網友也什麽都沒看見,一片空白!”


    “人就這麽沒了?天,真不是特效或剪輯?剛才他還在這裏的!”


    “肯定是被鬼帶走了嘛!沒看到黑霧也不見了?”


    “道長真是公正帥氣,我超喜歡道長哥哥的!”


    ……


    不出所料,今天這事再次登上熱門話題。


    這不知道是張飛雲第幾次成為熱議對象了。


    道觀的電視裏正播放著新聞:


    “警方於日前找到了麥溪小店ceo迪某的遺體,經調查確認,迪某曾謀殺麥溪小店前董事長麥豆豆及她的家人共計六口,目的隻為奪取巨額遺產,另查實,迪某還背負巨額賭債……”


    白酥酥一邊切水果一邊看電視,正巧看到了負責此案的郝楓。


    “哼,自作自受,吃軟飯的殺人犯,報應啊,呸!”


    話音未落,她的手指就被劃了一道大口。


    “嘶——”


    傷口不停滲血,痛得她直咧嘴。


    她正想找繃帶,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


    “毛手毛腳的,這樣怎麽修行?”


    白酥酥咳了幾聲,臉一紅,猛然憶起初次接觸修行的日子。


    那時……是和張飛雲一塊兒……


    張飛雲細致地給她處理了傷口,還包紮得整整齊齊。


    “包得真漂亮,謝謝飛雲道長啦~”


    張飛雲揉了揉她的頭發:“都這麽熟了還客氣?”


    白酥酥羞紅了臉,輕輕推了他一下。


    這時,道觀門口刮過一陣陰冷的風。


    陰風停留在殿外,望向殿內供奉的神像,不禁微微顫抖。


    張飛雲似乎有所察覺,帶著白酥酥走出門,正好看見麥豆豆和一幅古畫。


    黑霧消散,顯現的不再是她滿臉怨恨的淚容,而是恢複了原本清秀的模樣,顯得更加冷靜清醒。


    她大方地對著張飛雲笑了:“道長,我……”


    張飛雲伸手製止,鄭重地拉著白酥酥後退幾步:“不必言謝,不必行禮,別靠近,福生無量天尊!”


    若真讓這聲感謝出口,恐怕張飛雲真要損失功德了。


    麥豆豆愣了一下,隨即淺淺一笑,終究沒說出那句謝謝。


    “我這次來,還有別的事相求。”


    她招了招手,幾縷如霧般的幽魂從畫中飄出。


    其中老幼皆有,樣貌都與麥豆豆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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