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還對奉蓮有什麽歪心思,立刻就原路返迴。


    生怕晚一步就被人逮住了。


    反正事情已經辦成,隻要不被抓住,最後怎麽樣,也就不關他的事了。


    賊人身手矯健,馬不停蹄地迴去複命。


    若不是金乾宮裏還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香味,還以為剛剛有人進來是個錯覺。


    朝驚枝確認賊人徹底離開後,才走向桌案前,開始翻找他剛剛到底放下了什麽東西。


    奉蓮聽見了她的動靜,也緩緩舒了口氣,他慶幸著自己沒被那人碰到。


    要不然他得膈應一輩子。


    見朝驚枝沒看他,他趕忙小心翼翼出了浴桶去找自己的衣服穿。


    殊不知,他出水的聲音太大,使得本就漫不經心地的朝驚枝瞥了一眼。


    所以,到最後他還是被看光了。


    果然,還是太瘦。


    饑瘦了十幾年,果然不是短短一個月可以養迴肉的。


    還是得慢慢來。


    朝驚枝搖了搖頭,最後終於找到了那份書信。


    看到書信的內容後,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裏麵寫的東西很簡單,是朝驚枝和單溫玉私底下一同商量如何對付西域的事情。


    字跡很明顯不是朝驚枝的,因此她盲猜是單溫玉的。


    她腦海裏浮現出單溫玉清冷矜傲的模樣,他應該不至於蠢到栽贓自己吧?


    畢竟證據的真實性並不重要,隻要起到導火索的作用就夠了。


    一旦被西域的人針對,對單溫玉來說,沒有半分好處。


    可若是西域的人幹的,他們又是如何想辦法偽造出單溫玉的字跡呢?


    畢竟別國王子的書信往來都是機密,很難獲取。


    再加上,朝驚枝也不太認為西域會用如此低劣的迷香。


    所以幕後到底是誰指使?


    她如果剛剛抓住那個賊人,一切就明了了。


    但那樣做的話,也會打草驚蛇。


    最後,他們能偽造一封,也就能偽造無數封。


    所以解決掉這一封治標不治本。


    此時,奉蓮慢慢走了過來,他的頭發還濕著,濕漉漉的眸子看上去人畜無害。


    他目光澄澈,“主人,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聞言,朝驚枝眼眸閃了閃,朝他勾了勾手。


    奉蓮順從地側耳過去。


    在聽完她的打算後,他近乎頭皮發麻。


    同時也心生憐憫,但轉瞬即逝。


    “不管您想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支持您,陪在您身邊。”


    ……


    壽安宮。


    一個幾乎被所有人遺忘和冷落的地方。


    朝驚枝本就不甚在意,再加上易為春基本上閉門不出,因此這裏的守衛可謂是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之一。


    因此,想要潛進壽安宮,可謂是再簡單不過了。


    半夜三更,易為春早已就寢。


    但是一抹高大的陰影緩緩籠罩住了她,並且看到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時,眼裏閃過一抹輕蔑。


    他二話沒說,直接一記手刀砍下,把易為春打暈了過去。


    旋即,他旁邊一位較為嬌小的女人,暫時代替了易為春的位置。


    “阿吉,她睡的床鋪真臭。”


    “哈哈,你就忍耐一下吧,畢竟這娘們的作用應該大著哩!”


    “住這種地方,還能有用?真不知道上麵的人怎麽想的…”


    “夠了,那不是咱能說的話,隻要你堅持過這幾天就行,辛苦你了。”


    “好吧,可別忘了我!”


    女人嘟著嘴巴,問男人討要了一枚吻,才不情不願地留了下來。


    緊接著,男人便迅速扛著易為春,飛身離開了。


    結束後。


    壽安宮一如來之前那般平靜無比。


    唯有黑暗中一雙冷漠無波的眼睛目睹了過程。


    ……


    “殿下,您安排在壽安宮的人來報,易為春已被人劫走,為了避免追過去打草驚蛇,其具體身份不明。”


    骨刺一板一眼地匯報著。


    尉遲斂聽完,摩挲著扳指,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要身處晉國皇宮,一切他就盡在掌握之中。


    但朝驚枝和奉蓮遇襲之事,意外地沒被那些耳目察覺到。


    至於深夜太後被劫?


    如此荒唐的事情,發生在如今的大晉,竟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因為晉朝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還能有什麽比亡國更可怕的事情呢?


    不管他們帶走易為春是什麽目的,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尉遲斂的眼裏,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個白白享受太後榮譽的女人,她的死亡自然也要有些價值。


    畢竟,要禮尚往來嘛。


    骨刺接下來又說了一下,安排在大漠和西域住處附近的人被除掉的事情。


    尉遲斂點了點頭,他不在意這點犧牲,隻要摸清楚異國使用的手段就行。


    在聽到有人潛入金乾宮的事情時,尉遲斂指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但他的神色依然沒有太大驚訝,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陛下沒受傷吧?”


    骨刺搖了搖頭:“那些宮人醒來後,第一時間進去確認,陛下沒事。”


    尉遲斂的心不知為何輕了一些。


    果然,朝驚枝那種不知死活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容易遭人算計呢?


    說句不好聽的,她估計很難死,更難被人殺死。


    可尉遲斂想起她遇到這種事情,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相當於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讓他的心裏很不舒坦。


    “繼續盯緊了,一旦她有什麽舉動,立刻報迴來。”


    尉遲斂淡聲命令。


    骨刺難得思考了一秒,想到應該是朝驚枝,隻好趕忙應了下來。


    他看著尉遲斂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但是自己卻沒發覺,涉及到關於朝驚枝的事情,總會若無其事地詢問具體私人情況。


    旋即,尉遲斂又問:“和陛下在一起的,可還有什麽人?”


    骨刺默然。


    果然,看破不說破。


    他誠實的迴答:“還有那個小侍衛,叫奉蓮。”


    “他也沒事?”


    “……沒事。”


    不知為何,骨刺聽出了一絲不悅的味道。


    大晚上的不趕緊睡覺,屋內和侍衛廝混在一起,聽上去能有什麽好事。


    她的日子過得當真是舒坦極了。


    怎麽不直接去死?


    尉遲斂的神色泛冷。


    “殿下……”


    骨刺瞧見他起身的動作,聲音微微起伏。


    意識到尉遲斂是要去皇宮,在這個節骨眼上著實不妥。


    他認識的殿下,可從來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亂了分寸。


    尉遲斂摸出一張人皮麵具來戴在臉上,很快麵容變得普通了許多。


    他不是去找朝驚枝,而是去見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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