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驚枝看著那酒,鬼才信裏麵什麽都沒有。


    當然,且不論蘇桃那等閨閣女子會一杯倒。


    她不為未動,“朕一個人算什麽,你也一起。”


    本以為尉遲斂還會跟她多費口舌或者直接動粗,但是卻不想他直接揭開蓋子,自己猛灌了一口,有些酒水沾濕了下巴。


    旋即,眸光略有些挑釁地看著朝驚枝。


    既然他都如此以身作則了,朝驚枝也沒再猶豫,一幹而淨。


    但是她喝得太快,細品之下,好像和白水一樣沒什麽味道。


    而尉遲斂也慢悠悠讓人撤下了自己的酒壺,“陛下真乖,倒是省下許多功夫。”


    朝驚枝依然淡定的很:“什麽意思呀?”


    不等他迴答,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衝動,頓時看尉遲斂的眼神就變了。


    “你……”


    朝驚枝咬牙,她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低劣不堪的藥,但是也很疑惑,“你也喝了,為什麽沒事?”


    這時,她的臉頰已經開始變得溫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朱唇緊抿,皮膚更是白裏透粉,本就妖嬈動人的姿色更是勾魂攝魄。


    與蘇桃的嬌憨可愛不同,朝驚枝不過抬眼,眼波瀲灩流轉之際,便已是絕色尤物。


    是個男人看了都會一緊。


    “這重要嗎?”


    尉遲斂氣定神閑地在她不遠處坐下,有幾分陰謀得逞的意味,“重要的是,你現在不想死的話,隻能求我。”


    “而且,”


    他眉眼挑起,漆黑的眼裏冰冷而高傲,“是爬過來求我。”


    和他的話伴隨的,是小腹處不斷燃燒的膨脹的欲望,朝驚枝有原主的記憶,也大概明白是怎麽個事兒。


    爬過去?求?


    像狗一樣?


    真會把一國之君玩弄戲耍。


    這等惡趣味,倒是令朝驚枝笑了,笑得比他還要諷刺,“朕好心邀請,沒想到攝政王想玩這個啊。”


    說著,她臉色紅著,眸子卻平靜的很,“真的會死嗎?”


    尉遲斂微微一笑:“就算不死,你也很難受不是嗎?”


    他的目光輕蔑不已,似乎已經看到了她承受不住,隻能爬過來羞辱求歡的模樣。


    這才好玩啊,萬人之上的君王在他這裏連一條狗都不如,還有比這更快樂,更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嗎?


    他說得對,朝驚枝現在何止是難受,簡直快要瘋了。


    她隻感覺一團火從腹部開始,朝著四肢百骸快速燃去,她整個人像發著一場惡劣的高燒一樣。


    如果不是吸收的那些惡力在瘋狂運轉,吞噬那危險的毒素,她早就神誌不清,遵循求生本能去討好尉遲斂了。


    可想而知那酒裏的藥多麽惡心。


    尉遲斂也是知道的,按照他的設想,朝驚枝頂多十幾秒就堅持不住了,然後他就可以……但為什麽,還沒有動作?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藥性變弱的時候,朝驚枝動了。


    她玉冠掉了下來,長發披散,遮住了臉,看不清神色,緩緩朝著尉遲斂爬了過來。


    尉遲斂身體頓了頓,耐心等著她來討好他。


    沒過一會兒,兩人便咫尺之近,朝驚枝動作頓住,唿吸聲有些粗重。


    她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胸膛,吸收著黑氣,眼尾有些愉悅地勾起。


    果然,解鈴還須係鈴人。


    但是,這遠遠不夠。


    如此戲弄她,自然要付出代價。


    敢放鬆警惕,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朝驚枝的鳳眼裏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已然悄悄露出了獠牙。


    而尉遲斂耐心一點點消失,剛想把她掐起來警告的時候,下一秒,眼前的人兒動作迅速,目標精準,直接朝著他的喉嚨咬去!


    若不是他避不開,隻能本能扭頭,按照那兇狠的力度,喉管早就破了!


    “唔…”


    脖子左側傳來劇烈的疼痛,尉遲斂悶哼一聲,眉頭都沒皺一下,神色陰沉到了極點,大手直接朝著她的後腦勺拍去。


    但是他快,朝驚枝更快。


    在沒得逞後就馬上全身而退,直接跳下了榻,和尉遲斂保持安全距離。


    朝驚枝的唇角沾著血跡,臉色紅著,神態有些遺憾,抬眼便帶上了挑釁的笑,眼尾微勾,媚人的很,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豔鬼。


    瘋狂又迷人。


    被這樣死死盯著,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瘋子!


    尉遲斂的心裏隻有這兩個字。


    他摸了一把,手掌上滿是血,語氣陰狠,“陛下還真是想死的很啊。”


    尉遲斂倒是沒想到,朝驚枝居然還有力氣反抗,那一瞬間,是真的想殺了他。


    該說自己是命大呢,還是命大呢?


    也不怪他放鬆警惕被襲,誰能想到一個身中極品媚藥的女子,居然還有力氣咬人?


    這一刻,禦書房裏的溫度降到了冰點,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仿佛下一秒,尉遲斂就會衝上來解決了她。


    朝驚枝微微晃了下身子,悠悠提醒道,“殿下還是先處理傷口比較好,要不然,這偌大的江山,朕就這樣拿下,多不好意思。”


    真好心的提醒啊。


    的確,她咬的毫不留情,現在還有血在流,好在不是大動脈,尉遲斂及時捂著,暫時還死不了。


    比起為何朝驚枝中藥卻沒事的疑問,當然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好,很好。


    他今日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尉遲斂不怒反笑,陰惻惻道:“好,陛下早些休息,明日早朝見。”


    說罷,他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轉身的時候,笑容瞬間消失,麵無表情,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渾身透著刺骨的寒意。


    而禦書房門口的宮人聽見裏麵的動靜,早就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看見尉遲斂出來,立刻噤若寒蟬。


    有眼尖的看見了他脖子上的血跡,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及時捂住了嘴。


    骨刺和骨銷早已等候多時,正喊著“殿……”,下一秒就聞見了那血腥味,神色立馬就變了,“殿下!您……”


    他們說著,還想拔刀衝進禦書房,但卻被製止。


    尉遲斂看了他們一眼,語氣淡淡,“無礙,小傷。”


    “……”


    還有誰能傷的了殿下?


    而且還是如此危險的傷口,但凡傷到了動脈不及時救治,神仙也沒辦法。


    骨銷和骨刺對視一眼,啞然,神色很複雜,但主子明顯不想多說,也隻能不問,連忙跟了上去。


    ……


    尉遲斂走了以後,朝驚枝慢慢扶著金絲榻坐了迴去,調理體內紊亂的惡力,使之一點點平息下來。


    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在接觸到尉遲斂的血液後,蓮心的形狀穩固了不少,淬著濃濃的惡,那令人興奮的惡。


    低劣的藥性大部分被驅散後,朝驚枝好受了不少,同時出了一身的汗,舔下唇角的血跡後,便叫人開始沐浴。


    你惡心我,那我又怎會讓你好過?


    但是尉遲斂就這樣走了是朝驚枝沒有想到的。


    她已經瘋至如此,他若是能放過她,就不姓尉遲了。


    沒關係,來日方長,有算計,有危險,生活才有趣嘛。


    ……


    翌日。


    早朝時,尉遲斂並沒有來,朝驚枝不意外,也懶得管,他愛來不來。


    但是她沒想到,徐潛居然稱病沒來。


    難道是她昨天嚇到他了?


    怕她又調戲他,甚至真的納為妃子麽?


    膽子真小,沒意思。


    朝驚枝撇了撇嘴,正要退朝的時候,朝堂上一道憤慨的聲音響起,十分突兀:“暴君!德不配位!何必裝什麽仁慈!如果大晉毀在你這樣的人手裏,老夫寧可現在撞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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