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中,


    皇後聽著剪秋的匯報,忍不住笑出聲,


    “好啊,好啊,這曹貴人定是向皇上告發華妃的,隻是有麗嬪在前,她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剪秋還是擔憂地道,


    “娘娘,萬一曹貴人不這麽做呢?”


    皇後斬釘截鐵迴答,


    “華妃如今已經頹敗,曹貴人也要為溫宜考慮考慮了。”


    就這樣,後宮各宮都注視著養心殿。


    蘇培盛進殿稟報,


    “皇上,曹貴人在外求見。”


    “曹貴人,她來做什麽?”難不成又是來舉報華妃的?


    皇上將奏折放到桌子上,“宣。”


    曹琴默慢慢走向殿中,一把跪了下來。


    還不等皇上詢問,曹琴默就開始淚如雨下。


    “皇上,嬪妾認罪。”


    皇上垂著眼眸,沉聲道,


    “你有什麽罪啊?”


    “嬪妾明知華妃娘娘讓人給莞常在一個教訓卻不阻止。”


    “華妃娘娘嫉妒皇上寵愛莞常在,她接受不了皇上不去看她,這才想著要給莞常在一個教訓,讓她不敢霸占皇上。”


    下藥的事情已經是鐵證如山了,她必須承認。


    “那你又為何承認了?”皇上想起今早皇後給他說景仁宮發生的事情,眼睛幽幽地盯著曹琴默,


    “嬪妾未向皇後娘娘稟明,是嬪妾實在害怕。”


    “害怕什麽?”


    曹琴默好似想到了什麽,身子忍不住地顫抖,


    “嬪妾知情不報,不是害怕皇上懲罰嬪妾,而是害怕不能陪在公主身邊,讓公主因嬪妾而蒙羞啊!”


    皇上轉動著手裏的手串,聲音很是平靜“你可知麗嬪說的其它事情?”


    “這嬪妾不知,華妃娘娘深愛皇上,她隻是不想讓其她女子占了皇上,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皇上看著曹琴默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你先迴去吧。”


    曹琴默心下放鬆,知道這關是過去了。


    皇後時刻關注著養心殿,看曹琴默完好地出來,皇上卻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起疑,


    這曹琴默若真不是舉報華妃,那她幹嘛去了?


    幾日後,除了華妃,後宮眾人齊聚景仁宮,皇上坐在上首。


    皇後拿著幾張寫滿的紙,率先開口,


    “皇上,您看,這是周寧海的供狀,有指使餘氏在菀常在的藥裏下毒,陷害沈答應假孕,還將得了時疫的人用過的東西送到了沈答應處,讓沈答應染上時疫,更有收受賄賂買賣官爵的事情以及謀害方常在的事情,請皇上過目。”


    皇後早就安排好人,無論周寧海吐出什麽,都要記在華妃頭上,這才能顯示出華妃的狠毒,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除掉華妃。


    皇上仔細地翻看罪狀,一樁樁一件件清楚明了地記著,皇上怒不可遏,隻是鑒於年世蘭陪伴他多年,


    貶年世蘭為常在,仍特許她住在翊坤宮的正殿。


    因麗嬪狀告年世蘭又參與給甄嬛下毒,皇上對她不喜,就將她貶為了答應。


    曹琴默幸運,皇後將罪名都按到了華妃頭上,她逃過一劫。


    又因沈眉莊被冤,皇上特意恢複她貴人的位份,又賜了惠字做封號。


    可沈眉莊早已死了心,又被時疫弄垮了身子,整日待在存菊堂。


    盛寵了十幾年的年世蘭終於倒台了。


    年世蘭被降為常在後,年羹堯的事情還沒有完。


    年羹堯在被皇上罰去看守城門,心中仍是不知悔改,穿著禦賜的黃馬褂招搖過市,守城門。


    皇上知道後勃然大怒,大臣們紛紛上奏要皇上定年羹堯的罪。


    年世蘭聽到消息跪在養心殿外不停地求情,皇上到底是心軟了,隻賜年羹堯自盡,年富,年興問斬。


    年家的其他人都活的好好的。


    **


    接下來,在馮若昭的暗示下,前朝又開始彈劾隆科多。


    結黨營私,居功自傲,收受賄賂,更是縱容妾氏糟踐發妻,讓妾氏以正妻自居,縱容其剝奪正妻誥命,縱容妾氏貪汙勒索,收受賄賂。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皇上派人去查,更是發現了其妾氏李四兒長相竟與太後有六分相像。


    皇上氣的手上的青筋暴露,隆科多如此寵愛縱容李四兒,是不是因為她與太後相像。


    當年他無意間撞見隆科多和還是德妃的太後抱在一起,就恨不得想要殺了他!


    如今隆科多膽大妄為,竟找替身堂而皇之地放在府裏,明目張膽的縱容她,


    真是司馬昭之心啊!


    皇上眼中充滿殺意,渾身散發著冷氣。


    帶著李四兒的畫像和她犯錯的證據,起身去找太後。


    太後本在臥床靜養,看到皇上來了,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皇帝來了。”


    皇上並未迴答,隻是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太後察覺出不對勁,讓人全都退下了。


    等宮女都退下後,太後看著皇上那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神色凝重地問:


    “發生了何事?”


    皇上手裏不停著撥弄手串,聲音裏暗藏殺意,


    “隆科多結黨營私,收受賄賂,貪汙勒索,留不得了。”


    太後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怎麽剛處置完年羹堯就迫不及待地朝隆科多下手?


    “不可,皇上剛處置了年羹堯,要是再對隆科多下手,前朝會人心惶惶,這讓百性如何想啊?”


    太後強撐著身子,阻止皇上。


    太後說的話,皇上也清楚,可是為了保全皇室顏麵,他隻能如此。


    “隆科多的罪行罄竹難書,朕不得不處置他。”


    看太後還想開口,皇上搶先道:“莫不是皇額娘與隆科多青梅竹馬舍不得隆科多去死?”


    “皇帝,你?”


    太後聽著皇上吐露的話,一時驚懼。


    看著太後驚懼的臉,皇上突然想將心中所想一吐為快,


    “朕還記得小時候曾看到您與隆科多抱在一起,為了您的顏麵,朕一直不曾提起。”


    “可隆科多妾氏李氏與您有六分相似,這又怎麽說?”


    “皇阿瑪她是天子啊!”


    說著皇上還不忘記將手裏的東西扔給太後看。


    太後看著那個與她相像的畫像,聽著皇上的話,如遭雷劈。


    更別說,她是隆科多從他嶽父那裏搶來的。


    太後捏著畫像,看著紙上的證詞,隻覺得兩眼發昏,一時氣上心頭,“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出來。


    隆科多這次必死無疑!


    而太後也被刺激的神情恍惚。


    沒過兩日,皇上以隆科多結黨營私,把持朝政,收受賄賂,等定下四十一條大罪,並將隆科多幽禁於暢春園附近,任何人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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