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撒謊的正人君子柳連鵲耳根微紅,輕咳了聲,勉強憋出兩個字:「算好。」


    算好。


    還咳嗽了。


    見柳連鵲眼神閃躲,問荇立馬心知肚明,要是之前在柳家,柳連鵲壓根是不會把三十六兩放在心上。


    似是怕問荇不信,柳連鵲又幹巴巴補了句:「非常好。」


    哦~非常好。


    問荇更加確信了。


    得,那買路銀還真可能是給柳連鵲的。


    可裏麵零零碎碎就數出來幾兩,就這點錢還想堵柳連鵲的嘴?


    這點破錢柳少爺見多了,壓根看不上。


    作者有話要說:


    鵲鵲:幾兩銀子(冷漠)


    小問:我賺的!


    鵲鵲:你很了不起!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也別太操勞,要記得多休息……(變臉)


    第63章 奇特景象


    柳連鵲看他神色有變,以為說錯了什麽話,把問荇給傷到了。


    他頓了頓,有些笨拙道:「你真的很好了。」


    問荇哭笑不得,他盤算的哪是這事情,也顧不得順勢裝兩句,畢竟還得提醒柳連鵲更重要的事:「既然夫郎這銀豆子說過了,那我得說我這符籙的事了。」


    「現在不能確信這符咒是拿來對付你的,道士看著鬼鬼祟祟也未必是好人,可我們防著總沒錯事。」


    問荇撿起落在地上的木板,往後退了幾步,將符籙花紋遠遠拿給柳連鵲看:「這是符籙上花紋,我怕符籙有詐,就用炭依照上麵畫的描出來,應當不會損傷靈體了。」


    可柳連鵲隻看了眼,本就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更白,他明明狀態已經不對,卻沒扭過頭去,依舊死死盯著圖案看。


    問荇反應快,立馬利用指關節把木板調轉個麵:「別看了。」


    柳連鵲現在狀況和進寶形成鮮明對比,他不光有反應,而且光對木板上畫的圖案都有反應。


    「我對它不熟悉。」


    柳連鵲咳嗽了兩聲,順好氣後依舊麵色蒼白:「可看著確實不舒服,還我想起了有些事情。」


    看到這符籙的一瞬間,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像在霧裏般,在他腦海裏時隱時現。


    「我在一個平坦的地方站過,邊上是農田。」


    「是種什麽的田?」


    「……就是普通田地,分不清種了什麽,隻是似乎更遠處有碎石灘,碎石灘上……飄著些彩色的霧。」柳連鵲迴憶著剛剛捕捉到的瞬間畫麵。


    「再細些的就看不清其了。」


    如果不是這些畫麵明明模糊,卻無半點失真感,柳連鵲肯定會當這是幻覺。


    旁邊有碎石灘的農田不多見,問荇不語,柳連鵲生前那種身份,應當也接觸不到這麽特殊的農田。


    「給我再看看。」柳連鵲平復了下心情,用手握住被翻過來的木板,想將板子有符紋的麵正對自己。


    離確切的畫麵隻差臨門一腳,他不願就此放棄。


    問荇反應更快,腕上迅速使力:「不行!」


    「你現在這樣子,怎麽還能看這圖案。」


    柳連鵲看著慢慢吞吞,實際上動作還挺快,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恐怕還真攔不住柳連鵲。


    兩人突然形成種詭異的僵持,其實問荇用的是虛力,真要拉扯起來,柳連鵲隻要在宅內便沒有半點鬼的能力,根本擰不過他。


    他怕動作太大反倒傷了柳連鵲,畢竟柳連鵲頑固起來確實難辦。


    「我就看一眼。」柳連鵲絲毫不讓,捏著木板的手指緊緊扣住。


    他知道問荇在查這事,而且這符籙對家裏有很大的隱患,他現在出不去,總要把能幹的事情都幹好。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問荇看向桌上擱著的紙筆,心念一動。


    「你剛剛瞧見這麽奇特景象,那不妨先畫出來,要是哪裏不清楚,我給你翻板你再看。」


    他怕柳連鵲得寸進尺,又補道:「翻版也隻能看一眼。」


    「也行,這方法確實妥當,是我衝動了。」


    柳連鵲緩緩鬆開手:「可我剛才看到的景象確實模糊,也許畫不出切實的景象。」


    「先畫吧。」


    問荇將木板擱到身後:「可能這景象本身就是模糊一片也說不準。」


    他真沒算到就連看到炭寫的,理應沒有殺傷力的花紋,柳連鵲都會有這麽大反應。


    當下確保柳連鵲安全比畫出實質性的線索更重要。


    可顯然,柳連鵲有些謙虛了。


    書畫精通的柳連鵲雖然看不清景象,但直接提筆蘸墨在紙上大寫意,依靠墨色濃淡,居然能寫出些意思來。


    雖然隻是些簡單的勾勒,可這布局卻讓問荇怎麽看怎麽眼熟。


    田邊突兀地橫著「碎石」,柳連鵲的視角正好在田間路上,一眼看過去,邊上還挨著其他田地。


    他想到了。


    問荇瞳孔驟然縮起。


    這布局他豈止是眼熟,壓根是在村裏時日日都見。


    柳連鵲畫的壓根不是碎石,是已經破損的亂葬崗,這片場景不就是他家地頭嗎?


    柳連鵲清醒的時候肯定沒去過哪裏,可如果仔細想想,柳連鵲變成邪祟,幾乎每次都會出現在那地方,而且全是憑空出現。


    在符咒的刺激下,柳連鵲這是想起自己當邪祟時候的事了?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超出問荇敢輕舉妄動去試探風險的限度,除去藉助柳連鵲這時靈時不靈的道法藏書,更重要的是得去找真懂行的人試探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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