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這一番表演,讓四合院的人都聽見了。


    但是也沒人出來,因為院子裏的人都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麽德行,時常幹點混賬事情,年紀越來越大了,做事情也越來越不講究了,簡直就是一個老流氓。


    賈東旭隔著窗戶看到了一切,一聽到老母親的哭嚎也開始大聲咒罵何雨柱兄妹,為老母親助威呐喊。


    “狗日的小雜種,居然敢欺負我媽,老子一拳打死你們兩個小比崽子,鄉下佬,泥巴還沒洗幹淨,就來城裏欺負人了。”


    何雨水搖了搖何雨柱的手:“哥哥,我怕,咱們走吧。”


    何雨柱看了眼害怕的妹妹,決定不和賈張氏這個老婆子糾纏:“沒事,不怕,哥哥保護你,有哥哥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說著,何雨柱就帶著何雨水往後院走。


    賈張氏拍大腿的手一頓,這何雨柱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不和她糾纏糾纏?


    賈東旭還在屋子裏大罵不止,他腿瘸了,生活也不太好了,需要用罵人來發泄一下日子過得不如意的戾氣。


    何雨柱走進了後院。


    後院裏,聾老太太在曬太陽,她也聽到了賈張氏的哭嚎。


    要是別人,聾老太太說不定會幫忙教訓一下賈張氏,可是這兩個鄉下孩子就算了吧。


    他們來了,也不說先拜拜自己這個院子裏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她瞥到何雨柱和何雨水身上的衣服,沒牙的嘴裏發出一聲嗤笑。


    “果然是鄉下人,沒見過市麵,剛進城就買新衣服招搖,照這麽花,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又得迴村裏去吧!”


    何雨柱知道,聾老太太這老不死的最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不過此刻的何雨柱懶得理她。


    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


    你老太婆照這樣發展下去,有你的好日子過!


    想到此處,何雨柱直接投去了一個陰狠的眼神。


    不經意間,聾老太太感覺心口一陣陣的血脈緊繃。


    難道是方才動氣,心疼病又犯了?


    ……


    迴到家。


    何雨柱洗了手開始做飯。


    在之前打掃屋子的時候,何雨柱就發現屋子不怎麽髒。


    不僅如此,廚房裏鍋碗瓢盆一應俱全,而且都是新的,想來是婁振華派人給換的。


    何雨柱決定先蒸個饅頭,然後開始做菜。


    胡蘿卜、青椒、豬肉都切絲,接下來調汁兒,燒油下肉絲、蔬菜,炒勻再倒碗汁兒,最後中火翻炒稍微收汁。


    稍等了一會,饅頭也蒸好了。


    何雨柱從櫥櫃裏翻出碗和盤子將饅頭魚香肉絲都端上了桌子,然後又拿出兩雙筷子。


    “雨水,過來吃飯。”


    濃鬱的香味從何雨柱家傳出,被風一吹飄向了整個四合院。


    隔壁的聾老太太先聞到了這股酸甜的香味,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她看著碗裏的菜湯泡饃突然覺得就不香了。


    “鄉下崽子,還挺會吃。”


    中院裏,賈家也聞到了這股肉香味。


    賈東旭嚼著嘴裏的二合麵饅頭,臉伸出窗外,鼻子不停的翕動,他聞著這味兒,好像嘴裏的饅頭也好吃起來。


    “媽,咱們什麽時候也吃個肉啊!”


    賈東旭一邊陶醉的聞著魚香肉絲的香味,一邊問賈張氏,他可是好久沒有吃過肉了。


    賈張氏沒有迴答賈東旭,反而對著何雨柱屋子的方向罵個不停。


    “泥巴野種好不容易逮著肉了,這可不鬆嘴了是吧,那麽多的肉,就不能分我家一點。”


    “吃吃吃,吃死你們兩個小崽子,我呸!”


    “沒教養的鄉下人,土裏刨食的件兒貨,怎麽沒掉溝渠裏淹死你們倆個雜種,跑到我們四合院裏吃肉來了。”


    “肉是你們能吃的嗎?你們配嗎?什麽時候鄉下人也能吃城裏的糧食了!”


    前院裏,三大爺一家聞著這肉味,也是食不下咽。


    “老頭子,你說要不然咱們也割點肉吃?”三大媽試探著問閻埠貴。


    閻埠貴嘬嘬筷子上的油花,搖著頭說:“不可不可,咱們‘一簞食,一瓢飲’就夠了,可不能學別人驕奢淫逸。”


    閻埠貴幾個孩子聽了,心裏翻白眼,什麽不能學別人驕奢淫逸,他根本就是扣的不想買肉吃!


    ……


    中午軋鋼廠下班了,秦淮茹先謝小祁一步迴到了四合院裏。


    進了四合院,她先不急著迴屋,在遊廊下邊貓著等謝小祁。


    很快,謝小祁也迴來了,拎著三個盒飯,樂樂嗬嗬哼著莫名的小調就往屋裏走。


    秦淮茹看見了,趕忙叫住謝小祁:“嗨,謝小祁,走過了!”


    話說遲了,謝小祁已經進了屋裏,秦淮茹不停腳,跟著謝小祁也進了屋子。


    屋子裏,謝小祁已經把飯盒放在了桌子上,一看秦淮茹進來了,連忙將盒飯往旁邊一挪,然後壓低身子護住了飯盒。


    “秦姐,這次沒你的,真沒你的。”


    聽到這話,秦淮茹伸過來的手縮了迴去。


    謝小祁又道:“秦淮茹,我發現我不了解你,自打你十八歲嫁進這院,我今天才發現,你是一個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的人啊。”


    秦淮茹臉上笑著,心裏卻嘀咕,謝小祁今天是和誰學精明了?


    但她嘴上不能承認。


    “我怎麽就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了?”


    謝小祁就說:“冉秋葉老師這件事情,你談一談。”


    秦淮茹心裏一鬆,隨之坐定。


    “我沒說不幫你啊!”


    謝小祁樂了:“這還差不多,這飯盒,咱倆一家一半。”


    秦淮茹不依不饒,硬生生將飯盒全部摟在自己臂彎裏。


    謝小祁急了:“那我吃什麽呀?”


    秦淮茹從身後拿出個不知道什麽牌子的酒和一小袋子幹癟的花生米說:“你就吃這個!”


    說完秦淮茹美滋滋的抱著飯盒走了。


    謝小祁鬱悶的坐在桌子旁,撿了一顆花生米吃。


    “這叫什麽事兒啊!”


    ……


    後院。


    何雨柱和妹妹吃著飯,不知道自己家的肉香味已經將四合院裏禽獸們的饞蟲勾起來了。


    何雨柱給何雨水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接著和妹妹聊天。


    “雨水,等過一陣子哥哥給你辦個入學手續,你去上學去吧。”


    “上學好玩嗎?”


    何雨水迴想著在村子裏念書的那幾個大哥哥和大姐姐上學的樣子,心裏覺得上學應該不太好玩。


    “好玩,能見到很多小朋友,你可以和他們一起玩,還可以學知識,將來上個好學校。”


    “那會教打彈弓嗎?”


    何雨水眼饞哥哥的彈弓很久了,但是哥哥都不讓她玩。


    何雨柱拿饅頭堵住了何雨水的嘴。


    “雨水乖啊,想玩彈弓等你長大些,現在玩太危險了。”


    “哦,好!”


    何雨水乖乖低下了頭,決定聽哥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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