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霄為最大的一棵桃樹選的地方是山頂,他站在自己洞府門口就能看到這裏,把這裏的美景盡收眼底。


    桃樹剛被君九霄放出來,它就自己找了一個地方種了下去。


    桃樹種下的一瞬間,所有的桃樹都自動找了地方種下去,剛剛被燒焦了山重新煥發了生機。


    小綠直接被這裏的生機吸引了,飛了迴來,它還想上山找最大的桃樹,但是被姬嵐清攔下來了,她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君九霄辦正事。


    桃樹已經安頓好自己,有了它種在山上,落英繽紛,整個山像在過春天。


    君九霄也不磨蹭,直接坐在樹下,“我想試試你的‘道’。”


    桃樹精叮囑,“恩公,你靜氣凝神。”


    君九霄閉上眼睛,紛紛揚揚的桃花瓣落在他身上,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恩公,你修為太高了,我...的‘道’對你起不了作用。”


    君九霄聽了桃樹精的話,直接自封了修為,“再試。”


    一刻鍾過去,君九霄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桃樹精又開口了,“恩公,不行,你的‘道’比我領悟的‘道’強太多了,我根本不能影響到你。”


    君九霄也發現這個問題了,他修為太高了,就算封印住了,那些所謂的‘道’都怕他。


    他在想怎麽辦,他自己隨手可以禁錮大道法則為自己所用,但是他覺得跟桃樹精領悟的‘道’不一樣,他冥冥之中有感覺,他必須要去體驗一下桃樹精的‘道’。


    突然,君九霄想到什麽,“也許...可以試試進入夢魘。”


    他拿出自己在幽夢幻蝶一族得到的幻憶粉,直接全部取出來,但是這個可能不能讓他陷入夢魘,他又傳音給姬嵐清,“清兒,我借一下鳳凰一族的涅盤之火。”


    姬嵐清輕聲跟小火說了什麽,小火盡全力召喚出涅盤之火,一小簇火卻蘊含強大的力量,小火召喚出這團火後就直接靈力耗盡而暈倒。


    君九霄接過涅盤之火,又在桃樹周圍布下大陣,又在自己身上刻下陣法壓製自己的身體,又召喚出無數大道法則壓製自己。


    最後,是他領悟的‘因果’斬斷自己成為大帝以後的一切。


    做完這些後,他又吩咐桃樹精,“再來。”


    桃樹精不多言,直接開始施展它的‘道’,這一次使出了全力,自己的桃花苞都謝了一半後,君九霄終於進入了桃樹精的‘道’。


    這一次跟在慕家不一樣見到的不一樣,出現在君九霄麵前的是玄天聖地。


    君九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喃喃道: “桃樹精領悟的‘道’到底是什麽?我為什麽會出現在玄天聖地?”


    “何必糾結,去看看就行。”君九霄不再糾結,大步踏入玄天聖地。


    在他進入玄天聖地的一瞬間,場景瞬間變了,玄天聖地一座座山峰開始坍塌,各峰所在的靈脈也在枯竭。


    “這是怎麽了?”君九霄想阻止這一切,卻發現他阻止不了。


    他想告訴自己這一切是假的,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無比的真實。


    “玄天聖地出事了,那師尊呢?”君九霄不再猶豫,全力向玄天峰奔跑而去,現在的君九霄隻是一個凡人,他隻能靠雙腿奔跑。


    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白天,如此五個循環,君九霄終於到了玄天峰。


    “還好,還好,玄天峰還在,師尊應該沒有出事。”君九霄說完才反應過來,眉頭緊蹙,“這一切明明是假的,為什麽我潛意識會認為它是真的?”


    “不管了,先去玄天峰看看。”君九霄走上了玄天峰,這裏跟他沒有遇到姬嵐清以前一模一樣。


    他又去了他師尊住的地方,沒有變,沒有被毀,還看到他師尊教他練劍時,留下的一道一道的劍痕。


    他伸手撫摸著這些劍痕,“我明明不適合當劍修,師尊非要我學劍,現在自己也算一個半吊子劍修?”


    君九霄召喚出天問劍,它現在好像失去了一切靈性,隻是一把普通的鐵劍。


    他拿著天問劍比著劍痕一劍一劍的對上去,“師尊,你不會出事的,對吧?”


    君九霄不再敢往上了,他在山腳下站了良久。


    他閉上眼,站立著,從白天站到黑夜,又從黑夜站到了白天。


    玄天聖地下起了雨,外麵的山峰全部倒塌了,隻剩他站立的玄天峰還矗立著,但是也搖搖欲墜了。


    “竟然下起了雨,玄天聖地已經變成普通的凡人之地了嗎?”君九霄全身被打濕了,他還是固執的站立著。


    雨水順著君九霄的臉流下,他伸手想要接住雨水,但是雨水就是從他手裏滑落,“這是桃樹精的‘道’嗎?一切的結局早已經注定?”


    “不,我不信命。”


    “我隻信我自己。”


    君九霄動了,他開始攀登君無期所住的山峰。


    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是君無期牽著他往上走,君無期說:“小九霄,你要記住這條路,這是來找我的路。”


    “如果有人欺負了你,你就盡管來找我,自然有我替你做主,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們師徒倆沒有使用法術,就靠著雙腿往上走,君九霄累了,君無期就背著他走。


    “師尊,你會沒事的,對吧?”君九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他亦步亦趨向上走去,他感受不到饑餓,也感受不到疲勞和辛苦。


    君九霄來到一處涼亭處停了下來,他的師尊曾在這裏為他傳道,他是在這裏學習了第一個法術,禦劍術。


    “天問,去。”天問劍出來了,卻飛不起來,像他剛學的時候那樣,連劍都禦不起來。


    君九霄走上前撿起天問劍,深深凝望了涼亭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黑夜,白天不停輪轉,君九霄走到了山頂,這是君無期洞府所在地。


    君九霄喊出,“師尊,你在嗎?”聲音裏有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顫抖。


    ......


    沒有人迴應君九霄,他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師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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